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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窗外萧瑟无边,道:“今日和熙说,大哥的卷子被安国公卡了,落了榜。”
第一步落榜,第二步,恐怕就是寻过儿了。
江朔琰站起来,故作轻松道:“算了,总呆在这里亦无用,这次的状元内定了是冯公子,过几日放榜以后,会有状元游街,到时候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好啊!”我打点起兴头来:“那喊上初雪,到时候我们驾车,还可以顺便绕城逛一逛!”
“就知道你性野!”江朔琰无奈摊手,我挑眉:“呦!小青羽好聪明!不过我也知道你姓青!”
江朔琰大笑道:“对,我姓青,名青羽。这位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对了,”我亦笑道:“以后你同我在一起时,便是青羽,不是江朔琰,也不是什么大家公子,你就是个骗人的小道士,只管笑来哄人便可。”
只要看到他笑,我连心尖都荡漾着满足。我原不知道他便是缘麒,只是想离分别的日子越近,以后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遇见他,那至少在相伴的日子里,我想要尽量多的与他在一起。
只因在同一片土地上,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同样的气息,只是这般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令我感到幸福得有些伤心的感觉,只有在同他一起时,我才能感觉到。
并且,哪怕明明知道最后只能有离别的苦涩,我也甘之如饴。
那种明知最后会一无所有,然而只因为是那个人,便仍义无反顾的投身进去,撞得头破血流的事,这辈子我只做过一次,就是这一次,那份伤痛便深入骨髓,从此以后再无勇气付出第二次,再无勇气在那种时刻抓起那人的手,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逃避,一次又一次的放弃,指望时间和消除记忆的咒术,能够慢慢的将那道深深的刻在心头的伤抚平。
从此以后我愿意喊他青羽而多过江朔琰,因为唯有唤他做青羽时,我们才能从江顾两家的命运纠葛中暂且逃出来一下。
十二岁的小丫头和十四岁的少年,面对命运时毫无招架之力,连喘气儿的机会都没有。
我分外痛恨自己的无力,然而更让我痛恨的是,面对我在乎的人,在乎的事的时候,我通常都是无力的。
状元游街的那日,我遇到了和熙。
那日我同初雪看完游街以后,说要去道观求签,青羽翻起眼皮百无聊赖道:“先放着一个道士在家里,还求什么签,绕这个弯子!”他那日穿一身墨绿的缎子衣服,头发用一根同色的带子束着,后面垂下两条带子来,小风儿一吹,随着袖子飘啊飘。
“你们要什么签,回去我给写了,保准比开过光的还灵验。”
开始他其实不是乘车而是骑马的,可是因为所经之处总会引起不小的骚动,两条街以后,给我们赶车的阿张泪流满面哀求道:“少爷,这条道儿窄,小的技术也有限,这车里还有两位姐儿呢!您就行行好,别再给小的赶车增加难度了罢!”
如此,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他的白马,屈尊坐到我们车里来。
我听他如此嚣张,便同初雪笑:“真要你写,你就不要写签,给我写道符罢!你一看就一副妖孽样儿,还道士呢!倒是鬼画符,没准儿以毒攻毒,还真能镇住那些小鬼!”
牛车唰的停在清虚观前,我同初雪跳下车去,青羽在后头磨着牙哼哼:“慢走不送!”
大殿内香火缭缭,我同初雪进去,一看神龛上供奉着的那座神像,不觉呦了一声,原来是熟人!
那大殿里供着的是东华帝君,有时我在灏景那里时偶尔可以看见,天宫不似凡间那般不许男女相交,因此我同东华也说过几句话;是个逍遥风流的仙人,凡间有一本叫做《东游记》的本子,一本子全记着他的风流往事。
东华时常拿了那本子自己看得津津有味,末了还时常感叹人不风流枉少年云云,怂恿灏景也去少年一盘。
灏景便道:“老皮老肉了,即便充嫩,那里头也透着股老味儿。”
那大殿里头还有别的几个人,我和初雪捡了正对东华金身的两个蒲团,俯下身去拜了几拜,心里有点点期望东华帝君能打两个喷嚏,附到这座金身上来些儿时候,再少年一回,帮我解解眼前的愁。
上了香以后,小道士帮我拿了签筒过来,我闭着眼心里默默的念了,摇起签筒,不久掉下来一之签,正巧我左侧那人摇的签筒也掉了签出来,弹了两下,弹到我手边。那人便伸手过来取签,嘴里道:“劳驾,我的签……”
话音未落,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