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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越坐在我身边,我偷瞟去一眼,正好瞧到他的侧脸,天啦,我彻底被他侧脸完美分明的线条迷晕了。
心再一次激烈跳动,我埋头吃东西,想笑。我真的想笑,使很大的劲憋住了。梅子你真是好样的,给我介绍这么个帅哥!要是他请我去吃虫宴,我没准会极有勇气毫不犹豫地咔巴嚼掉一只蚂蚱!
他被梅子呼来喝去的,让他发挥绅士风度给我布菜。丁越表现得极自然,没有半点相亲的尴尬。他的举止和他的笑容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他每挟一次菜,我的心就剧烈的跳动一次,除了说谢谢再没有别的言语。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笨,相当的笨。我甚至很羡慕梅子的开朗,她可以有那么多的话题,可以笑得爽朗大声。我除了心口怦怦直跳,脸一直烧着外,说话也比平时小声了很多。
丁越没有刻意对我很热情,也没有冷淡我。时不时听了梅子说起读书时的趣事还偏过头来问我一句:“福生,你怎么想出来的?”
我知道梅子是怕冷场,她知道我和陌生人在一起话不多,找的话题总和我扯上关系。慢慢的,我自然起来,偶尔也会插一两句话。今晚的气氛很融洽。
梅子借口不准我们当电灯泡,让丁越送我回家。
吃饭的地方离我家并不远,我们便慢慢走回去。深秋的风吹来有丝凉意,却不冷,特别舒服。啊啊啊……我宁福生终于可以和一个正常人压马路了!
学校里见着成双成对的,一直不知道感觉,现在我知道了,是希望这条路再远点再长点,可以一直这样说笑,从童年说到大学,从梅山说到梅子,二梅闹出的笑话成了我和丁越共同的笑话。
“福生,你为什么叫福生?”
我便笑着把母亲生我的那天接到了转正的公告,从此一家三口在城里团圆的事说了。
丁越喃喃念了几遍福生,他的声音也像秋夜的风,清朗温柔。我的脸有些发红,心很雀跃。
走回家不过半个小时,我看到家里那栋灰色的楼房,有些遗憾这么快就到了。别人都说相亲成不成功,看对方有没意思留电话。
我走到小区门口,丁越还没有要我的电话,我跳动了很久的心又渐渐低落,他长得又帅,条件也不错,大概是看不上我的了。我低声说:“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
“再见,福生。”
走了几步我回头,看到丁越的背影,一直看到他转过街角消失不见。伸手摸摸脸,很烫。可惜,他看不上我。
回到家,梅子的电话来了,她兴奋地问我:“怎么样?”
“挺好的。”
“哎,我是说你俩独处的时候怎么样?丁越条件好,和女朋友分手后一直没找,我马上想起你来,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和你是好朋友,老公和他是好朋友,将来咱们四个人在一起玩肯定好玩!哈哈,还能串供!”梅子越说越高兴。
我忍不住泼她冷水:“他好象对我不感兴趣哪。”
“真的?”
“他就送我回家,什么表示都没有。我,我是不是太闷了?”我沮丧,遇到两个怪物运气差,运气好了,对方又瞧不上我。
梅子噗嗤笑了:“福生哪,你怎么这么不自信?你好歹也是个有着水蛇腰的清秀小佳人。”
我被她逗乐了。我瘦,腰自然细,梅子常取笑我没有女性特征,却极羡慕我的腰。洗澡的时候常用手来量我的腰围。
我怕痒,便笑她:“你要是长成我这样的腰,你吃过火腿肠吧?从中间使劲绞,绞成两段,然后啪的断掉,双截棍哪!”
她看看自己再看看我,正值看了部电影《青蛇》,从此她就恶毒地说我是蛇腰。她的潜台词是:“蛇腰,可惜你的身子和你的腿和你的腰都蛇!”
我照着镜子,脸还红着,干干净净的一张脸,连一点斑都没有,脑中显现伍月薇的美丽,我为自己鼓劲,好歹也是个有着水蛇腰的清秀小佳人!梅子说,她会去探听情报,只要是我宁福生看上的,她把梅山逼死也要把丁越搞定!我忍不住乐了。
第二天,我上午收到了丁越的短信,他说:“福生,晚上一起吃饭?”
我马上打了个电话给梅子:“你问丁越了?”
梅子叹了口气:“我想今晚上和梅山约他一起吃饭问的,现在还早哪,大小姐!”
我幸福得快要晕了,梅子还没问丁越就先约我,证明什么?我压住惊喜嘿嘿告诉梅子:“你晚上别约他了,他约了我吃饭了,哈哈!”
梅子也惊喜,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