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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定与我们无缘。”
清清一怔,此话预意为何,再明显不过。轻摇首,只感喉咙干涩,想反驳之轩的话,却发现自己怎也开不了口,唯有在心底一句句的反驳。
伸手覆在清清的手,石之轩微微皱眉,渗肤的寒疼。用力紧握,问道:“清清,冉依依对你们做过什么,为什么誉儿的病会突然发作?”
恍惚地望着石之轩,清清自言自语道:“她要我杀了你作交换条件。可为什么誉儿会如此?不应该呀!”
面色一沉,石之轩沉默不语,待到元誉咳出声来,才打破屋内的静谧。
双手抚在元誉的脸颊,清清神情激动地问道:“誉儿,可有哪不舒服?”似想从元誉的答话中,寻找出救他的法子,可惜元誉的回答,让清清绝望。
“娘,誉儿好累,提不起精神来。”元誉半眯着眼答道,体内的热寒相抗,使他全身疼痛。当看见爹娘凝重地神情,他知道自己不能说,不愿他们担心。
心疼地望着誉儿,在之轩说出誉儿无救时,她已然陷入绝望深渊。清清不知该如何与誉儿说,他才五岁,却要面对死亡。
“娘,我们不要那害人的东西了,我们去岭南吧!答应过大伯,我们会回去,我们不能食言。”元誉手揪着清清的衣袖,一字一字道。
见清清不语,元誉望向石之轩,续道:“爹,我们一起去见外公,好么?回到岭南,那时应该是外公的冥寿之日,我离开岭南前,偷偷和外公约好了。”
“我们回岭南,明日动身。”石之轩神情凝重,应道。
听闻此语,元誉唇角上翘,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慢慢闭上眼,靠在清清怀中,双手紧揪着清清的衣袖,手亦微微颤抖,额上渐渐显出一层薄汗。
清清侧首,额轻贴在元誉的额角,柔声道:“誉儿想去哪,娘就陪你去哪。”
天色渐暗,精致典雅的马车快速前行在山道上,一双纤纤素手掀起车帘一角,瞥了眼车外景象。
“娘,我们到岭南了么?”元誉抬眸道。
清清收回视线,点头道:“我们已入岭南地界,再半过日,可回到宋阀。”伸手轻抚元誉的脸颊,只有此刻手上的温热,才能使她平缓心里的恐惧。想到这里,清清再次伸手,不动声色的为誉儿输入真气。
两个时辰后过,夜幕降临,因岭南四季如春,未感觉到寒冷的风吹入车内。
石之轩坐在对面,凝视着二人,誉儿的脸色渐红润,病症却不见好转。而清清脸色亦是难看,苍白吓人。每当他欲为其把脉,清清便会缩手躲开,紧抱着元誉,以连日赶路为由,摇头以示无事。殊不知因在清清暗中以真气为元誉延续生命,希望能通过此法救下誉儿,哪怕牺牲自己,她也再所不惜。
“停车。”担忧地望了眼清清,石之轩突然命令道。
清清皱了下眉,撤掌望向石之轩,不解道:“我们已至郁林郡五里外,为何要耽搁?”
轻叹了口气,石之轩劝说道:“清清,好好歇息一晚,誉儿也不希望你为了他这般憔悴。”
“娘,我们今夜不再赶路,明日大伯若见娘憔悴的模样,定会生气。誉儿病了,也没有娘的脸色这么苍白,反觉得近日好了些许。”体内的寒热再次交加,元誉却故作轻松道,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似他的病情有好转般。
清清不信他言,摇首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娘的眼。”
“娘,誉儿怎会骗你?不信,我们下车,誉儿还能跑哩!”元誉眉儿一皱,反驳道。
实则元誉深知自己身体状况,恐活不过几个时辰,但他不愿见娘愁眉不展。故撑起虚弱的身子,望了眼车外所处位置,眼眸中精茫一闪,骨溜溜的小眼珠微转,敲打着车道:“停车,停车。”
车停了下来,清清秀眉微蹙,为誉儿此举颇为不解,但见他突然精神焕发,真如其所言有好转,心底竟燃起希望。
元誉侧眸望向清清,笑道:“你说岭南四季如春,那我们还能在小谷里看见昙花吗?”
“能,誉儿想去那?”清清微有困惑道,这会怎有闲心赏花?
“我想看昙花,誉儿已经很久没看见昙花了。”似担心清清不允,元誉重复道:“我们去看昙花!”
“好好好,我们去。”清清见他焦急的叫着,一连说上三个好,允了他的请求。
望着懂事的誉儿,石之轩颇感欣慰,然他想到誉儿快离他们而去,缩在袖中的手用力紧握成拳。为什么他不能改命?就算运筹帷幄又如何,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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