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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一样,她并不特别,在他心里,她跟别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美琪颤然,蓦地呜咽出声,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伤痛与折磨,匆匆转身,冲进浴室里。
她关上门,拉上浴帘,蜷缩在浴缸里,开了水龙头,让哗啦啦的水声掩去自己的哭声。
她不停地哭,一声又一声,从不晓得自己可以哭得这么激狂,像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从不知道伤心到底的哭泣,会让一个人全身痛得发慌。
她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流血,一滴滴的血泪融进水里,流进排水孔,带走她身上每一分温度。
不要哭了,不可以再哭了……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泪水却停不了,伤口的血汩汩不绝。
为什么他不进来看看她?为什么不来跟她说一句话?只要他肯来瞧她,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也好,就算他不肯道歉也好,她会想办法原谅他,为他找尽一百种理由与借口。
只要他愿意走进来,她就当他是关心她的,是在乎她的。
为什么不来看她!
她在心底痛楚地哀嚎,期盼着下一秒,他就会走进来,默默地安慰她。她期盼着,不争气地祈祷着。
但他一直没出现,时间如流水,一分一分地消逝,她心头的肉,也一片一片地剥落。
好痛,真的好痛!
她将湿润的脸蛋埋进双膝间,全身也让水打湿,沁在绝对的寒凉里。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地痛,原来爱他却得不到回报,会深深地痛进骨子里,原来她没办法永远满足于一段没有结果的关系。
原来她不是圣母,不能永无止尽地单恋一个男人……
这一夜,她哭到喉咙嘶哑,眼皮肿得像核桃,而他,竟不曾进来看她一眼。
她的心已死。
隔天早上,一切如常。
她依然为他准备了早餐,煮了一壶浓浓的咖啡,和他平素习惯的口味一分不差,餐桌上的培根炒蛋也是他爱吃的。
除了气氛有些沈默外,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荆泰弘拿着报纸,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看得那么津津有味,总之目光不曾抬起丝毫,好似当坐他对面的女人不存在。
美琪也不吭声,为自己倒了杯咖啡,刚喝一口,一股强烈的胃酸便涌上来,她蓦地起身,匆匆奔到厨房水槽前干呕。
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她洗净手,拿面纸擦干唇,回到餐厅。
荆泰弘终于抬起头了,看她脸色苍白得吓人,眉头一拧。“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嗓音异常沙哑。
她没回答,默默地往自己书房走。
“琪琪,我在跟你说话!”他气恼地扬声喊。
她凝住步伐,良久,才回过一双无神的眸。“孩子的事我会处理。”嗓音与眼神一样,毫无感情。
他一震。“你说什么?”意思难道是她要堕胎?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拿孩子的事来烦你了。”她木然地宣称。
他倏地收拳,报纸掐成一团。
空气僵凝,两人无言地对望,她的眼神空洞,他的眼神复杂,谁也不肯先开口。
只有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在两人心房撞凹一个个细小的洞孔。
然后,她首先别开视线,走进书房,关上门,将他阴沈的眸光挡在一道墙外。
从这天开始,她做了很多事,将电脑及PDA关于她的个人资料一一删除,个人物品则收进纸箱里,封上胶带,邮寄出去。
她将这几年为他整理的档案清楚地列出明细,在笔记本上记下她所使用的归档系统,以及所有当他助理需要注意的事项。
她打电话给经纪公司,重新确认并安排他工作的档期,然后请对方介绍一个能干可靠的助理。
她将所有能做的事都俐落地收尾,不能完成的则在笔记上提醒下一任助理该如何处理。
然后,趁周末晚上他出门跟朋友喝酒狂欢,她快手快脚地收拾了行李,Call好友朱巧巧来接。
短短三天,她便将自己曾在这屋子里生活的痕迹全数抹净,一点不留。
等荆泰弘隔天清晨回家时,她已经不在了。
“琪琪、琪琪!”他一进门就喊她,可能是醉意让脸皮变厚了,他笑嘻嘻地试着哄她。“怎么不理我?还在生气吗?我们别冷战了,好不好?”
说着,他推开她房门,看见她床铺空荡荡的,一时不敢相信。
“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