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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的电话号码。于是问朋友,朋友说,光子是不用电话的。于是上网,打开QQ就看到了光子的留言,她说:我要走了,本来想让你送的,可是怕离别的情景会把你这个小鬼弄哭的,所以我就一个人走了。你要好好的啊,也许有一天,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于是就像电影里那样,我飞快地跑下楼,可是一时却打不到车,把我急坏了。最后终于到了火车站,光子正在候车厅里安静地看书。我心里突然就难过起来,我以为她会站在广场上东张西望,渴望看到我来相送的身影的。
我们这里是个小城,火车站也很小,所以不用买票也可以进候车厅,我在候车厅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在这时候,广播里传出了火车要到站的提醒,于是就看到光子收拾好行李,往检票口走。我很想像电影里那样,跑到她旁边,把脖子上戴的妈妈签完离婚协议离开这个城市时留给我的可以保平安的玉佩送给她。
可是我终究没有过去。
从火车站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坐车,懒散地走着,心里闷闷的。路边的音像店里,传出歌手张宇沙哑的歌声,“都说要忘了她,曲曲折折后各自走天涯……”是那首《单恋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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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贞(1)
文/陈虹羽
陈虹羽
2010年第十二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获得者
渐渐长大的人,开始学会隐瞒,虽然隐瞒只是为了,不要受那么多的伤,所以我说,一定要相信对方,就算整个世界,都在撒谎。
打麻将只需要筒、条、万三个花色共一百零八张牌,花、白板儿、东南西北中们统统挑出去。我用食指和拇指夹着一块儿牌让它旋转了几圈,放到桌子中央并叫道,三条。紧接着又抽回一张牌,不急着翻开而是用手指一捻,无奈功夫不到家,捻不出牌型。举到眼边看看,一瘪嘴小声抱怨,靠,又是条子。
D城麻将打“断缺”,决定缺条子后,手中的牌就一张条都不能剩。田野说,你打出了那么多条子,不如让给我呢。我说,就跟谁多想跟你抢似的,哎,等等,五筒碰。嘴皮子不歇,牌也接着打下去。
“知道了吧?前几天有人要跳彩虹桥。”大胖说。“他是想直接跳进旌湖淹死,还是想从彩虹桥顶跳下来摔死呢?”显然这个问题并不多余,两种死法皆具可行性。“听说他爬到桥顶上去了,闹了半天,最后还是被劝下来了。”我一听就来精神了:“太剽悍了吧,他有本事爬上桥顶,不如去做攀岩运动员呢。”
彩虹桥所谓的彩虹就是光秃秃的两道弧,高耸入云地架在桥道上,要爬上去绝非易事。大胖白了我一眼:“你今年回来还没去桥那边看啊?要检修,搭了脚手架。”“噢!那明天我们集体去爬彩虹桥好了,行为艺术,更高更强。”“你要敢上去,我请你吃谭火锅。”“没问题啊。在那桥上来来回回跑了六年,就没见有人上去过。”
以前读的D城五中在旌湖东岸,我家住西岸,每天在彩虹桥上往返共计四次。桥的绿化带只种了矮草,没有树木。那些六七月的盛夏,阳光像是凶猛的野兽,每次正午时分穿越此桥就像一次涅槃,浴火重生。
五中学生有谁会对彩虹桥没有感情呢,在沉闷而隐忍的岁月里,我们把一切恩怨带到桥边,它巨大地庇护着我们,踏实地覆盖下来。桥洞是打群架最好的选择,桥上是观望群架最好的位置。有些不那么赶时间的夜晚又刚好遇上火拼,我们会骑车上桥,一只脚点地,一只脚踏在桥的栏杆上,探出头看看桥洞里的真人武打。
在我六年的中学生涯里,我看过直逼百人的壮观场面,男娃儿们哄闹着,把夜色一阵一阵地掀开。当时我在桥上庆幸自己还好放学早,因为一百多人超过了桥洞的容纳能力,于是人波不断朝外扩散,使那些倒霉的晚放学的学生在穿越桥洞时意外受伤。这些天灾人祸让我感叹生命无常,即使不去招谁惹谁,也有可能挨上那么莫名其妙的一拳。
我也看过学校里最帅的美少年被另几个不那么帅的混混少年围攻,他们一脚踹倒他的自行车,抓住领口将他提起,美少年非常孱弱地就被撂倒,从此以后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我还看过在一个小规模的两派厮杀中,那个当时跟我关系算是不错的校园诗人从书包里掏出钢管,嗖嗖两下就让对方倒地,这让我更加坚信诗人对暴力美学的实践能力优于常人。
彩虹桥横跨而过的旌湖在我的记忆中也不可或缺。它是一个人工蓄水湖,一般在每年的夏末会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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