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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没说一声。”
谈飞知道她有个好友住在附近,偶尔两人会约出去小矛片刻,但她出门一定会事先告知,即使外出买菜她也会留个纸条在餐桌上。
他继续吃泡面,虽然冰箱里有一堆的食材,但他没有时间烹煮。
之后返回工作室赶稿,好不容易他终于构思出理想的结局,想要一口气写完,然后再把被污损的稿子重腾过,这样他便将目前手边的工作全部终结,可以有时间好好安抚她陪伴她了。
终于,连续吃了两天泡面的谈飞把稿子完成了,再度望着空荡的餐桌,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厨房的垃圾没有清理、客厅也没有摆放这两天的报纸。
难道若绮都没有回来?
即使她对他有怨气,但她责任心强,该做的事还是会做完,以她的个性不可能两夜未归却未留下只字片语。
谈飞突然一震,急忙奔往她的卧房,这才发现属于她的衣物已不翼而飞,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彷佛她从未在此住过。
他蓦地心窒了下。
“该死!”他低咒。难道她被他骂跑了?
想起第一次她因为不会烹饪被他责骂,那时两人只是主雇关系,她就已经感觉委屈的泫然欲泣,现在两人的关系亲密,她一定对他的怒言更是耿耿于怀。
她总是小心翼翼担心他的情绪起伏,知道他赶稿期间的焦虑,她更是特别小心谨慎的照顾他的起居,让他可以心无旁骛的投入写作。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如此体贴包容,而他却轻易伤害她。
回想他对她的谩骂,他更是一阵懊恼,当她面对着他的盛怒时的容颜清楚浮现脑海,一双杏眸噙着泪水,樱唇轻启欲言又止,她蹲在地上捡拾稿纸,害怕得双肩微颤,宛如一只被狂狮震慑、惊恐无助的小鹿,而他竟然狠心的斥喝她“滚出去”!
所以她选择离开他,离开这个地方。
谈飞再也没有比此刻更感到后悔与愧疚,拿起床头柜的电话,想打给她跟她道歉赔罪。
突地,他一脸错愕。天啊!他根本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甚至连她的家里电话住址都不知道。
放下话筒,脑中一片茫然。他竟然对她的个人数据一无所知,她知道他的所有喜好、生活习惯、特殊规定,甚至连他只选用固定品牌的水性黑笔写作的细节都有注意到,她连采购文具用品都很用心。
她虽然偶尔迷糊但做事认真,每天会把烫好折迭得整整齐齐的换洗衣物放在浴室外的椅子上,昨晚没有她的准备,他竟然还一时找不到换洗衣物,原来他早已习惯有她的生活。
她花很多时间整理凌乱的数据室,甚至把一大堆他随意写下重点的纸片收集归类贴了好几本剪贴簿,以便他找寻灵感时方便翻阅。
身为管家,她尽了职责本份;身为女友,她更是竭尽心力付出关爱。反观自己,他曾为她做了什么?
他只是一味的屡受她的付出,却完全没有花心力在她身上,除了偶尔除天时她自己提起一些家庭琐事,他对她其实一无所知。
原来在爱情的道路上,他一直处于被动的一方,难怪历任的女友皆以相同理由离开他。
对于过去恋情的结束,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遗憾伤感,但是若绮不同以往,他知道如果就这样放开她,他一定会抱憾终身。
第十章
他在她的卧室和所有工作室翻找,想看看是否有遗留关于联络她的方式,即使客厅电话茶几上的通讯簿也没有她的数据,他翻阅她接电话所记录的笔记本,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出版社来电留话内容,他原本希望能找到她和朋友相约时的纪录,至少可以透过她朋友和她取得联络,翻完一本笔记本,结果让他失望。
最后谈飞选择打电话给方震及全部编辑,内心感觉可悲,他竟然要从旁人口中探问丁若绮的一切。
“若绮妹妹住哪里?”小洋接到谈飞的询问电话有些纳闷。
“老赖说你应该知道。”丁若绮跟年纪比她大两轮的小洋有共通嗜好,谈飞曾见过他们两人看动物频道一起奔泪,这是他抱持最有希望的一通电话。
“嗯,她是曾提过啦!”小洋试图回想。
“在哪里?”谈飞睁亮眼睛,他只知道丁若绮家住高雄,但是哪个县市都搞不清楚。
“好像是……高雄县的茄萣乡吧!她说是一个渔村乡镇。”
谈飞这才想起丁若绮曾经兴致勃勃的邀请他有机会去她家乡吃海产,而他竟然连这些事情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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