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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了自己一把,嘶……好疼。四处瞅瞅,看准方向一头向床头的柜子上撞去:“嘭”的一声,撞得我晕头转向。
“格格,格格您不能这样啊,呆会贝勒爷就来了,您这样让奴婢们怎么办?”我一转头,发现原来那一帮叽叽喳喳的女人,这会都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带着哭腔乱喊。
停,等一下!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格格贝勒?哪跟哪?我努力伸着脖子往旁边的一面镜子里看去,这一看可是被惊得非同小可——镜子里的人,赫然穿了一整套大红嫁衣,而我,样子小了十多岁!
费了好大劲儿冷静下来,觉得还是先搞清楚我到底是在哪比较重要。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人,我真是……唉,经过一番艰苦卓绝前言不搭后语的“盘问”,我终于搞清楚“我”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是哪家的格格,今晚在这里穿着重得堪比一套盔甲的嫁衣戴着足以压死自己的头饰,是为了要嫁给一个传说中的贝勒爷做侧室。这位格格貌似对这场婚事十分不满,绝食了好多天了,终于在出嫁当晚成功饿晕在此。然后醒来后,她就成了我。
一时间我也不知作何感想,头脑中突然冒出两个奇怪的念头:白痴桑璇非得来雍和宫,这下可好,下月饭钱她包了,哼!还有,我在这结婚,星期一的报告可怎么办??
“格格,您可吓死奴婢了,您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老爷太太想啊。”一位穿着天蓝色宫装,长相十分清秀的小姑娘,十分惊恐地拉着我的手,眼里含泪。
如此熟悉的电视剧对白,让我觉得,桑璇和报告,我这辈子见不见的到,是成问题了。
小姑娘见我不说话,忙上来帮我整理衣服头饰,旁边一位不知什么人拿来一块喜帕盖在我头上。
霎那间,眼前只剩红红的一片,我一愣,随即缓缓握紧了双手,瞪大双眼,且看到底会如何。
“格格,贝勒爷来了!”刚才的小姑娘悄悄在我耳边说。
我听见一阵脚步,有人走进房来。一片请安声,接着是众人鱼贯而出的脚步声,然后,就只剩下沉默。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屋里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他的平稳低沉,我的却越来越乱。
那片红真是刺眼,于是我一把扯下喜帕。
对上的,是一双沉静的眸子,深不见底,里面一丝丝诧异。唉,我暗自叹了口气,反正也不能再坏了吧?索性大大方方的把他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一遍。
对面坐在桌子边的男子正拿着一杯茶,脸色平静,喜怒莫辨。他向我望过来,目光里带着些探究。我避开他的目光,在心里暗赞了一下,不错,衣服一丝不皱,头发一丝不乱,就连指甲都修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个极修边幅的人。衣物配饰,看似无心,却无一不配。如果不是现在这么糟糕的情况,这个人倒是不招我的烦。
他突然稍带讥讽的笑了一下,走了过来。用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细细看我的脸,目光在刚才磕的地方上停留了一下。
“就这么不想嫁给我,嗯?”他低下头,在我耳边缓缓说:“绝食,撞墙?”声音很低,却带着很大的压迫感。
为什么现在该和桑璇在某处大吃的我,要在这里被一个陌生人逼问恐吓?想到这儿,我忽然一笑,打开了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
“你看我哪一点,像喜欢嫁你的样子?这是什么鬼地方!”心里烦到了极点,声音反而很平静。
“哦?你阿玛可是和我说,要嫁我是你自己意思。”他收回手,嘴边露出一丝笑意。
自己的意思?那这位小姐在这绝食个什么劲?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老套的戏码:父亲用女儿巴结权贵,女儿宁死不从。
“贝勒爷是么?怕是您现在说太阳是方的,我阿玛也得马上答,没错啊,是有角。他要是有十个女儿,那就十个都哭着喊着要嫁您。”我对这位“阿玛”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想想便知是个什么人。
他敛了笑意,沉沉的看着我。我发现他不说话,不做任何表情时,自有一份压迫感。我终于承受不住,移开了目光。
沉默,又是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脑袋里霎时间转了千百个念头,怎么办?怎么能回去?拼死一搏?没准要死了,就回去了?
想到这,我猛地站起来,走过去拿起他刚才用的茶杯,摔在地上,拿起碎瓷片狠狠往自己碗上割去。
霎时间血如泉涌,我的手一颤,磁片掉在地上。意识非但没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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