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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他有信心改变她对他的观感。
他洗了把脸,提振精神,觉得这房子太乏味无聊,决定出门透气,一边盘算着今天该如何度过。
一进到办公室,知念就开始忙禄,好不容易偷了点空档,她带着手机到办公室外的角落拨打电话回家。
响到第一百声,她终于肯切断通讯。
电话没被接起,是否代表暂住一晚的男人已经走了呢?
毕竟,鲜少有人可以忍受会导致情绪焦虑的电话铃声噪音,所以总会在几声之内就接起电话,避免魔音穿脑的痛苦。
就算再怎么熟睡,也一定抵挡不了这样的铃声攻势。
虽是如此,知念心中仍悬惦着忽然闯进家中的黑道男子究竟是去是留。
傍晚六点,终于等到下班,她以未曾有过的速度收拾好物品,打卡后急惊风般的奔出办公室。
纵使想快点回家确认,但在这容易塞车的尖峰时段,恐怕是无法如愿以偿了,她也不可能为了省时改搭计程车,白白浪费许多冤枉钱。
公车来了,知念奋力挤上沙丁鱼状态的车厢,车子上路后,没多久就陷入瘫痪的台北交通中。
历经一个半钟头,她才穿越满车乘客,在车门关上前冲下公车,从快步疾走到最后跑了起来,足见她的迫切。
进到家门,知念发现客厅的灯亮着,心跳瞬间停了一拍,接踵而来的是满腔气愤。
她气急败坏的冲人客厅,果然看见该走却未走的不速之客,正端坐在沙发,翻阅杂志。
他修长的腿轻松交叠着,虽然手臂上还缠着不甚美观的白色纱布,却无损他散发出来的优雅与时尚的气质。
他恰然自得的姿态像是这里的主人,而不是客人;他专注阅读的神情,像是知识份子,而非黑道份子。
知念眉头紧蹙,觉得自己观察得太仔细,好像很在乎他似的。“你怎么还在?我只答应让你躲一个晚上,你这样会带给我很大的麻烦……”她语带指责。
东方极缓缓抬头,冷静地看着她,与她的焦急呈现强烈对比。
“你回来啦。”他轻轻扯开笑容,亲切的问候她的归来。
知念讶异的小嘴微张,如止水般的心湖漾起一阵波澜。
她已经忘了有多久不曾听到这句温暖无比的话语,涌起一阵怀念与淡淡感伤。
简单的一句招呼,让她想起爷爷奶奶还在世的时候,也是以灿烂的笑容以及慈爱的语气迎接她放学回家。
还记得直至小学毕业,她都称自己是爷爷奶奶的孩子呢。可见她有多深爱两位老人家。
小孩子的感情最直接,谁最疼爱、照顾自己,绝对谨记在心,拥有最单纯的分辨是非的能力。
从爷爷奶奶身上,她学到好多其他同龄孩子不懂的道理,也学了流利的台语和一点基础日语,两个老人家是她取之不竭的宝库。
两老相继过世以后,她还以为再不会有人用笑容和热情欢迎她回家,尚未收养妙克前,回到家所面对的,是一室的漆黑与冷清。
妙克住进来后,为这幢屋子、为她的心房,增添一丝热闹,陪她度过许多寂寞的时刻。
没想到事隔多年,她竟从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口中,听到那句印象最深刻的迎接词,猝不及防地直击她心底深处的脆弱和柔软。
太过纯粹的感觉,反而令人无从防备而倍感心痛。
知念转过身,掩饰眼里的湿润,她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展示眼泪,仿佛这样就表示自己很坚强。
东方极把杂志放回原位,乘势走到她身畔,接过她手中的提包,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上了一天班,很累吧?”他献殷勤,讨好的意图明显。
知念瞪大眼睛,受到不小的惊吓,她扭动肩头,想摆脱他的触碰。“哪有人上班不累的。”她嘀咕着,觉得他多此一问。
“那就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东方极揽着她的肩,不顾她的抗拒,反客为主的领着她入座。“我帮你倒饮料。”
语毕,他离开,不久后端着一杯冰红茶来到她面前。
知念惶惑的瞪住他手中的红茶,没有接过玻璃杯的意思。
“这是你自己煮的红茶,不会有问题。”东方极好言笑道。把杯子又凑近她一点,等待她接下。
“不是担心红茶有问题,是你还站在这里、在我家来去自如,这才是最大的问题。”知念板起脸,闷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正面对他时,她就是没办法大声讲话一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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