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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唇哆嗦着道:“大奶奶,您刚才在开玩笑吧?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当然开不得玩笑!”祈男冷眼看着祈蓉,唇边噙着刀锋般的冷然:“不过我的话不是玩笑,要不然,蓉姐姐为何不骂我?反碍口识羞地,蜷缩成如斯模样?!”
玉梭的目光慢慢移到祈蓉身上,眼眶顿时张得老大:果然如祈男所说,祈蓉脸上悔愧交加,吐得满脸惨白,又是冷汗又是泪水,早已没了人形。
“死短命!该死杀千刀的!”祈芙在旁拉了祈蓉的手,终于气恨不过,忍不住骂出声来。
这话是骂谁?祈男心里明镜似的。
算算时间,若祈蓉尚是怀孕初期,那么宋玦在别院里与自己情深意长时,亦尚与祈蓉藕断丝连。
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女人。
宋玦对自己的承诺犹在耳旁,祈男目光落到了祈蓉身上,他经手过的女人,就这样要死要活地杵在自己眼前了。
想明白这一点,祈男便情不自禁,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站了起来。
她笔直的立着,眉宇间的神情,似是永不融化的苍山之雪般千年万年的寂寞寒冷,她扫了正恹恹喘息,蜷缩在椅子里的祈蓉一眼,口中冷冷地道:
☆、第二百八十章 原来这样?
“错是男人犯下的,后果却得女人来吞。蓉姐姐,如今你可得好好想想,将这事想明白了。过错是自己一人担了,还是将那人一并招了出来,大家承担?”祈男吐出这话来,面上镇定自如,心头却忍不住心一阵恶寒。
其实她并不在乎祈蓉会不会明说,不过是指条明路给祈蓉知道罢了。若真说出来,于宋家确实将是个大难堪,却也因此,能解决了祈蓉眼下的困境。
宋家为自家面子,少不得当祈蓉是个苦果,烧僵了的夹生饭,捏着鼻子吞将下去。这样也就免得出丑人前,祈蓉也就不用提心吊胆,去宫里受罪了。
不过若是如此,祈男今后的日子,也将不会好过了。这是明而显之,不言而喻的了。想到那双早起还将自己环顾其中,情真意切的温暖臂弯,却曾经同样拥抱过眼前这个颓败不堪的女人,祈男说不出,自己心中是恨,还是怒。
宋玦的孽债,得由她祈男来还。这是什么道理?
可有时候,这天地间的事,并不全只凭道理来行。
若不这样做,祈蓉很有可能将死于宫中,苏家更将一败涂地,欺君之罪,可不是小过。
自己身为罪臣之女,在宋家同样不会好过,更别提还有杭州家中的锦芳了。
孰轻孰重,祈男早于心中权衡明白。
这苦果不仅是宋家,自己也得硬忍着咽下去才好。
见祈蓉久不肯开口。祈芙急起来了:“妹妹你就是这么个死性儿!都到这时候还替那人打什么掩护?你当他是个宝,他当你是什么?当日寄居家中,百般哄骗好话说尽!如今好了。到手后又如何?那本就是个随风倒舵、顺水推船的行货子,”
一字字,一句句,如重锤打在祈蓉心头,更打在祈男的心尖。
祈芙说着说着,忿气满怀无处着,双腮红上更添红。直到最后,发狠的话儿也放了出来:“如今也且不要怕他。左右他也来了京里,好不好去府上闹一通子,到底也落他几分面子!就脸对了脸问着他,这事到底打算怎么办?!”
祈男心中发急。这祈芙真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将事闹开,跑到宋家去吵无谙于火中浇油,越搅和越乱!
“姐姐们别慌,也不必去吵了,我不正在这里?有话,我来替姐姐们说就是。”祈男不得已,只得开口,虽明知是自己蒙羞吃亏。却难得的声音不卑不亢,人更冷静得像是绝壁上的染雪青松。
“你?”祈芙好笑地回头看着祈男,没好气地硬绷绷衬上一句:“有你什么话?你不出去乱发话我跟妹妹就是上上拜谢。要烧高香了!难不成你做了宋家大奶奶,就跟赵家有了好交情了?!”
赵家?!
赵昆!
一瞬间祈男脑海中跑马灯似的闪过许多片段,与赵昆初回东府中相遇,花花公子似的目光于自己身上各处盘旋,有日所见宋玦,赵昆竟与他穿着一模一样的外褂。。。
绝壁上的染雪青松。塌了。
难怪人家说,谈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因自己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宋玦。便当别人也时时事事与他有关了!
原来这孽债主子不是宋玦,竟是赵昆!
宋玦确实对自己一心一意,由始至终,心里只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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