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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梨若陷入了自己的幻觉之中,自以为幻影为真,所以并没有知觉,当她看见君临血淋淋的手时,吓了一大跳:“哥哥!你流血了!”
“没有关系。”君临依旧“牵着”幻影梨若。
女童急忙带他进屋,翻箱倒柜找来止血药与绷带,想要帮他缠上。
君临也在陪她演这一出戏,他知是假,她却深陷谜团自不觉。
血怎么样都止不住,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可风梨若只是机械得重复缠绑带这一动作,一声不吭,目光飘到很远的地方,流连山间不复返。
君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庙宇焚香的烟雾比云还浓:“梨若,你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去禅音山?”
“因为我不信神。”
“不信?”
“嗯…就算他们做得再多,神灵也不会降幅于我们,那又为什么要叩拜?!”风梨若抬头看着他,眼神中有恨意与不屑,她的话放之整个青雾,都是大逆不道!
“为什么这么说?”君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痊愈,应该不是幻觉,甚至都感觉不到疼,或者……他陷入了更深的幻境之中!?
“生病的人不会因为祈祷就痊愈,粮食不会因为祈祷就有好收成,逝去的生命也不会因为祈祷再度复苏,就像……”风梨若站起来,走出屋外。
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出现巨大黑洞!就开在禅音山峰!
洞穴不停吞吐着污浊的瘴气,肆意地荼蘼苍生,所经之处一片狼藉,整座青翠之山顿时化作人间炼狱!
风梨若的银发飘飞在脑后,灰眸发出慎人寒光,无比愤恨地仰天怒吼:“就像我多希望秀云镇还在,可它已经毁了!”
 ;。。。 ; ; “君临?”女童对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站在田畔上望他。
她的意识暴露在他面前,那么冷漠要强的风梨若,不过是个单纯干净的小姑娘。
君临十分愤怒,金龙在体内呼啸盘旋,他发誓要将伤她之人千刀万剐!
“嗯,你要去哪里?”刀刃明明比鸿毛还轻,怎么砸在盔甲上却消耗了那么多魂力?
君临还抱有一丝希望,如果风梨若真的死了,那幻境便会消失,现在的她定是处在弥留之际,只要自己能找到她,说不定还来得及救治。
可在看不见的刀阵中行动,自己都性命堪忧,面前的残念成为唯一线索,因为当一轮痛苦结束后,她又会回到本体身边,再开启下一轮折磨。
这是上古之神对光暗元魂的诅咒,谁都无法改变。
女童抬起手,将小鸟展示在君临面前:“我想找鸟巢,送它回家。”
君临看着那只鸟,眼皮只有一条缝睁着,肢爪僵硬,明显已经死去。
他没有揭穿真相,也绝对不是一时兴起,想要在极为危险的地方猎奇。君临清楚明白,她就是风梨若的思想,即便换了个外形,混淆了一些记忆。
君临只是忍着痛走到她身边,伸出金龙爪:“我能找到,把它给我好吗?”
银发女童迟疑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雀鸟放入血迹斑斑的龙爪之中,有些神经质般碎碎念,一直叮嘱个不停:“你一定要送它回去……我想,它不希望孤独的死去……”
“无论是谁,都不想独自活着,那样真的好辛苦……”她的头越埋越低,肩膀耸动着,也许在哭泣。
风梨若,这就是你的心声吗?
你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孤独。
直到所有人都以为,坚强才是你该有的姿态。
骄傲地独行在人与人的边缘,以超出常人的不屈意志攀爬着更高的山峰,过早体会到世界的凉薄与荒诞不经,生离死别,悲欢离合。
把自己的情绪藏得那么深,喜怒不言于表,你和大家,其实一样吧。
君临蹲下,这样才能看见她埋着的小脸,他沉稳的声音略带沙哑磁性,将最炙热的情感饮下,化为王者独有的满腹柔情,他,再也不能比此刻更温柔:“我想送你回去,好吗?”
她望着他的时候,眼眸又活了过来,像活泉涌动,些许光点在闪烁,远黛眉似风过绿水面,千澜微皱:“我想回家……”
青雾亡,禅音损,秀云灭,家何在?
“我家?就在前面……”女童似乎记起了什么,又模模糊糊想不起来,她记得自己家就在前面的小镇上,却心中怯怕,不敢往前。
“带我去,什么都不要怕。”君临伸出手,锋芒毕露的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