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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遮遮掩掩地张嘴,人家医生建议拔除,不然慢慢地整颗都会蛀掉。这话刚落地,叶骁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带劲,两眼珠子都软了,可人家不吃这一套,低头拾掇工具箱。这厮又巴巴地冲谭大人卖可怜,那细胳膊畏畏缩缩地去折大人那件手工衬衣的衣角,
“你们先去外面等一下”
“疼”
谭逸辰以为是止痛没效,欲喊人,
“我不要拔牙”见大人没回应,“拔牙疼”
“不拔也疼”谭逸辰面上平静,心里早已摇摆了。
“拔牙更疼”
“你拔过?”
“没”怯怯的。
谭逸辰蹲下身子,那么高的个子折起来和椅塌上的她对视:“那你怎么就笃定会更疼?骁骁,什么事不去尝试怎么会知道。”
叶骁一时没了声音,长长的睫毛遮住那流露畏惧的眼睛,抖动着,好一会儿忽的起身,谭逸辰挡下欲走的她,那小东西眼眶里已泛了点点莹光。
“我又没不答应”看吧,说一不二这么多年的自己在她这儿总也硬不起心肠。
最后,牙医将没用的部分磨掉,用软膏重新塑上,直至坚硬,和原先的那半颗无异。从此,
每天晚上的短信里谭逸辰雷打不动地问她刷牙的问题。
给自动自发将全身在挂他脖子上的她接了水,挤了牙膏,递了磁悬动力声波牙刷,
“啊”随着谭大人的一声指令,叶骁乖乖张了嘴巴。
“宝贝儿,咱以后晚上不吃好么,要吃都留到白天”
歪着脖子倚在他肩上的某人一听来了劲儿,眼睛晶晶亮:“真的?随我?”
飞起的泡沫细碎地溅到谭大人脸上,“呵呵”不知耻的小东西拔了牙刷,嘴凑到大人鼻子底下,一左一右画了两道,
“圣诞老人,给我些糖吧”
相视而笑,良心未泯地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这才回到被窝。
后背贴着谭逸辰热热的胸膛,头枕在他的右臂,腰上横着他的左臂。满心满意的满足,最契合的睡姿,最安逸的心。
和叶骁在一起很是惬意,互不打扰的时间里,他上班,她上课,他和哥们聚头,她和姐们转悠;
闲暇里,她拖着他在一间间特色小店之间流连,他处理邮件,她盘腿看书或是随性涂鸦。他累了,她有吴侬软语的调调,一句一句让人极为舒畅;
偶尔哪遇上她不顺心的,把他当出气筒,小无理取闹一下。这招谭逸辰特受用,每次都是化被动为主动,扑倒,控制局面。
不过,人生就是人生,哪能那么尽善尽美,叶骁明明还是个孩子,怎么就为人处事如此淡然,且不说将之归结为大气,他更愿意看到她依赖自己,他什么都想替她考虑,给她呵护。又或者他们之间还没到摩擦期?
经李姐确认了PDA,谭逸辰下到集团停车场钻进车子里,
“在家?”
“嗯”
“怎么了?不开心?”谭逸辰听出她情绪不高。
“没”
“到时候我去接你”
“不用”
叶骁心里纠结,在N大两年半了,她对当初的这个专业始终兴趣缺缺,也不想浪费时间,于是在叶司令的主持兼纵容下,整个假期都在忙留学的准备事项,她不知道怎么和谭逸辰讲,而今,听到这个躲避了好些日子的声音,叶骁总觉得不自在,明明不是刻意要隐瞒,却又像做了亏心事。
叶骁有个小外公,是叶司令的亲弟弟,早些年去新加坡上学,搞研究至今,在新国学术界颇有些威望。膝下独独只有两个儿子,巴巴地盼来的又是两孙子,老夫妇两也是宝贝她到不行。之前叶骁还未高考,就曾力邀她来念人文系,结果被叶司令一口拦下。
王梓停了手下搅动的勺子,两肘撑着桌面,定定看着对面懵懵地接完电话然后发呆的某人。“哎,我说,我会被劈么?”
“啊?”叶骁愣愣地转向面前的人,“什么?”
“这么敏感的日子,我们两坐这儿”王梓挑起食指点了周围那一对对,“你确定我不会英勇就义、壮烈归西?”
他可是从谭逸辰那边受教了,想当年做实习生那会儿,完全压迫,名义上培养新一代中流砥柱,说白了就是剥削劳动力,他真的是头脑抽了才会进谭氏,才会吃饱了撑的想什么考验他哥。
自打叶骁被收了,谭大人倒安逸地不再“特别关怀”他了,技术主管也畅快地甩了把汗。眼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