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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温文尔雅的道:“多谢姑娘垂青,你我殿前相识即是有缘,可惜最后一刻功亏一篑,不是你的错,而是你我之间缺了些天意。姑娘舞艺、才色俱佳,他日必定得遇良人,结成秦晋之好。到时一定奉上厚礼,恭贺姑娘。”
薛崇简冲着发呆的中宗深深一揖,恭声道:“皇上圣德,除夕晚宴守岁迎新,图的就是开心,若是为了这一段小小插曲,坏了兴致倒是小事,挡去呼之欲来的福气,未免得不偿失。请皇上开恩,放过这小小的胡姬,继续欣赏歌舞,等待新年钟声的敲响,为我大唐国运祈福。”
薛崇简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又冠冕堂皇,殿上所有的大臣都赞许的点点头。中宗看看跪在地上楚楚动人的胡姬,怜惜之心顿起,道:“朕本就没有处罚她的意思。既然崇简不计较,就算了。你下去吧。歌舞继续。”
话音未落,丝竹之声又起,殿上又恢复刚才的欢声笑语。跪在殿中央的胡姬倒显得格外碍眼,她讪讪的起身,身子晃了一下,抬眼狠狠瞪了薛崇简一眼,才悄然的退去。
薛崇简若无其事的站着,等着宫女为他收拾好酒案,才从容的坐下,嘴角带着一丝淡定和怡然。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高雅潇洒。
敏轻笑着松了口气,即使没看到刚才的一幕,她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一则为他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这件事而高兴,一则又觉得他是否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任那样一个大美人摔的花容失色,他就一点不内疚?
“崇简的眼光真高啊!这样一个美人都不能入他的眼,这可让我这个舅母犯难了,究竟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崇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性呢?”韦后状似烦恼的看着太平公主,不冷不热的道。
太平公主虽生气,但脸上仍优雅的笑着。“雏鹰羽翼丰满了,自然要展翅高飞,就是你那铁链拴着他,他终有一天还是会挣脱束缚,搏击长空的。我这个当娘的,与其绑着,不如任他遨游呢!这点上,我和皇后娘娘倒是殊途同归了。”
韦后怒极,却发不出火来。太平公主的意思是她作为一朝皇后都放任子女,她这个公主又何必苛责孩子。韦后育有三女一子,永泰公主和懿德太子已死,现在膝下只剩长宁公主和安乐公主,将来继承大统的不会是自己的儿子,那么她的地位该如何巩固。太平公主、相王都以李氏宗亲的身份压制着,虽然大权在握,却有不能掉以轻心。
今天只是小小试探,却已败下阵来,心中不服气,却又不能翻脸,眼睛四下环顾,却看到敏正上下打量着薛崇简,怒火呼之欲出,便冷冷的道:“慕容女官昔日宠极一时,在晚宴歌舞筹划上,更是别出心裁。不知今天有没有好点子,在守岁的最后一刻,送上一份惊喜。”
敏本专注的看薛崇简,眼底掠过一丝难以置信和迷惑。却听到韦后叫自己,登时警惕的仔细听着。心知韦后将一腔怨气撒在自己身上,可是眼前她不能拒绝,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正着急时,眼角瞥见殿侧树立的大鼓,猛地想起每年元旦晚会必玩的击鼓传花,虽然幼稚,难登大雅之堂,但中宗韦后根本不在乎游戏是否高雅,只图一时开心,这倒对上了。
敏自信的扶着轮椅把手跪在地上,道:“奴婢想起家乡守岁时经常玩的一个游戏,很是应景。”
韦后不屑的瞪了她一眼,还未说话,中宗已了开口。“哦?现在距子时还有一个时辰,朕与大臣们都有倦意,要是提提神,又热闹的法子,不妨说来听听。”
敏一听,心下更有了底,恭敬地道:“那倒是合了皇上的心意。这个游戏是这样的,选一人眼睛蒙上丝巾,站于鼓边擂鼓,期间在座的各位大臣手中依次传递一个绣球,待鼓声停止的一刻,绣球落于谁手,就是逮到他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可以罚他喝酒或是干其他什么事,他必须照办。等他受过惩罚后,再由他开始,继续传递,再逮人,游戏就是这样的。”
韦后撇撇嘴,嘲讽的看着敏,道:“这种无趣的事,你也说得出口,真是贻笑大方了!”
敏谦卑的低着头,嘴角只是无奈的苦笑。却听中宗道:“说不如做,倒是玩一下才知。如果真是无趣,就罚慕容女官喝一坛子的酒作为惩戒了。”
韦后面上不敢违抗中宗,只得道:“既然皇上开口,倒不妨一试。既然慕容敏熟知规则,不如就让她来擂鼓好了,这样不偏不向才公平嘛!”
中宗自然应允,敏却一个头涨成两个大。冰凝扶着她坐回轮椅,推到殿侧鼓边,可是鼓有一人多高,敏是女子,此时又坐着,根本就够不到鼓。敏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大殿,韦后得意的同安乐公主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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