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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猎豹正缓慢靠近猎物的错觉。气氛骤然凝结,男子的眼神像冰棱一样刺向她。
她肯定,这个身体的主人之前一定得罪过这个所谓的公爵。真蠢哪……以她向来对男人精准的直觉来判断,这个男人非常、非常的不好惹!
“蒂妮丝……你知道你这次做了多么愚蠢的事吗?陛下非常震怒,整个候赛因家族的尊严都被你踩在了脚底……”男子的声音冰得像石块一样,不带一丝感情。她眼角扫到一旁的塔丽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男子缓缓俯下身,阴蛰的眼隔着纱幕与她对视:“我奉劝你最好丢掉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愚蠢念头,不管你怎么反对,这件事势在必行!还有你两个月后的袭爵仪式,我不希望到时候出现任何乱子!”
……
袭爵。
说白了就是继承爵位。看来这个身体的主人来头不小啊,呵呵,她的运气还真不错。前世的父亲是位成功的企业家,让她过了二十几年衣食无忧的日子;现在穿越了也能随随便便就捞到一个女伯爵(也有可能是侯爵或公爵)的身体,看来她又能继续过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日子了。
哦呵呵呵呵……她忍不住在心里发出白鸟丽子的招牌笑声,面上却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扶住额头轻轻地哀叫起来。
声音立刻引起了塔丽的注意。这个可怜的老女人自从那个公爵走出去之后,就一直担忧地看着她,看来是位忠心的老仆。
“噢……塔丽……我该怎么办?我的头很痛,脑子里还是糊里糊涂的……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我可怜的小姐……您从来没遭遇过这种罪……要是老公爵夫人还在世,怕要心疼死了……”塔丽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您怎么可以做出离家出走这种事呢?这一个礼拜您在外面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人整整瘦了一圈……”
原来所谓“多么愚蠢的事”是离家出走。塔丽口中的老公爵夫人不知道是她的什么人?母亲吗?
“公爵他……好像很生气……”她状似愁苦的看了她一眼。
“……是的。”塔丽脸上突然出现一种犹豫而谨慎的神情。她小心打量了一下门口,确认暂时不会有人经过门外后,才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虽然整个奥赛城的人都认为他的公爵爵位名不正言不顺,可是,您最好还是不要公然违抗他。只要再过上两个月,您就会有自己的领地了,自然可以摆脱他的掌控了……”
米拉拉暗暗点点头,她猜的果然没错,过两个月就可以继承爵位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年轻公爵是她的什么人?丈夫?亲人?
塔丽清了清喉咙,声音压得更低,继续说道:“至于您如此反对的这桩,您和皇太子殿下的婚事,塔丽认为,您还是先答应下来的好……毕竟国王陛下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啊!”
第二章 蒂妮丝
镜中的美女微微瞪大了眼睛。
卷卷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肩上,衬得雪白的皮肤更加无瑕。微勾的桃花眼,小巧挺直的鼻梁,略显丰满的嘴唇,这不就是她原来的模样吗?
只是镜中的女孩看来比原来的她更年轻一些,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件高领的,白色丝质的,领口袖口裙摆无一不镶满蕾丝,胸口装饰着大大的蝴蝶结的可爱睡袍。
她的面色有点发青。这是什么鬼样子啊,装可爱么?
视线从镜子转到面前的欧式梳妆台,上面摆着两个华丽的镶着宝石的首饰盒。她打开一个,皱了皱眉头。再打开另一个,眉头皱得更紧,忍不住砰的一声摔上盒盖,转身离开。
她走到跟卧室相连的衣帽间里,衣帽间很大,架子上挂满了春夏秋冬的各色华服,帽子和假发。她溜了两圈,几乎浏览了每一件衣服,随后却面色铁青地冲了出来。
站定在房间中央,她深吸了两口气,面色才慢慢和缓下来。她默默地打量着整个房间,突然,注意到挂在靠床另一边的墙上的一幅油画。
画中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额前留着一排整齐浓密的刘海,头发分成了两边,每一边都从头顶束起,垂落数股卷得像猪肠一样的黑发,由于卷得太厉害,长度只到耳下一点点。要命的是在头顶的两侧,缀满了粉红色的丝缎蝴蝶结,数量之多令人乍舌。而比要命更要命的,则是她那件粉红色的天鹅绒礼服,密不透风的高领既保守又无趣,缀满蝴蝶结和蕾丝的设计看起来分外矫揉造作,叫米拉拉看得眉毛直打结。
画中的少女害羞的笑着,眼里闪着梦幻的光芒,手里捧着一大束洁白的百合,安静地坐在缠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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