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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娘怎么办呢?”
“娘,她们欺人太甚了!”沈涵净涕泪横流,母女俩哭成一团。
“老太君来了!”又有人大喊。
老太君颇有些贾府中老太太的威势,万年松鹤雕拐杖朝青石板的阶檐上一顿,怒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还没死呢,你们就反天了?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个是当家太太,一个是大家闺秀,这样子传出去能听吗?”
说完又厉声朝众人喝道:“你们还围着干嘛,还不快把二太太和四姑娘好生送回房里去?”
众人一拥而上,搂的搂抱的抱,把母女俩裹挟着往西院而去。
俞宛秋和兰姨早在老太君来之前就躲进后面的花丛里去了,精彩剧情不能错过,面子也要顾,所以还是躲着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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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加重,吃了药后昏昏欲睡,平时6点就起来了,今天9点才起来,幸亏还有存稿,不然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更新。
要实在不行,可能就只有1更了,不过今天还是2更,但愿明天会好些吧。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三十一章 祖孙嫌隙
沈涵净的住处是寄畅居正房的西次间,偌大的一间卧室也是用博古架隔成了前厅后卧。博古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品玩器,此时沈涵净手里就抱着一件,那是她十岁生日时老太君送的一只小巧可爱的翡翠兔子,通体雪白,唯脑门上一点凝翠。
还记得那天的生日会上,沈涵清一直眼巴巴地看着这只兔子。直到酒宴开始,二太太去老太君跟前布菜,沈涵清才凑过来小声恳求道:“好可爱的小兔子,能不能让我摸摸?”
她眼一瞪:“摸什么,这么白的兔子,一下子就给你摸脏了。”
“不会的,我来的时候姨娘给我洗了手。”沈涵清把两只手都伸出来翻着面给她看。
她把兔子藏进自己的衣袖里,不耐烦地说:“再洗也脏,总之就是不许摸。”
沈涵清委屈地瘪着嘴,抬头瞧见二太太往这边走过来,忙缩着脖子回她自己的娘身边去了。
后来,她有了新玩意儿,就把兔子搁到博古架上放着,也不知道沈涵清有没有偷摸过。
老太君走进沈涵净房间时本是一肚子火气的,待看见孙女手里的翡翠兔子和哭得泪痕满面的脸,又不免难过起来。
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也是她始料未及的,这本是她最疼爱的孙女,直到现在仍是。可她同时也是沈府各房的老太君啊,尤其老二这一房,是她的血脉直系,无论嫡女庶女,都是她的亲孙女,她总得一碗水端平吧。
更何况,这根本不是女人间争风吃醋的小事,而是关系到沈府未来的大事。
二太太见老太君亲至,忙让出自己坐的一把红酸枝花卉纹藤心圈椅,恭恭敬敬地把老太君扶过去坐好,自己双膝跪下,沈涵净也从床上连滚带爬地扑过来,跪倒在老太君脚下哭道:“老太君,您一向最疼孙女的,这回您可得要为孙女做主啊。”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说:“我什么时候不疼你了?可这事又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别说人家是亲王府,本来就是我们高攀了;就算男方家世不如我们,也没听说女方上赶着去求亲的。”
沈涵净一听这话,就知道亲事终究是无望了,重新哭泣起来,被二太太说了几句:“哭什么,老太君顶着大日头过来看你,你不赶紧倒茶,再给老太君捶捶腿,就知道哭!” 为避免尴尬,屋里并没有传下人侍候,沈涵净只得起身亲手倒了茶,作势跪下去要捶腿时,被老太君一把拉进怀里,给她拭着泪说:“我的儿,你的心事我都明白,你喜欢世子对不对?他以前每次跟太妃过府,你都躲在你娘后面偷看的。”
沈涵净羞红了脸,慢慢低下头去,再次流下了少女初恋梦碎的泪水。
老太君让母女俩都在身侧的小圆几上坐下,清了清嗓子后才开口道:“沈家从老祖宗受封侯爵起,到现在已经是第五代了,沈家的侯爵只能传五代,这你们都知道吧?”
老太君这样严肃地开讲沈府家史,沈涵净不敢再哭,二太太也收回了给女儿擦泪的帕子正襟危坐。
老太君并不需要人回答,继续说:“过不了多少年,这里就不能再叫威远候府,只是沈府。即使家中依然有人在朝为官,也只是一般的官宦家庭,若再失去官位,就成了平头百姓。”
二太太当然听出了老太君的意思,她自己又何尝不清楚呢?威远侯府的声威已到了强弩之末,再不抓紧跟贵家结亲,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