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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惟杰不出声,若有所思地瞪视着远去的两个人,突然背后传来一阵苍老颤抖的声音——
“惟……惟纲……他……他是……惟纲!”不知何时,戚名绍坐在轮椅上,来到戚惟杰后面。他瞪大了眼,抖动的瘦弱身子震惊万分地指着仇刚远去的背影。
“爸,大哥已经死了。”戚惟杰语带愠意地说,内心却惴惴不安起来。
“那……他……他……”戚名绍喘促地问。
“他是仇刚。”是吗?他真的是仇刚吗?
“仇刚……仇刚……他是谁?”
“他是美国琼斯集团的总裁。”戚惟杰机械似的回答,一股凉意却从脚底窜了上来,那不安的感觉直透四肢。 。
“琼斯集团……琼斯……他不是……不是……”戚名绍失望地喃喃自语。
“不是,绝不是。”戚惟杰用力地说道。
是吗?仇刚真的只是琼斯集团的总裁吗?他真的不是……也许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管他的。
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是对柳嫣然而言,这新婚之夜却是无比的凄冷萧瑟。她是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戚惟杰,但同时,她也嫁给了往后一连串痛苦的日子。
大喜之日,所有的新娘子一定是春风洋溢、小鸟依人地偎在新郎身边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而她柳嫣然——却如弃妇般的被丈夫丢在一旁,孤零零地躲在角落里,看着丈夫谈笑风声地周旋在宾客之中。好在筵席是采欧式庭院开放式的餐会,所有的名媛绅士都忙着社交应酬,无暇去注意到新娘子的举止,否则她这个新娘子早被指指点点、颜面尽失了。
然后是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出现,迅速和新郎小时在院子的一端。她轻悄悄地跟过去一探究竟,这一探倒令她哑了口、碎了心,捧着仍旧平坦的腹部,他无语问苍天啊!迸流而出的泪水,洗不尽她的伤痛、抚下平她重创的心,而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又能怨怪谁?
接着妹妹柳巧眉出现了,那忿怒的指责也带来丈夫阴�П╈濉⒉晃�酥�囊幻妫��男母�洹⒏��恕���蟮娜兆铀��趺垂�渴且�椿骺咕埽恳只蛉唐�躺�克�H涣恕��
一声门响,戚惟杰推门而入,瞄了眼神色凄楚的妻子,也不搭理,坐在床沿,迳自地换下衣服,接着闷下吭声地进浴室盥洗,出来后依然一言不发地躺到床上去。
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新房。
最后,他翻了个身子,还是沉不住气地爆发了。
“婚都结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不知何故,他非常痛恨柳嫣然脸上凄邃的神色。
柳嫣然蓄着泪水摇头。
“那你摆什么脸色?”戚惟杰暴戾地低嚷。
柳嫣然再次摇头。
“该死!你不要再摇头了,我都娶你了,你还要我怎样?你说啊!说啊!”他火爆地大喊。
“我只要你信守婚誓、忠于婚姻。”她吸吸鼻子,轻缓地道。
戚惟杰一愣!半晌,才缓下了语气。
“你……看到了?”他意指下午和蓝妮精采火热的那一幕。
“是的。”尽管内心波动如涛,她还是沉静如山地说着。
“看到也好,省得我多费唇舌,反正我也讨厌遮遮掩掩的。”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柳嫣然睁着肿胀的眼睛,下可思议地注视著戚惟杰。
“嫣然,这个婚姻不是我要的,我也没有心思去经营,最好我们是维持相敬如宾的友好态度,免得彼此受伤害,日子也不好过,当然,我还是会尽我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戚惟杰冷酷地表明立场。
“惟杰,你……你……呕……”柳嫣然激动难当,突然胸门一阵恶心,胃遭遽烈翻腾。她掹地捣住嘴巴,快速地街进浴室趴在马桶,吐得头昏眼花、泪水直流。
戚惟杰还算有点良心,也跟到浴室门口关心地询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其实他对柳嫣然也不是全然毫无情份,毕竟打从小时候就是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再说两人也同床共枕了两年之久,好歹也有个感情,只是他生性爱钻牛角尖、自尊心又强,不愿面对自己、承认事实罢了!
柳嫣然吐光了胃里所有的东西后,寸虚弱地起身漱门撑在洗睑枱上,透过镜中倒影注视著戚惟杰,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
“我怀孕了。”
“你怀孕厂?”他意外地重复,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