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页)
后,顽劣的本性又显山露水起来。
这时候,他的领袖欲又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完善,上学时,他是一班之长,下了课或放学后,他又是孩子王,望招收一批“喽罗”在身边。
恰好,在乡塾就认识的同学周念行来到文溪小学后,又成了同班同学。俩人在一起,用拳头在课外打出一片天下来,让别人俯首称臣。
这时候,戴春风还在谈《水浒》,对梁山好汉劫富济贫的英雄义举非常赞赏。有时他觉得自己就是宋江,在梁山泊统领着一百零八员大将,打高俅,杀恶贯,跃马横刀,好不威风。
为了满足这种心理,戴春风也不时帮一些弱小同学的忙。很快混得一个爱打抱不平的好名声。同学中有谁受了欺辱,都自然而然想到戴征兰。
一天夜里,戴脱衣上了床,只是睡不着,忽见一个影子进了他的寝室,接着传来压低的叫音:“周念行,周念行…”
听到叫声,和戴春风躲在一个被窝的周念行应声披衣下床,在外面嘀咕了很久。
戴春风硬是睡不着,待周念行进来时,正要问,对方先开了口,叫道:“戴征兰,戴征兰,你睡了没有?请出来一下。”
戴春风二话没说,翻身下了床,披衣趿鞋。
在外面,借着月色,周念行拉着一位小个同学来到春风面前,道:“征兰兄,这位低一班的毛善徐,吴村乡水日山底人,和我同一村的。”
戴春风昂着头,一派傲然。
那位名叫毛善徐的小个同学伸过一只手来,道:“你叫戴征兰,我常听念行兄提起你。你的《问立志》我一进学样就背会了,尤其是你那‘希圣、希贤、希豪杰’的远大志向令我钦佩不已。”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戴春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伸出一只手来,两只手握在一起。
毛善徐又问道:“听说征兰兄是保安村人,不知贵庚几何?”
戴春风道:“我是光绪二十二年4月22日酉时出生的。善徐兄呢?”
毛善徐击掌道:“这么说征兰兄大我一岁,小弟是光绪二十三年十二月十三日出生。征兰兄请受小弟一拜。”说着,果然跪了一去。
戴春风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当真成了宋江,扶起毛善徐,喜道:“毛家人素来与我有缘份,过去我乡塾,我的启蒙先生也姓毛,叫毛逢工,待我可好了。”
毛善徐又是击掌道:“这更是巧了,毛逢工先生还是小弟本家伯父。!”
戴春风闻得高兴地一把搂住毛善徐,喜道:“真是如此?太好了,太好了!”
这时,旁边的周念行干咳了几声。戴春风、毛善徐这才意识到光顾自己高兴,冷落了周念行,忙松开了手。
三个人沉默了一阵,周念行见毛善徐才初识戴春风,有些话不便说,还得由他开口。
毛善徐是来求戴春风帮忙的。
原来,和毛善徐一起考入文溪高小的,还有一位内亲,叫王蒲臣,江山礼贤乡人,比毛善徐小5岁,并称他为“五哥。”
王蒲臣的父是江山县很有名望的中医郎,在城里挂牌开了诊所。因治愈了很多疑难杂症,求医者趋之若骛,生意十分火红。
因此,儿子去外乡读书,总是给了足够的零花钱,这样就惹和一些同学心炉、眼热。继而他生得单薄弱小,一些胆大的高年级学生开始向他勒索。
特别是有几个顽劣的乡绅子弟,本就不是读书的料,是他们的老子硬托关系才能得以进校的。来到文溪高小,不仅不好好读书,整天惹事生非,还不时去附近的妓馆里当当嫖客,这钱就不够花了,便敲起同学的竹杠来,首当其冲的就是王蒲臣。
毛善徐看不过,念在内亲份上,只好出面向乡绅子弟求情,打躬作揖,这些本就不是一跑上的,哪肯叫这一套,他们不耐烦了,干脆把毛善徐也打了一顿。
毛善徐挨了打,吃了亏,而实际问题仍没有解决,他们以后还是要来敲诈勒索。
告诉老师么?老师是受过他们父亲好处的,自然不会帮他,加之这些人平时油嘴滑舌,没理都能说出很多理由来,单凭毛善徐和王蒲臣,不管怎样是说不过他们的。
在这所学校里,毛善徐也是势单力薄,是别人欺辱的对象。认真想起来,除了王薄臣,他只和一外名叫周念行的高年级同学合得来。
周念行和毛善徐都是吴村乡青塘尾人,出了乡,他们就是“同乡”。加之,青塘尾离水晶山底不远。少年时放牛常玩到一块去。那时,虽然也分派性“打仗”的游戏,彼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