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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的。”
如果每一段感情付出了都有回报,那么我要怎样来偿还青羽?
根本没有机会。
跟郡主说着的同时,我也对自己这么说。
第五十五章
半盏茶后我拧着裙角昂首出了道观,后堂现在有点乱,有一个郡主在那里哭得水漫清虚观,一众的人围着止都止不住。
其实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当然话是挺重的,并且也有些难听,郡主约莫从出生以来,还没听见有人这样跟她说话的。
我手里还捏着早先求的那根签,因一直没来得及看,都快忘了手上还有一根签,走到门外不多远,便见车依然在远处等着,初雪探出头来笑喊:“阿姐,签上说的什么?”
“都是浑说的,听不听也罢了。”我钻进车,青羽似在闭目养神,此际睁开一只眼睛,道:“说什么了?”
“说了浑说的。”
“啊,”他微微讥讽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转过脸去对初雪道:“今儿早上咱们看到的那矮脚马,倒是方便,什么时候我们也弄两匹来骑骑,比坐车风光呢!”
青羽顿时刷的黑了脸,大瞪眼睛,向我怒道:“大家小姐,想什么马不好要骑果下马,那马也是你骑得的么?”
我给他骂得一愣一愣的,问道:“我为何不能骑那马?”
青羽杀人的眼光一瞪,我顿时偃旗息鼓,不再纠缠,只在袖子里摩挲着那签上那不甚清晰的字,耳边时而回响着那些肥壮的果下马清脆的铃儿声。
“长记陌上杨柳枝,空留别鹤与离鸾。”
这样的签子,不解也罢。
回府以后,青羽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塞了一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给我。我给它取名即墨,青羽听了,眼角不知何解抽了一抽。
我十六岁那一年,大冬天里江府的一株白玉兰却开了,江顾两家都来了人看,大人们说这是喜事,商量着把婚事也给办了,喜上加喜。两边的老太太太太媳妇姑娘热热闹闹的围了一桌子,很有点强颜欢笑的味道。
这四年里头,江府遭遇了几桩事儿,先是江朔珩殿试无缘三甲,接着朝廷抓出一个巨贪,顺藤摸瓜,却找出了那巨贪,竟是江侍郎出了五福的远房亲戚;原先宠信江家的贤武皇帝驾崩了,新皇是未满八岁的黄口小儿,朝政由安国公打理;新皇下旨将那巨贪连诛九族,念在江家先祖一片忠心的份上,独独赦出,只是削去江老爷子的官职待审,倒也没怎么大动干戈。
孰料真正尴尬事却出在江府自己里头,那便是圣上不知怎的听到了江家收了一个童养媳放在府里,本来是指明了给哥哥的,只是念着年纪小,一直没有开脸,谁知这童养媳在府里呆的时间长了,渐晓人事,平日里言语轻佻,很不端庄,后来更是常往弟弟那里跑,闹出许多尴尬事来;后来虽然有我爹当即便气得跳出来反驳了一通,然而皇上他青春的老人家说了,这一个黄花大闺女,没名没分的留在别人府里,难保没人嚼舌根子,倒不若早日把婚事办了,有了名分,以后也没人好说什么。
消息一回来,江夫人便气得要去找乱嚼舌根的人拼命,被人拦住,未果;一下子气病了,头痛心口痛胃痛腰也痛,一下子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喝稀粥,边喝边骂天底下乱嚼舌根的长舌妇长舌公不得好死。
初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头好像被十二根缝被子的针横七竖八的扎了,浑身难受,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只觉得自己的嘴也被缝上了,想说不嫁都不行。
我要是敢说不嫁,江顾两家的门风立马就被败坏了。我只在心中暗道安国公不愧是朝廷重臣,出手那是稳准狠;又叹,俗语说得好,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果真不错。
青羽那时候和江朔珩及其它贵族子弟一般,在京中任了个不大不小的闲职;他比江朔珩晚一年考试,考得不错,然而也只是不错,那殿试的前三甲里头,依然没有江家的人。这时候他却被派出去调查水患,晚上江朔珩回来,饭后没看着地上,脸色微红,低声道:“对不起。”
“不是大哥哥的错,是那些想害爹、娘的人做的,我知道。只是委屈大哥哥了。”我站在那日青羽给我插上红玉兰的亭子里,看月色溶溶。
江朔珩苦涩一笑:“秋秋这么懂事,爹娘也很欣慰。”
“嗯。”这几年来我将那签撇成两半,缝了一个小香囊装着,这时候手指忍不住摸上去,却不料有根竹刺儿,一下扎到手里。
我恐江朔珩误会我哭又生不快,眯了眼睛咬住牙,只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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