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页)
东方不败见她醒来,身形一晃便坐到了床边,亲昵地问道:“伤口好点了么?”
如果不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发生的一切事,左安之真要以为自己失忆了。那么现在的状况是,他中邪了?
见她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东方不败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又换回担忧的神情,靠得很近地凝视着她:“唉,昨日我要在众人面前立威,不得已下手打了你,你这么善良,一定不会怪我的吧?你有伤在身,怎么能呆在这么破的地方。”他招招手,便进来两个侍女,半强迫地把左安之从床上拖下来,扶到一间华丽的屋子中躺下。
接下来不但给她上了最好的金创药,东方不败还端过药碗,看样子打算亲自给她喂药。开玩笑,她又不是皮在痒了。他现在出于不知什么目的,对她稍微好点,她就登鼻子上脸的话,秋后算帐不知道会有多惨。左安之忙伸手去接碗,呵呵陪笑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东方不败端着药碗的手轻轻一让,碗里的药汁连个涟漪也没有,柔声道:“你躺着别动。”说话间,一只盛了药汁的勺子已经递到了左安之唇边。
左安之僵硬地张开嘴,一口口吞掉尝不出味道的药汁,东方不败尤不罢休,修长的手指在她唇边轻拭,顺便将一颗蜜饯塞到她嘴里。左安之注意到他已经换了衣裳,一袭朴素的黑色锦衣,连花纹也无,那些繁复的配饰更是全部不见了。
见她打量他,东方不败唇角一扬,向她抛了个媚眼。左安之一抖,将被子拉到头上,蒙得严严实实的。东方不败见她躲闪,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索性坐到她床边的椅子上,饶有兴味地盯着她不放。左安之憋了半天,觉得快要闷死了,才不情不愿地拉开被子,大口喘着气,自然又躲不开东方不败的嘘寒问暖。
园子里种的都是些常见花草,像月季,芍药,牵牛花什么的,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也开得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躺在铺了软垫子的长椅上,左安之叹了口气,看着东方不败手中拿着一枝花,微笑着向她走过来,觉得十分忧愁。他这几日几乎是跟她形影不离,殷勤倍至的态度,不是摆明了给她接近他的机会么?问题是,她根本没打算照着左冷禅说的去做啊。左冷禅要振兴嵩山派,要称霸武林都是他的事,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个路过打酱油的。
“安之,我觉得你这个名字太男子气了。反正你也没有亲人了,要不我给你改个名字,叫安安如何?”东方不败将花放到她身边,俯身和善地笑道。
左安之倒吸了一口气,觉得忍无可忍了。莫名其妙要改她的名字,还用这种遗憾的语气,听起来完全是在为她好,她当机立断坐起身来,张望了一下四处无人,便皮笑肉不笑地道:“日月神教的东方公子,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咱们不如开诚布公谈谈如何?”
东方不败手在空中一顿,收起了挂在脸上的笑容:“哦?你想跟我谈什么?”
“老实说,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虽然这样说很搞笑,但这些日子一直卧床休养,头发都是由侍女替她梳理的,左安之还真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东方不败诚恳地回答:“晚上出门应该不会吓死人的。”
这个答案真是诚实得令人伤心,左安之决定暂时忽略这个问题,继续问道:“那我是否聪慧过人,算无遗策,能杀人于无形?”
东方不败反问道:“你觉得呢?”
左安之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么你相信,就凭我能拉拢你,对日月神教不利么?”她一直用日月神教,而不是魔教,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并无恶意。
“你是左冷禅的妹子。”东方不败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一句也没问过我的伤的亲哥哥,将我送到敌人处做安危难测的事的亲哥哥,凭什么要我为他的野心舍生忘死?”左安之尽量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无辜。
“说得好,那你不如加入我神教,我定不会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东方不败显然还是不信她。
“我一介弱女子,无意江湖争斗,就请东方公子放我离去,做个平常人可好?”左安之掐了自己一把,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东方不败没答话,拉过旁边的披风替她盖上,温柔无限地握住她的手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不过你身上有伤,不便行动,你先养好伤再说吧。”
说白了,还是不想放她走,左安之反握住东方不败的手:“那就麻烦东方公子了。”
两人双手交握对望,脸上的神情都是诚恳非常,心中却都在暗骂,我会信你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