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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来点钱,回到乡下嫁个好老公,过起男耕女织的日子,多滋润啊。别老想着城市的好处,城市的坏处多的是,你还没看见,跟个保姆勾搭成双的男人不是没有,那是瞎玩玩,不能当真……
俊姐一直忍受着他的胡言乱语,在俊姐的眼里,他将自己在社会上的事当着自家保姆的面来发泄,很是不妥,保姆是外人,有些事是属于夫妻枕头边的话题,他竟把持不住,翻将出胃,跟酒精一同挥发而出。现在又说起保姆来,说三道四的,居然将话题绕到了偷情上,言下之意,好像在说,你莲子可千万别引诱我大民,讹上我也没用,我是有老婆的,别指望我离婚再娶个保姆回家,门儿都没有。
俊姐将手里的茶水泼在了大民的脸上,骂道:你喝了蒙汗|药不成,瞎掰啥呀?
大民这才有所醒悟,也觉得失态了,用手一抹脸上的水,自嘲一句:莲子,看到没,这就是典型的城市娘们儿,失去森林的母老虎最凶恶了!
那晚上,主人卧室一直没安静下来,俊姐骂着大民流氓,大民笑着说,警察到了自家床上再不流氓一回,那就亏大了。
阿莲的故事 26(1)
我蒙住被头,抗拒外面的声音,可夜深人静,屋外的响声不自觉地充斥进耳朵里。俊姐和大民嬉闹了一阵子,好像进了卫生间冲澡,那大民随后也跟过去了。结果一阵推搡声,俊姐小声叫他别闹腾吵醒了孩子,莲子也在,让他滚到房间先等着。
城市家庭里的保姆,角色看似单一,实际要复杂得多,保姆本色与否取决于雇家本身。在正常的三口之家里,保姆职守重点在孩子身上,除了锅台上的琐事,主人对保姆的评价也主要集中到孩子身上,孩子身体健康,精神愉快,让家长工作在外,无后顾之忧,才是保姆的价值体现,反过来说,若是孩子没带好,你就是将菜谱整出花来,也不见得能让雇主满意。同样是三口之家,与孩子相比,保姆成了雇主夫妇房事中的最大障碍,将不懂事的孩子隔离在自己房间外,方便房事行乐,但对保姆而言,是无法做到隔绝的,好比是一个针孔摄像头,隐藏在室内,让女主人无法完全放松,总觉得有个外人无形中干扰着她的房事,所以,时刻戒备着。倘若保姆有朝一日,像大民醉话里提及的偷人,脱离了身份,充当起第三者的角色,那对女主人来说,无异于引狼入室,这是每个家庭中女人最为忌讳的。所以,选择保姆往往由女主人定夺,这里面搀杂着忧患意识,包括俊姐,我这个保姆上门的决定权并不是她所讲的由儿子选择,善于察言观色的女记者,在简单几句对话中,已把我看得一目了然。
老实说,第一次听到主人家的悄悄话,我耳根都发烫,使劲将被子掖在头上,有种犯罪感。我尽量想着其他事,淡化外面的声音。我想了很多,想到身穿新衣裳上天安门拍张照片寄回家,自然又想到发出的家信,父母收到没有,怎么还没回信,他们应该替我高兴才是,毕竟有了份工作;我又想到了两个弟弟,等有了工钱,我找个大一点的书店,买上几本复习资料给他们寄过去;接着我又想到了那日记本,锁在抽屉里总感到不安全,那俊姐手上可能有备制的钥匙,我得换个地方藏日记,放哪呢?也只能放进衣柜里了。
反正在矇眬中想到了很多事,白天走了一天也够累的,恍然中合眼睡去。
按照我的生物钟,等我习惯性地睁开眼,天色已渐亮。我忙穿好衣服,轻脚下了床,再轻手打开房门,主人的屋子响出震耳的鼾声,大民的鼾声能盖住墙壁上的挂钟。我在卫生间刷牙洗脸时,卧室门开了,俊姐满脸倦怠地进了客厅,坐下来喝了点水,小声吩咐我今天多买点涮火锅用的青菜和大葱,再多买点羊肉和大馒头,说中午家里有客。吩咐之后,她又回屋睡觉了。
收拾停当后,我就出了门。门岗是大个子保安,打着哈欠等着换班,见到我骑车过来,搓手哈气道:焕然一新啊,骑车多留点神,我还指望火锅下酒啊!
听口气,他就是午餐客人似的。我没理睬他,蹬车直奔市场而去。
上午刚好也是肖老师家教时间,大民便叫肖老师上完课后留下吃火锅。对火锅做法我一窍不通,那时候在老家再冷的天,也没火锅这样的吃法。现在不同了,前年在巢湖也见到过“小肥羊”。
俊姐今天要亲自向我演示火锅的做法。说到吃法上,俊姐作为记者,走南闯北到过很多地方,说最讲究的还是广东粤菜,天上飞的鸟,地下钻的鼠,就连辣椒叶子也成了广东人的盘中餐,煲汤也独具特色,简单一个鸡汤,也不知里面放了多少种草药,一熬就是大半天,喝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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