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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强压住快要暴动的欲望而不能自已,绝望地想放弃控制,就在裤子里一泄了之的时候,刘晓英拍门大喊:“幺妹!幺妹!瑞珀走了,拉都拉不回来!”
他们一惊。勃起的软了;咬吸的停了;扭掐的放了;紧夹的松了;两人兴味索然,跳下床。童童开门冲出,向不远处的手电筒光追去,抓住瑞珀说:“半夜三更到那里去?回去!明天再说!”
瑞珀扭身甩开他说:“我不怪你!不要管我!”
童童抱紧他说:“妈妈、奶奶,还有瑞琥把你交给我,我要为你负责!”
瑞珀冷笑说:“我18岁了!成年人!要哪个负责?”一蹲身,挣脱童童,就势从地上抠起块石头来,说:“不要管我!你再跟着我,这块石头,不是打爆你的脑壳,就是打爆我的脑壳!信不信?”
童童惊谔地望着他,停了脚步。
瑞珀说:“你放心,我不怪你!我到碧山2队去,不挡你们的眼睛。近得很,没啥。快回去!不要丢冷了幺妹!”边说边跑。
童童只好站住喊:“不要跑!慢慢走!小心!不要踩到蛇!”
童童一直望到手电光拐进山湾,不见了,才踩着些微的月光回来。四周虫鸣蛙噪,间或几声犬吠。凉风袭来,裤子上一块粘腻冰冷。童童坐在路边石头上。静下心来清理纷乱的思绪。
瑞珀失恋,情绪激动,反应强烈,可以理解。慢慢会平复的。幸好他墙外偷听,知道自己是怎样说的,亲耳听见幺妹是怎样的态度,也许真的不会怪罪自己。只是不知他会在妈妈、奶奶和瑞琥面前怎样说。希望时间能抹平我们之间的感情裂痕,不至于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事已至此,必须明确告诉幺妹:我爱你!但决不能急着结婚。真难以想象,我们的孩子要在愚昧和贫穷中出生、长大。
只有辜负夏翔的痴情了。对不起了,小妹。难怪恩克鲁玛说:男人是天生的一夫多妻主义者。拒绝佳人柔情真令人痛彻心脾。
聪聪,让我们将昙花般短促美丽的友谊,珍藏在各自的心底吧。你有远大前程,幸福的生活,我将永远铭记你的祝愿,让自己的青春放射出更加绚丽的光辉。
幺妹在门口等他,问:“他没回来?”
“到2队去了。”
“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脾气了。”幺妹担心地问:“你们没咋个吧?”
“没咋个。”见其他人都进房间了,童童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说:“等几年,我们条件好了就结婚!”
幺妹含羞点头说:“要得。我还没满18岁哩!”
两人激动地拥抱,亲吻。
童童说:“半夜过了吧。明天还要赶顺子场。睡了吧!”
又紧紧地拥抱亲吻了一回,两人才到灶房舀水,各自冲澡后,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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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目送幺妹进房间,听见门闩“咔嗒”一声,才推开虚掩的男寝室门,站在门口,见陈明瑞在煤油灯下,一会抬头冥思苦想,一会埋头奋笔疾书,一会皱眉几把撕烂。厚厚的近视眼镜映着灯光明灭闪亮。清瘦的脸上变化着各种表情,似乎没有觉察到他开门进屋。童童轻轻走到床边坐下,他才放下笔,望着童童一笑,说:“没追回来?不要紧,他就是那个脾气。”
童童叹口气说:“我一直以为他还小。今天才突然发现他人小……”本想像幺妹那样说“人小鬼大”,又觉不妥。一时语塞。
陈明瑞接口道:“人小心不小。”相视一笑,又说:“也难怪瑞珀愤而夜奔。蓝瑛人漂亮,性格好,又能干。我们小组她年龄最小,但她这个组长让大家心服口服。从公社、大队、生产队的干部,到一般社员,她都处得非常好。你们两个真正是才子佳人,珠联璧合,金玉良缘,绝代佳偶……”
童童哈哈大笑,捏着鼻子,呲牙裂嘴吸冷气说:“陈年喝风泡菜坛打破了:好酸!好臭啊!”
陈明瑞也笑起来。张信智惊醒了,弄清楚原由说:“童童,你不简单哩!一箭双雕,端了两个人的甑子。”
童童想起瑞珀的话,探询地望着他。张信智刚要开口,陈明瑞一口气吹熄煤油灯,说:“太晚了,明天还要赶场。睡了!”
童童叫张信智说下去。张信智说:“不说了。有人不喜欢。算了。睡觉!”
童童明白了,从前陈明瑞拿给他看的那些:“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高高的山/密密的林/红红的笑脸/黑黑的眼睛/深深的思念/浓浓的友情……”是为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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