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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嘉早前签过内脏捐赠的协议,可是他当时一定不会想到,他的心脏救活的人,就是林希然。
林希然最终还是没有等来程佑嘉。
他们这一生,终究还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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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程佑嘉的心脏明明又在林希然的胸腔内跳动着,他在以另外的一种方式活着。
虽然这颗心脏替换走了当初那颗爱着他的心脏,它在林希然体内落户,要做的却是重新爱上另外一个男人。
你爱着的她,用你的心脏,爱上另外一个他。
这对程佑嘉多么残忍,可是对林希然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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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
那句没说出的话,他一定已经听到了。那句用心去讲的话,他一定已经听到了。
——我爱你,我一直爱你。
》》》
你看,这是故事最完美的结局。
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
》》》 END
。。
早稻田(1)
文/陆江涛
陆江涛
2010年第十二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获得者
有些人,他们的心田只能耕种一次,一次之后,宁愿荒芜。后来的人,只能眼睁睁看它荒芜死去。
壹
停在琴房屋顶的白鸽,俯瞰着学校里风景最美的一隅。在那里,连接蓝天的草坪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奔走嬉闹。长发的女生吹着泡泡环绕在草坪边缘枝叶繁茂的枫树下,穿着白衬衫却把领带系在枝叶上的男生靠在树旁,他们手捧各种颜色封面的小说,其中一位沉默不语而又时不时地抬起头来。琴房的窗户正对男生的明眸,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站到那里,伸出脖子迎着微风注视前方。她的眼神清澈无比,荡漾明媚的晨光,萌动出杨花晴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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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课的时间到了,校园渐起的铃声惊扰到琴房屋顶的白鸽,而白鸽知道休息的时间结束了,于是又展开翅膀成群地飞向遥远的天空。从云端洒落的阳光突然强烈起来,照耀着学校绿荫小道上随处可见的迟到的学生。而我正是这些学生中的一个。因为在来学校的半路上才发现没带校牌,所以我又不得不冒着迟到的风险回去拿。其实只要赶在校门关上之前进来,我的名字就可以不被写在告示栏上,但最后我还是受到了老师的惩罚。我被罚到教室外的走廊上站一个早读课。
那天的阳光格外刺眼,我背靠在教室外墙上望走廊窗外的天空,感到头晕目眩,而当听见教室里同学们琅琅的读书声的时候,我低下头,近距离地看着捏在手心的那个校牌。如果不是甲流的影响,我们学校也不会弄什么只有凭借校牌才能入校的规则,我今天也就可以不被扣德优分了。我就这样想着我到底该用什么来安慰自己,突然看见一个戴着口罩瘦瘦的女孩朝我走来。
女孩没有穿学校的校服,披肩的头发在阳光下乌黑亮泽。我简单地瞄了眼她,又继续低下头,咬着指甲,漫不经心地听教室里的声音。然后,女孩在我的身边停住脚步,我们对视。她清澈的眼神带给我温暖的感觉是我对她最初的印象,但当时除了感到温暖,我还因为在身高上和她不分上下而非常羞愧。
她看我的同时做的是一个推门的动作,接着消失在我的面前。教室里的读书声顿时停止,我的耳边突然清净得只有空气流动的杂音。早读课结束后,我返回教室,发现我的座位边上多了一个人的背包。背包上印着粉红色的KT猫,我伸手摸了摸猫的头部,用眼睛四处寻找那个戴口罩的小女孩。那时候甲流十分猖獗,学校戴口罩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我对我新来的同桌并没有多大的好奇,只是我发现她眼角处以及刘海没有遮住的部位的皮肤十分苍白,时不时地会去想象她有多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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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第一次上音乐课,很多同学赶到琴房正为应付老师而绞尽脑汁的时候,她坐在琴房那片唯一的阳光下,安安静静地翻阅已经卷角的小说。她很会弹钢琴,音乐老师好像看出了这个新来女生的特长,所以整节课都让她一个人弹奏,而我们其他学生就和音乐老师在下面听。这节课出奇的安静,许多平常调皮、桀骜不驯的男生也被她弹奏的曲子吸引住了,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看见世外桃源的表情。有同学问我见过她的脸吗?我摇摇头。在我的记忆里,只要是在看得见同桌的时候,她都是戴着口罩,仿佛安静得不存在而又让人不得不照顾的样子,但是我仍然没对她有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