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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皱了皱眉,晨殇一夜之间长成比他还要成熟的男子,简直是……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就像习惯晨殇在三天后便挑飞他的剑一样。
“咳咳——”考虑到周围一干人等的目光,碎玉拿出老师的架子轻咳了几声,晨殇果然听到了,回过头看看他,俊颜浮上些许红晕,他抓抓头,把怀中的落月放下来。
吴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晨殇,半晌不置信的说:“你是……晨殇大人……”
晨殇点点头,温暖的笑容爬上他的脸:“我是来给丫头送贺礼的。”
碎玉看着他坐下来,拿起那把玉琴,怪不得他前阵子一直和他争执用玉做琴好还是用檀木做琴好,最后晨殇跺着脚冲走了,原来他要做琴送给落月。
他果然还是选了玉,碎玉轻轻的摇摇头,嘴边漾起浅浅笑意。
晨殇席地而坐,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试了试音,一旁的千金小姐好奇的看着他,想知道这个俊朗的公子到底要弹出什么样的曲子给少主庆生。
晨殇生涩的拨动着琴弦,那把看起来晶莹泛彩的古琴,在他指尖的蹂躏下发出不成调的声音。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满室溢满不知道是什么调子的琴声,却没有一个人笑,晨殇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和认真,尽管他指尖弹出的琴声惨不忍睹,他仍然很坚持的拨弄着琴弦,那些小姐姑娘们用手帕捂住半边脸,两眼泛着亮晶晶的光打量着他,这个男子弹的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但他眉宇间的认真和专注,却别有一股动人的神彩。
落月拿着棉花糖,那棉花糖因为晾在空气里太久已经不蓬松了,蔫蔫搭搭的缩在一起,原本莹白的糖丝笼上一层淡黄。
她侧着头专注的听晨殇弹琴,这调子虽然不连惯,但她觉得很熟,好象碎玉日前弹过的,名字叫什么凰。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叮叮当当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晨殇吁出一口长气,弹琴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比学剑要难多了。
“丫头,好听吗?”他仰起头来看着站在面前的落月。
落月点点头:“好听,你再多练练肯定会更好听。”
碎玉惊诧的看着她,这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善意委婉的言辞,原来她不是愣头愣脑的直肠子啊。
大大的笑容从晨殇脸上漫出来,他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形顿时把娇小的落月比了下去,他伸出手来揉揉落月的脑袋:“丫头喜欢就好,这琴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了。”
他做这个动作随意自然,好象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但是就在今天以前,他还不过是一个比较清瘦的少年而已,虽然也比落月高,但让他垂下手来摸落月的脑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那声音飘渺如仙乐,却是从外面的空中传来。
空中落下纷纷扬扬的花瓣,阵阵馥郁的香气从空气里弥漫开来,众人皆是惊诧的抬起头来,不知道是谁的排场如此夸张。
六名清丽艳绝的少女手提花篮虚浮上空,姿势曼妙的撒着花瓣,身后雕金座辇上罩着白纱,隐隐能看见里面殷红的身影。
晨殇张着嘴,能这样将人悬浮在空中如履平地般轻松自如,除了流风和无莲,便只有夜白了,只是,他有必要搞出这么大阵仗来么!
落月一张小脸上也是说不清楚的神色,她呆呆的看着那道白纱后的红色人影,呆住了。
四周的人早已经全部拜了下去,原本落月给他们说无圣宫的人不是神仙他们就不信,现在这一排场一显摆,大家都以为仙人临世了。
少女和座辇轻如鸿毛的落了地,六个宫女对落月恭身下拜:“属下见过少主,见过晨殇大人。”
落月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手里捏着已经滴着糖水的棉花糖,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圆,与那白纱后的人影胶在一起。
一只修长的手挑开白纱,落月盯着那只手,心脏一阵狂跳,脑海里有些许空白。
夜白垂着眼帘,殷红的长袍闲散随意的在座辇上舒展开,他缓缓抬起眼帘,漆黑的眼珠深邃如潭不可见底。
“少主。”清越寡淡的声音,落月手中的棉花糖棍子啪的一声掉了下去,是夜白,真的是夜白!她每天日思夜想的夜白,就站在她面前!
夜白低下头从座辇中起身,手中捧了一个精致华贵的锦盒,殷红的袍曳在撒满花瓣的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印子,许多悄悄抬起头来的人都倒抽一口气,有如看见了天神。
夜白捧着锦盒向她走来,唇间慷懒淡然的笑意惊艳了周遭一切事物,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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