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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对话,已有八年未见。
慕毅亭弟子非他一人,慕毅亭之师慕清流,乃身兼花间派与补天阁两派之主。此为圣门秘事,无人知;而他只学得一派武学,终有遗憾。另一人成为补天阁传人,其心非安分之人,且将心思移至他身,欲夺花间派心法。
耳边忽闻衣袂飘声,男子嘴角逸出一丝淡笑,未转身,目光平视前方不语。
“石师弟,三日前一别,仍未想明?”来人站于河岸小树下,声音低沉道。
男子温和笑道:“袁痕,你我虽为同师,却非同门。这声师弟,到也显得可笑,还是免了吧!”
袁痕一身黑色长衫,身形一闪,人已站至桥栏上。轻哼:“那我便不与你客道。石之轩,交出花间派心法,我可留你性命。”
闻此言,石之轩侧目望去,眼底尽透着寒冽之意,然面上仍是微笑以对,反问:“补天阁弟子,竟会留人性命?”
话音未落,长剑剑锋已至眼前,石之轩微微一笑,未提足抬腿,人忽然间倒退丈余。离桥已远,只是剑刃仍继续追逐而至。轻侧身,身子倾斜向下,左手延伸,白玉箫已朝袁痕的胸前要穴而去。
袁痕本欲再攻,却见其使出此招,猛然后退三大步。目光未石之轩身半分,心中暗道:这便是‘花间十二枝’中的招式?曾听师傅言,花间派心法中有一厉害招式可克补天阁武功,两派心法相生相克,他曾与师傅过招,见师傅用此招式压制于他,故再见此招,心有余悸,不敢以命为赌注。
石之轩温和笑道:“补天阁阁主退让,在下告辞。”转身之迹,人已飞出数丈,闪身入树林。
紧追其后,身形落地,袁痕抬眸望向四周,眨眼的功夫,怎就让人给跑了?冷目扫过四周,冷哼一声,可知其心中甚是气愤。转身飞向林间另一条小道,未曾发觉身后某棵树上,站有一人,凝视他离去的身影。
补天阁武学以内力为最,招式狠绝。花间派心法比之,动作间稍显柔和,举手抬足间道不出的飘逸洒脱,可助轻功修习。两人所习心法不同,石之轩施展上层轻功,轻巧躲避其追击,然袁痕以内力追至,看似两人不相上下,暗中已消耗其内力,实石之轩略胜一筹。
身子向前倾,脚尖轻滑过树干,人慢慢落地。石之轩嘴角微微上扬,淡笑望之。良久,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行去,若言对补天阁的心法掠夺之心,石之轩野心更甚。放弃眼下绝佳的时机,只因有一事尚未处理,终令石之轩心难安,故任由袁痕离开。
大兴城内,一座外看简朴,内实为华丽的府邸。
府中主人寝屋上方屋檐,一道斜影在月光下越来越长,清风吹拂而过,本该是安静之景。然屋内男子暧昧之语,女子娇笑低吟,却扰了这宁静景致。
一声冷哼传入屋中,床榻上两人一惊,中年男子忙起身望向四周。女子惊恐万分的凝视着中年男子,要知这裴益虽官大,但得罪的人可不少,怕是仇家寻至。
“什么人?”只着单薄衣衫的中年男子眉头紧皱,叫道。
大门忽开,门外未见人影,伴随着女子叫声,屋内烛光被阵风灭去。中年男子惊讶地望了眼火烛,在回头时,门前背立一人。
“你是什么人?”到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中年男子沉声道。
背立之人缓缓转身,对上中年男子的双目,嘴边噙着一抹讽笑。
中年男子伸手,手颤抖地指向来人,声音一顿一顿:“大……大……大哥!”
“二叔,别来无恙。”
“弘昊!”中年男子瞪大双目道。
来人温和笑道:“二叔,怎叫错名?侄儿名裴矩,莫在人前胡叫。”目光移向坐于床榻上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
女子本是害怕的不住颤抖身躯,旦见月光下男子那夺人眼球的笑,不禁痴痴望之。突胸口一阵俱痛,身子缓缓向后倒去,双目紧盯床榻上方,眼中含笑,似看见何等美好之物。
望向死去的小妾,裴益大叫:“来人,抓刺客!抓刺客!”
三位护卫闻声冲进屋,裴益见之,安下心来,命三人取了侄儿性命。然在他刚放下心时,三人之首转身用剑刺入其身。惊讶地望向自家手下,裴益不明为何会发生此事。身体向后倒下时,终明死因。
三位护卫朝裴矩跪下,道:“主上。”
男子淡淡一笑,抬眸望月道:“按之前吩咐做吧!”
“是。”三位护卫颔首应道,再抬首时已不见男子身影。
裴益未曾想到,府内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