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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至此,梁郁秋已经略微猜到了黑衣人的身份,心中杀意勃然,再不手下留情,右掌一个虚招,诱得他原本失稳的身子踉跄向左,随即拔身跃到他身后,双足缠住其脚面,左手猿臂舒展,箍住其头颈,随即腰部向内弯曲,上身和双足却往外拉伸,将身子屈曲成拱桥也似。
喀嚓声响过,黑衣人的颈子被生生拉断,身子一阵抽搐后便瘫软下来。梁郁秋微微喘气,让他从自己怀中滑落,随之便觉得身子好不疲惫,又连打了几个哈欠。
他抬头看了看天,却推算不出此刻的时辰,不再多想,拔步往江边走,只想尽早钻入被窝睡个回笼觉,可没走几步,突然发觉到了什么,回头望着那具尸体,眉头皱起,踱步而回,仔细搜查尸体全身后,然后又将那包囊打开。
梁郁秋好不容易才看清包囊中的事物是什么,念头顿时转变,明白自己绝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处置这具尸体。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章
拜访过袁清娴后,甄裕即刻联手六扇门,首先以玄武湖为中心,彻查附近的居民和摊贩,询问是否有人见到有尾随李菊儿的可疑人士,同时在全城张贴缉捕令,将罪犯描述为身高在五尺七寸上下、行踪诡异的男子,并在六扇门外悬挂铜匦,民众可将心中所疑之人封于密信中,投入铜匦。若凭此抓获鬼蛱蝶,举报者可获重赏。
然而事态并没有料想得那样顺利,他不仅在玄武湖附近一无所获,铜匦内虽不乏密信,经调查之后,信中人的嫌疑却都被排除了。
眼见着距李菊儿被害已有两日,甄裕竭尽心力,实在无计可施。在证实一封密信其实只是两个孩子的故意捉狭后,他既气愤又苦闷地回到了六扇门,可行至门前,却迈不开步子往里走,只觉脸上无光,不知怎么面对叶晓。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在身后有人恭敬道:“冒昧请问,您可是濯门的甄裕甄公子?”
甄裕扭头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脚踏马靴,腰间佩剑,一看便是江湖中人。
“在下正是,请教你是?”
“当真是您。”青年疲惫的面孔露出欢喜之意,“晚辈福建玳瑁派第二代弟子温继华,专程从福建赶来。”
“原来是玳瑁派的高徒,当真失礼。”甄裕向他抱了一拳,“温兄弟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晚辈是为了荆浩风荆大侠之事而来的,原本是想拜访六扇门,但从一位狄捕头口中告知现在您正负责此案,遂在此等你。”
“这狄烈真是的,装得和案子无关一般。”甄裕忍不住埋怨了几句,“请,咱们进去喝口茶再说。”
“甄公子无需多利,晚辈前来传告一件紧急之事,刻不容缓。”
“紧急之事?”甄裕心弦慢慢绷紧。
“甄大哥可听说过我师叔骆明泉?”温继华脸上忽然露出悲戚的神色。
“骆大侠侠名远播,怎能不识。”甄裕缓缓述来,“五年前,他曾在福建与荆浩风联手,迎战臭名昭著的鹫峰山双魔天禄子与辟邪子,结果天禄子被当场击毙,辟邪子身负重伤,虽侥幸逃脱,却从此行踪全无,应该也遭了天谴。这一战至今仍为武林传颂。骆大侠若得知荆大侠去世的消息,一定伤心得很。”
“我师叔和荆大侠情同手足,得知荆大侠的死讯后即刻赶往南京,他当时身在扬州,乘船去的南京,不料因此被恶贼所害,我们玳瑁派誓不罢休。”温继华忽然泪水潸然。
“骆大侠遭了毒手!”甄裕震惊不已。
“前天巨鲸帮的大船在长江中捞起了一具漂浮着的无头尸体,在尸身上发现了我们玳瑁派特有的赤符。”温继华哽咽着说,“他们帮主当即飞鸽传书到福建。师父得到消息后,派我连夜乘船赶去,经过查验,那……那确实是骆师叔的尸体,他老人家死得好惨。”
“尸身上可看得出死因么,可知凶手是何人?”
“肋骨尽折,四肢都被扭断,后背被硬生生击出一个凹洞,指头也一根根地被反弯着扳断。那狗贼显然是从背后偷袭的,手段残忍至极。”温继华咬牙切齿。
“如此摧残人骨骼的残忍招式,似乎是鹫峰山玄鹫窟惯用的伎俩。”甄裕推想道。
“公子明鉴。”温继华激愤填膺,“我一验那伤口,便知晓杀死我师叔的恶贼便是鹫峰山玄鹫窟双魔之一的辟邪子,当年天禄子被我师叔与荆大侠联手击毙,他却侥幸逃脱,不知所踪,如今重出江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