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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丽话未说完,雷鸣一阵大笑,“她忠诚?她早…”
瑰丽手一挥,一跟银针正中咽喉,顿时跌落下马,说不出话。
瑰丽驱马来到白若水的身前,欠下身子,轻声说,“瑰丽会为你守口如瓶,王妃一路走好!”
“谢谢!”白若水知道,瑰丽是要为她保留住最后的颜面,挣脱开身子,拔下侍卫身上的剑,自刎而逝。
其实,瑰丽只是不想因此玷污了潇裔铁的名声,宁愿他因为失去她而难过,也好过因为背叛而心碎。
回过头看向雷鸣,一根银针从眉心而入,脑后而出。
可怜这雷鸣兵马大元帅,未站先死。
主帅已死,剩下的士兵也就都投了降。
潇裔铁来到瑰丽身旁,拍拍她的肩膀,“你心中有事。”
“我没有,真没有。”瑰丽说,却心里奇怪,白若水死了他却没有伤心难过。
“她?”指指地上的白若水。
“自会有人处理,你要随我进城吗?”看着她指指这紫禁城。
“当然。”
驱马向前,瑰丽随着潇裔铁入城。
不费一兵一卒收复二十万大军,铁鹰铁骑的出色衷心,更加增进了萧裔铁称霸天下的进度。
潇裔铁走在这昔日经常穿梭的大道上,心中思绪万千,灵儿曾经为了自己被禁锢在这里,如今她走了,了无音信。
从前的他,纵使妄自尊大却也不是必定要弑兄夺位,因为在他眼里,那龙椅宝座根本没有兴趣。
战场上,战无不胜,任他驰骋。已经足够满足那心灵深处的功利沟壑。
他,不喜欢热闹,不喜欢每日君来臣往,朕乎,臣乎的周旋。
如今,他依然是这样的人,不同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兄长,竟然以皇帝之尊,夺去了他心中最执着的幸福。
一个人,如果没有所求的时候,那么便不会去争夺。如果没有遗憾和仇恨的时候,便不会惆怅杀戮。
而萧裔晨最不该的是逼着紫灵儿入了皇宫,成为了他的女人。
不管,是否名副其实。对于七尺男儿,这份羞辱都是一样的深刻刺骨,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萧裔晨,这个满心城府的男人。隐藏了这么多年,他必定快乐的时候少,甚至那快乐也是伪装。
费劲心思的,攒兵,夺权。甚至勾结外邦陷害自家皇弟,他的心中可曾有过一丝不忍和犹豫。
一定是有的,人生来都是善良的,他的心机与残忍也不会是与生俱来的。
自己的娘与萧裔铁的娘之间的种种传闻,伴着他从小多大。虽然他无法辨清到底谁才是对的,谁才是受害者。
但是,有一个事实,是刻在他的脑子里的,萧裔铁是妖孽所出。
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不能不相信自己的娘。所以与他之间的情谊,又从何归结到兄弟之情。有的,只怕是憎恨和不屑。
生他,养他的娘亲,在自己登记即位的那日,突然驾崩。
娘亲说,为了他能够坐稳江山,所以娘要用命去换取。如果当初父皇遗照中的人当真是自己,那么娘亲又何必赔上一条性命。
所以,虽然不曾得到真实的证实,在心里也早已认定,那凶手是谁。
这杀母之仇,又怎么能让他吃好,睡稳。
登记初始,政局不稳。他不得不承认,今日强大的大萧帝国皆要归功于萧裔铁。
萧裔铁向来狂妄自大,桀骜不驯。虽为臣下眼中却从来没有过尊敬。
这个江山他如坐针毡,又怎能不恨。
可是,他明白。
自己这个本事大如天的臣弟,如果要想除去他,必定要先隐忍,待万事俱备之时,一击成事。
他,只有一次机会,如若失败,便没有还击的余地。
所以,他不惜重金,招来江湖术士,训练出了犹如行尸走肉的死士月斩。
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他没有机会让自己出错。
在放置与萧裔铁身边的眼线都尽数消失之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想,萧裔铁一定知道是自己所为,却只字不提。他心慌了。
为了加快行动,不惜买通敌邦,一起陷害萧裔铁。
国库亏空,所以他不顾暴露自己多年的苦心,利用钱庄敛财,以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