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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恶魔的戏法。但既然您也能做到,应该不是什么可怕的力量。说实话……”在这种问题上他不想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我不太明白巫师和先知的区别。”
博恩斯的动作停了一下,侧过头又仔细看了看他:“你很有见识,也有胆量,看来长年的流浪生活让你学到了很多东西。斯克林杰大神官或许会欣赏你吧。确实,先知也是巫师。普通的巫师并不可怕,但杀人的黑巫师除外。”
萨拉查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努力控制着住脸上的表情,心里却是一片翻腾:这个大先知……他承认自己是巫师?这几乎要颠覆他对先知的认识。
“不过,”男人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为你自己着想,这样的话不要再对任何人讲。但你应该记住,人人都说的不一定正确,要用自己的眼睛看,用自己的脑子想,这句话在哪里都适用。以这种身份进来,你最初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好自为之!”
“谢谢。”萨拉查真诚地回答,他知道面前的男人此时的提醒确实是为他好。
“对了,你的朋友马修对我说,如果见到你请让我帮你带好,他很抱歉上一次没有来得及送你。”博恩斯淡淡地说,“他与他的妻子和父亲现在生活得很好,你可以放心。”
“对了,”萨拉查忽然想到了在车上听到的那句话,“马修说过,他有一个名叫西瑞尔·芬列里的朋友在这里,是吗?”
“……”博恩斯半晌没有开口,良久才淡淡地说,“他死了。”说完,又抬眼盯住了有些发愣的萨拉查,重重地重复了一遍,“你要好自为之!”
博恩斯的提醒没有错,由于乌姆里奇的缘故,他开始的几天确实过得相当艰难。
修道院的修生基本分为三类,哥赛特子弟占绝大多数,其次是一些容貌秀美的少年,一看就知是被各地居心不良的神职人员以各种名义送来的,至于真正潜心学习的修生,其实寥寥无几,而且年纪都偏小。这些从他们修生长袍的质料上就能轻易分辨。
被送到中心修道院后,萨拉查就得到了一次严厉甚至可说是刻薄的训话,并被勒令摘下首饰换上粗制的修生长袍进入初级修生的双人房。玫瑰念珠和皮编腰绳被收了上去,据说等他完成修业后会还给他,不过萨拉查一点也不介意交给那个看上去有些贪婪的神父据为己有。罗伊纳的戒指他藏得很好没被发现,但神父曾试图拿走他的魔力压制手环,试了半天摘不掉,只得作罢。
在一群最多十二岁的小孩子们中间,即使同龄人中也算偏高的黑发少年看上去相当扎眼,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遭遇异样的目光。不过麻瓜的眼光向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自动过滤了一切带着敌意的挑衅,只是在默听那些其实已经记熟的经文或从事完全不需要思考的简单劳动时悄悄地观察着修道院中的一切,感受着各种魔法波动。
温切斯特大教堂里目前只有博恩斯一个强大的大先知,高级巫师水平的先知他碰到过几个,而使徒那样低级的存在似乎没有资格进入此地。魔力监测网络不约束教堂,先知们可以无所顾忌地使用魔法,教堂里也摆放有一些魔法物品,所以各处的魔力波动还是比较频繁。他时刻注意着与那些白魔法气息不同的诅咒力息,但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任何发现。初级修生的行动其实很受限制,很多场所他们没有资格进入,而且只要稍微扩大活动范围,就会有各种挑衅接踵而至。虽然以他的反应不至于吃亏,但忍着念恶咒的冲动只作些让人抓不着正主的麻瓜式小报复,实在是有违他一向的作风。
需要按部就班地经历所有学习阶段的小修生们多半都没有显赫的背景,所以对他的敌意并不那么明显,但他的冷淡疏离让那些孩子有些畏惧,故而他还是独来独往的时候比较多。他对这种状态比较满意,这使他的探察方便许多。
某日,偶然经过大教堂前的广场,他忽然发现那里多了一个垂着尸体的绞架,周围围了不少人。看到那几块写满字迹的木牌,他隐约猜到了什么,心下冷笑着走上前:看来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果然,绞架上那具瘫软的尸体正属于乌姆里奇,累累罪行写满了三四块木牌。望着高高的绞架他心情有些复杂:他本来想亲自动手的,太便宜了他!对于他,绞刑实在不重,他以为至少也会钉个十字架什么的。
不过,算了,不是还有个大主教吗?
有人在轻轻扯动他的衣摆,他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一个满脸雀斑的小男孩。他认得,这个叫马丁的孩子与他合居一室,只不过目前两个人还没说过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