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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午,甜蜜了我们的惊喜和翩然,沉醉了亲情的纯切和温暖。
曾记否,那些端午节的晚上,一家人围坐葡萄架下,把清晨父亲和姐姐带着露水割回来的艾蒿编成绳,绕成盘,挂在房山的檩头上风干。以后的日子,每天剪下一段,在老屋的窗台上点燃。于是,端午节的味道悠悠远远。沁入梦乡,沁入心田。飘香了每一次的思念,浸透了每个端午节的夜晚。
就这样,静坐着。坐成城市的夜凉,坐成岁月流年,坐成匆匆的平淡,坐成那已经久违的永远。
今夜,谁的声音会响悦耳畔,谁的歌声会渺渺心间。谁会与我举杯畅谈,谁会是我永久的期盼。还有没有幽香的弥散,还有没有亲切灿烂的笑颜。
今夜,情思幽幽;今夜,情思悠远;今夜,情思淡淡。
天堂书——清明情思
深爱的思念的魂牵梦萦绕的母亲:
您好吗!
好想您啊!自从您迎着初冬的第一场雪出门,一走竟这么久。这一走就是十二年啊,您怎么就忍心走了呢?
您可知道,您这一走,走白了父亲的头发,走成了他漫长而孤独的岁月,走成了他永远不能挽回的愧疚。他就永恒的姿态,默默地一页页回翻着日子,提炼着一次次伤您的无心之过,然后汇聚成疼痛,汇聚成惭悔,会聚成无言的自责,汇聚成无眠的夜。夜里,一次次重复着如果您还在的假设。
您可知道,您这一走,带着恬退仁忍的静默,守着宽厚谦和的人格,闪着善良慈祥的光辉,完美淡定从容地上路了。所有的人对您所做的一切,您都用宽饶的心去理解去包容,留下空间让他们自己去思索,去悔悟。然而为此,您吃过多少苦,您受过多少伤,委屈装几多,无奈更几何。在路上,那些伤口还疼不疼?无须问,就是我们做儿女的,虽是经年后,每每想起都会勾起胸口的酸楚和疼痛。
怎么能忘记,您嘴角流血的记忆。
二娘和我们东西院住着,她的弟弟超生出一帮女儿,好不容易才得了个儿子。但是,二娘这个侄子从小就抽羊角风(医学上的癫痫病),因此父母家人溺爱、娇惯无度,使他从小就谗、懒、谎、偷一应聚全。为此,二伯父不允许这个宠儿登他们的家门,可他却偏偏常常光顾,惹完祸就跑,看到身后战火纷飞,惬意得如得胜的将军一样。之后再来,象戒不掉的瘾。于是善良宽厚的您就成了二娘的挡箭牌,于是这个将军就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他拥有贵宾的待遇,拥有锅里烙出的第一张饼,拥有小园子里红的第一个西红柿、甜的第一个香瓜。有一天,竟然趁我们送远道来表哥的机会,偷走了装满我们全家经济命脉的绿色钱包。当我们回来,发现敞开的箱盖,狼籍的衣物。焦急的您,把二娘拉远暴戾的二伯父视线低语。话未说完,二娘暴跳如雷,大哭大闹冲到我家,边拍炕沿边向不知情况的父亲喊冤,说:你老婆前脚把钱给了娘家人,后脚就屈我那苦命的侄儿……震怒的父亲失去理智,不问青红皂白,对撵进门的您就是重重的一掌,随之那紧闭的嘴角血流如注。引来围观层层,当然少不了爱凑热闹的将军,挤到最前面,高兴得又拍手又蹦高,绿色钱包从口袋中滑落。心都在流血的姐妹不顾一切,第一次把将军摁在地上一顿揍,听不见二娘的飞扬跋扈,听不见父亲那平素力度的威严恐吓,满眼都是染红您衣襟的血。最后,还是您沉默而气愤的眼光阻止了我们。将军还是第一次没有想抽就抽,从钱包里抓抢了几元钱,落荒而逃。随着二娘理屈词穷的溜走,人群散了,而那流血的记忆却挥之不散,因为那是用刀刻在我们心上了。
怎么能忘记,您对我忍辱负重的呵护。
您常常说,姐妹中只有我象您,不针扎火燎,不抢尖卖快。有时会受熊,最终天照应。可是,您还是偏向我。我一直在您的呵护下成长,直到大学毕业,直到成家立业。我上班了,结婚了,您对邻居说心头一下就轻巧了。院子里,鸡鸭鹅狗猪羊;园子里,花菜瓜果飘香。您说,这就是最舒坦的日子。可是,这样的舒坦没久长,这样的轻巧也没多远,您就毅然决然地放弃安居乐业的家园,宁愿生活在您实在不喜欢的城市。只是为了您生命中不舍的我,只是为了托起我生命中难舍的疼痛。用已经疲惫不堪的双肩,掮起我的希望;用风湿变形的手,捧起我病痛中的儿子。我们不在家的时候,内心不平衡的婆婆一次次来闹,她很想与她的儿子朝夕与共,却算计着额外承担儿子的负担不划算,又想在老亲少友之中,在儿子的心目中争取最高席位,只好兴师动众在您的身上找个理由盖脸。歪曲您来抢功劳,提前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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