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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听起来不像什么好工作。”
“才不会哩,你看我变胖了就表示我在那里过得很好……”
的确,虽然几年不见,可是她可爱的孙女脸上多了光辉,满满的笑容是装不出来的。
“你妈妈还是不能谅解你辞掉工作,人也跑了。”她是石磨心,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孙女,再怎么地总要为女儿说说两句好话。
游蕴青收回双臂,一直挂在脸蛋上的笑容有些淡。“不要谈那些事,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好,不说、不说,那谈谈你的男朋友,那孩子对你好吗?”阿嬷见风转舵得快,可见女儿跟孙女在她心中天秤重量多寡了。
有人害羞了。“不来了,你都问人家这个。”
“这不能说,那不能问,你这小孩真搞怪!”
阿嬷假装拿乔,端着洗了半天的水果出去招待客人了。
吃过丰盛的午餐,老人家午睡去了,凌悍墨和游蕴青得了空闲到附近闲逛、踏青去。
远山如黛,风流沁人,金黄色的橘子园到处可见,汇汇的果实挂在枝头上青黄交错,呼吸的空气都带着橘子的清香。
水色山光虽然没有惊人的磅礡气势却是宁静如画。
这里也不是停止不前的,道路拓宽得又直又宽,多年前的矮房子都成了楼房,看看也只有她外公的家因为念旧还保持着原样。
“你——想去以前的家看看吗?”或许不该问,但是,既然人都来了,逃避不是办法。
凌悍墨没啥表情。
“对不起……”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有什么好说抱歉的,不会因为外公跟外婆没有认出我来你觉得心有愧疚吧?”他放手捏她虽然不再饱满却很是水嫩的脸颊。
嗯,触感还是很赞!
“人家的意思是说……”
“人家,人家是谁?”
这丫头,以为他还介意那些事情吗?
“我承认他困扰过我一段很长的时间,甚至几乎也以为我的人格会扭曲变形变成社会的边缘人。”他由衷的说。
虽然阴霾扫除了,可是她的嘴角还是挂着不放心。
“我只是对废墟没兴趣。”
“那就不要去了。”
“傻瓜,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再拐回去不会奇怪吗?”看起来她比他更在意。
出乎意料的,映在他们眼帘的不是骯脏不堪无人居住的空地,是一间谈不上设计也没啥特点的平房。
居住的人并不想花心思在建筑物上面,就像有个聊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可以的想法。
四周杂草丛生,只有一条被人走出来的小径,可见屋子的主人连环境都不是很在意。
白天倒不是那么骇人,要到夜晚,可能就惊悚多了。
“有住人耶。”游蕴青的好奇心多过本来住在这里的人。
这也难怪,往昔,她来敲凌家门的机率可是高得惊人,纵使每次来开门的人都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大人。
“那不关我的事,你看也看过了,可以走了吧?”他对这地方,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好感。
“嗯。”
两人走了几步路——
“小墨!”带着惊讶和不敢置信的苍老叫声平地一声雷的响起。
步伐止住了。
凌悍墨的肩膀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下,他黑湛的眼蒙上了连自己也没察觉的乌云。
不过,站在他身边的游蕴青可是看得很清楚。
那声音,即使相隔了二十年没听见,像锈蚀如铁板的声音还是刮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你是小墨。”
凌悍墨转过身,面对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佝偻的身躯,很瘦,瘦得皮包骨,依旧穿着脏兮兮白袍,脸上,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时间很公平的,但是对凌雪鹤来说又更用力了些。
“我是爸爸啊……”声音里掩不住激动,神色有着难以形容的狂热,他的眼睛里面只有久违的儿子,没有别人。
凌悍墨直挺挺的站着,像天神,眼底却冰冷得一如死海。
他又听到以往总是会叫他恶梦连连的嗓音,以前他总会惧怕的缩起身子,刚刚……他以为自己做出了跟过去相同的动作。
可是,他没有,因为有只温暖柔软的手一直在他的臂弯里,充满细腻的身躯偎着他,像是给他无言的支持和鼓励。
熟悉的气息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