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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到阀门厂里,又打了钱国兴一顿。这事可非同小可,那时军纪很严,营长就不当了,开除党籍和军籍。”两个女孩静静地听着,不懂法的人与懂法的人对决,法律有时真的没法给予应该得到帮助的人帮助,反而常成了坏人害人的工具,有些为虎作伥的嫌疑。
“阿姨,当年您嫁给李大伯,是不是就看上了他这身的义气?童惜雨又问道。”
“讲义气又怎样?这义气还真个不能当饭吃,看你李大叔,讲了一辈子的义气,现在还不是照样给人打工。”但是林处寒发现姑姑笑了,她也和童惜雨相视而笑。
“从此之后,邹可勋心里过不去这坎,成天嗜酒成性,邹通阿妈不让喝,他就偷偷跑出去喝。喝得多了,醉酒不说,还打人。那年的十二月,那时你们大概也就只有五六岁吧,冷的很,邹可勋喝醉了酒,就打起邹通阿妈来,大冬天的,把她*了,拿皮带抽,用酒瓶砸脑袋,竟出人命了。这是杀人罪,你阿爸还是警察,到处走关系,希望保邹可勋一命。邹通不能同时失去双亲啊,但邹可勋还是枪毙了,你阿爸很懊悔,因为他没能可以救下自己的盟兄弟。往后,他就和你阿妈商量,做了邹通的监护人,邹通这才跟你们一起住了。”
“噢——原来还有这故事。”两个人都不禁感叹,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故事,在时过几十年之后再次讲出来,每个人都是传奇,每个故事都惊心动魄。
“姑姑,军阳哥晓得这些么?”林处寒问。
“他怎么晓得,他只晓得他阿爸跟钱国兴有过节,小时候读书,就老是跟钱国兴的儿子钱余飞打架。”姑姑说,“处寒,等到了北京见到你表哥,可莫跟他讲这些。”
“晓得,军阳哥听了这事会伤心的。”林处寒答道。
“倒不是讲他心痛不心痛,只是每每想起这事,我心里就空当得慌。就说你阿爸,好好的一个人,讲没就没了。你和他都是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要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军阳虽然坏毛病不多,就是跟他阿爸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子,脾气不好。要晓得他舅舅走了,只怕他会烦躁起来,没心思当兵了,重走了他阿爸当年的老路子。”
“表嫂。”正说处,突然外面有人叫道,一看,来了两个客人。一人是李治中,另外的是汤化隆。李治中穿着警服,先进来,说:“表嫂,你阿弟天有的案子有眉目了。”汤化隆随其后进来,李治中的话顿时让林处寒瞪圆了眼,用急切地目光扫视其他人。
“快,快,进来坐。”姑姑忙说。
“经我们警方查实,发生在那天晚上的抢劫案,是汤化隆所为。”坐定之后,李治中就说,林处寒一惊,看着汤化隆:“汤叔叔,你……”再也说不出话来,李治中继续说:“处寒,不要误会了你的汤叔叔,我是讲,抢劫案是他所为……
“老李,还是让我来讲吧,”汤化隆道,李治中点头表示允许,他接着说,“处寒,你还记得去年底在你家举行的南方历史交流研讨会吧?”
“嗯,记得。”林处寒点点头。
“好,这个会议所讨论的,是关于一批史料和文物的去向问题。”汤化隆说,“你阿爸和我为了这批史料和文物可谓是殚精竭虑,在当天的会议上,你阿爸和我都坚持要将它们留在温州,但是会议还是决定将它们送往北方,这令我们很不满。你阿爸的宗旨是只要这批史料和文物能够完好保存,留在北方也可勉强接受,所以他跟区府里的人商量,趁运送那批赈灾药品的机会,一齐先将东西运到上海,再由复旦大学的人转送北京。而我,却决计要夺回那四箱史料和文物,于是我通过自己的关系弄来了几支五四式手枪,组织了一些人扮作被老板拖欠工资走投无路的民工,拿着钢管充当火铳,拦路阻击那支运送药品的马队……”
“是你杀了我阿爸?”林处寒抿起嘴,看着他,两眼突然充满了杀气。
“不,你阿爸是我的挚友,我怎么会杀他呢?”汤化隆说,“你阿爸是被另一伙人杀死的,当晚的情况很复杂,同时出现了多股力量。我的目的,是劫走那些史料和文物,而还有一些人,也来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杀害你阿爸。”
“什么?为什么?”林处寒情不自禁地说。
“治中,这是怎么回事?”姑姑也发问了。
“是的,表嫂,”李治中说,“我们已经查实,抢劫的人使用的五四式手枪当时并没有装子弹,而更为直接的证据是,天有胸部所中的是一发左轮手枪的子弹。”
“可是,谁要杀我阿爸?”林处寒急切地问。
“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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