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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落霞秀眉轻扫,微微颔首,轻哼了声。“原来,医术高明与否尚在其次,主要是医家流派不同,冶炼丹药的秘方和手法便各有千秋,所以,你才找上我。”
“西塞一派”源起于川康交会的大雪山,医术与当地众多族群融合,截长补短,去芜存菁,与中原传统的汉医别有不同,甚至连苗人喜用的五毒等等,亦能入药炼丹。
至于“七色蓟”这一味草药,更是当初“西塞一派”在大雪山中无人得知的秘境里,所发掘出来的稀罕植物。据闻,“七色蓟”得长足二十个寒冬才能采下入药,二十个年头就换来这么一朵,当然珍贵无匹。
而“西塞一派”的医术传至此代,如今也仅剩殷落霞一人。
十五岁之前,她一直与生性沉肃的爹亲居住在大雪山,又因娘亲早逝,亦使她的性情趋于早熟,对许多事物自有见地,且惯于自持。
她以为自个儿天性冷淡,如大雪山顶终年不化的皓雪,这世间,已难有教她方寸波动、久久无法释怀之事。
可他的箫声连绵了好几个月夜,时沉时朗,缓而幽扬,清音似有情衷,诉之不尽,引人逦思不断。
她仿佛被触动了什么,沉静心湖划出涟漪,那柔软的感情陌生得教她害怕,却不容她厘清当中滋味。
“你怎知我袖中藏物?”她幽幽问出。
裴兴武诚实相告。“从年兄口中得知你上大雪山采撷『七色蓟』,那晚遭围,你包袱未取便跃上我的篷船,当时便猜,那朵『七色蓟』你定是随身带着,而这两日,又见你有意无意抚触着袖底……”说着,他两颊竟浮起极淡的红痕,似乎对自己暗地里偷窥着她的行为,感到赧然。
殷落霞容色清淡,微微牵唇。“是了,如九爷这种老江湖,见微知着,瞧着丁点儿征兆,心中便已了然,我要的这种小伎俩,哪里避得开阁下的法眼?”
“殷姑娘……”裴兴武被她的话说得更是脸红,不禁低声一唤,玄目中异辉深邃。“会对你做如此突兀的请求实属无奈,但『南岳天龙堂』绝不会白取的,倘若姑娘觉得可行,愿仔细斟酌,可以开出一个价来,只要救得了我小师妹,多少都不成问题。”
“倘若我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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