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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来不及送礼,现在补送也是一样,伯的是你嫌太家伦了!”娟校的面庞变得雪白,艾小玫忐忑地道:“你……你待如何?”秋离“咽”了一声,右手一闪猛探,快得不能用任何言语形容,当他一探之下又重回原处,人们的瞳仁根本无法摄视,好象那只手从未移动,一直便垂放在那里一样,而艾小玫已痛苦地尖叫一声,踉跄着摔出三步之外,连握着的青锋剑也脱飞五尺,坠落尘埃!面上毫无表情,秋离道:“我自来不愿与女人为难;但你这贱人确实令我心中气愤,给你一记耳光算是一点小小的惩罚,惩你意志薄弱,情爱不专,害人害己,延祸善良,若非看在周云的面上,我早就活活分你的尸了!”‘散乱着头发,满口的鲜血,艾小玫横卧地上,手抚肿涨乌紫的左颊,泪如泉涌,和着嘴里的血往下滴,但是,她这时却连哼也没哼一声!怒斗中的两个死仇已霍然分开,他们看见了眼前的一幕之后不由大惊失色,丁骥猛扑了过来,一边大吼:“鼠辈,你太卑鄙!”周云自斜刺里急扫而来,“寿龟剑”一闪倏挥怒刺了骥,一面焦惶地大叫:“秋兄,你伤了她?”目注着愤怒无已的丁骥又与周云拼成一团,秋离淡淡地道:“没有,只是赏了她一记耳光而已,这婆娘我是越看越有气。”周云沉默着没有作声,专心一意地力搏着对头,而丁骥却暴怒愤激,他一边与周云拼战,一面狂叫道:“鼠辈,你逃不掉的,我要分你的尸,挫你的骨,吃你的肉!”秋离哈哈一笑,道:“你是在做你妈的春秋大梦!”“梦”字在秋离舌尖上跳跃,他已猝然掠射穿入,双掌倏翻猛劈,闪电般三十二掌幻成一掌泄向丁骥,去势隼利凶悍,有如三十二柄同时由三十二个不同方向飞来的血刃!
丁骥做梦也估不到他口中的“鼠辈”竟然还具有这等超绝的身手,突然间,只觉得满目的掌影炫闪飞舞,从四面八方罩下,他惊呼一声,奋力朝一侧跃掠,于是,就这一霎,他的左肩已”嗤”地一声被周云快若旋风的一剑割破了三寸长一条血口子!
秋离袖手转出,暴吼道:“干掉他!”
咬牙切齿,双目圆瞪,周云的“寿龟剑”一偏候刺,又稳又准地指向正在踉跄的丁骥背心!
一声尖厉悲切的惊叫出自地下的艾小玫口中,她泪流满面,双手掩脸,不敢再看下去,周云手中的利剑闪泛着寒森森的光芒,正笔直戳刺——
此时,左边的梅林中蓦然响起一声冷厉严峻的叱哼,一股宛似有形的强浑劲气,“噗”地一声卷袭过来,正丝毫不差地撞击在周云即将溅血的“寿龟剑”上,力量之大,竞将周云震出三步之外!
这一个猝起的变化,除了秋离外,其他场中的三个人全被惊摄住了,周云顾不得已经破裂流血的虎口,急忙跃进五尺应变,丁骥则就一溜滚挺立起来,右剑左鞭,惊魂甫定地喘息着再立架势。地下,艾小玫则悲喜交集地哭叫着扑到丁骥身旁,与丁骥紧偎在一起。
伸出舌尖来舔舔嘴唇,秋离慢慢走上前几步,压着嗓子道:“老友,大约是你们天山派的高手来了;方才那一记‘白莽气’可真叫不简单,与‘大禅指’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我猜得不错,大概是你们那位三师叔!”一听到“三师叔”几个字,周云不由机灵灵地一颤,惶恐道:“会是他?秋兄,如真是他,只怕事情就不妙了,我晓得他老人家的脾气!”哼了哼,秋离面不改色,异常镇定地道:“天塌下来我秋离会用脑袋顶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友,你知道我的脾气!”于是,他们都不再讲话,右边梅林之中,这时已缓步走出一个肤色黝黑泛亮,瘦长枯干披发如雪的老人来,这位老人也穿着一身齐肩无袖的白袍,大概是他的身架子太瘦的关系,那袭长袍罩在他身上就活象套在一根竹竿上无异,飘飘晃晃的,但越是如此,越更显得他有一股飘逸而悠远的气韵,仿佛随时都会驭着一阵风飞出去似的……
老人的眉毛呈现着奇异的银亮色,浓密而细长,左右各往下垂吊下来那么一截,鼻小嘴小,却生出一双大得出奇的闪亮眼睛,两只超越常人的枯瘦手臂上,还各戴着一副寸许宽金晃晃的臂环,看上去十分沉重,象是纯金铸造……
一见到这老人,丁骥与艾小玫已不由喜形于色,如见救星,二人同时躬身行礼,艾小攻振奋地大叫道:“三师叔……”丁骥也是满脸恭谨之色,低沉地道:“拜见义父!”说着话,他一弯腰,恰好将肩上血淋淋的创口现在老人眼中,于是,老人深叹的面色微微一震!丁骥的一声“义父”,叫得周云心中一沉,他怔怔地呆立着,脑子里也同时想到七师叔陆小樵为什么不敢明着相助,怯难拖延的原因了冷森地看了看丁骥肩上伤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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