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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此话一出,听审的群众顿时发出一阵震憾的“哗”声,怀疑的目光更像雪片一样纷纷飞向东方舞。人人眼里流露出三分惊疑七八轻蔑的神色。
群众里有人不屑道:“这不是赤果果的诬赖么!难道因为自己是主子是大小姐,就可以随意往一个丫环身上泼脏水!”
“啧啧,依我看,这位东方大小姐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将脏水泼到一个婢女身上,目的怕是要污黑那个婢女真正的主子吧!”
“对啊,我之前就听说,东方府的二小姐与大小姐不和,大小姐还抢了二小姐原先的未婚夫来着……难怪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唉,真是家门不幸!丢人都丢到外头来了!”
群众那轻蔑鄙夷的窃窃私语声,却声声清晰入耳,字字如刺入心。
东方舞气急了,胀红着脸,立时冲王明恨声叫道:“你胡说!红樱根本连见都没见过这些荷包,她怎么可能……”
王明略略瑟缩了一下,但当他转头看见东方语那坦然从容的神态,立时直了直腰板,昂着头对霍平道:“小人是不是胡说,还请大人将红樱传上堂来对质,大人只要一问,便知真伪。”
霍平淡淡瞥了东方舞一眼,漫声道:“传红樱上堂。”
红樱很快被带到公堂上;霍平按照王明的口供,要求红樱坦诚荷包究竟是不是她交给王明的;当然,开始的时候,红樱矢口否认,但当霍平要她交待在王明供实的时间里,她的确切行踪与人证,她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
霍平见状,当即冷冷喝道:“本官看你目光闪烁,言辞不详,一定不老实,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先将她押下去,押她到刑房走一遍再回来。”
衙差立时领命将红樱押了下去。
刑房里摆放着各式刑具,有的刑具上面甚至还沾染着斑斑血迹,红樱越看,那脸色便越发苍白得厉害;衙差还在一旁十分尽职地向她介绍,比如这种夹棍是怎么用的,用在犯人身上会有什么效果,人体哪个地方会觉得疼痛不止等等,一一将罗列在刑房的刑具都向她详尽解说。
一名衙差负责向红樱解说,而另外一名衙差则装模作样拿起刑具往她身上比划,还描绘着假如这些刑具用在她身上会如何如何。
红樱越听,双腿打颤得便越发厉害。刑房走到一半,她已脸色煞白,不住地哀求:“差大哥,求求你,别再说了,我什么都招,什么都招;求你带我出去吧,我要去公堂,我不要待在这里……”
霍平看见她脸色惨青地回来,微垂眼底带出满意的神色,嘴角噙着一抹轻蔑冷笑,问道:“嗯,红樱,现在你可是想清楚了当日自己去做了什么吗?”
“回大人。”红樱垂着头,拿眼角悄悄瞟了下怒气冲冲的东方舞,小声道:“当日,我按照大小姐的吩咐,拿着胭脂所绣的荷包到府里东侧花园的凉亭角落里,将它交给王明,并且交待他说,这是胭脂送给他的定情信物,让他一定要收好。”
霍平略略斜着眼,冷冷地勾掠了气急败坏的东方舞一眼,缓缓地沉声道:“好,事实已经很清楚了。红樱你刚才说,一切都是你家大小姐东方舞吩咐你这么做的,对吧?”
红樱不敢看向东方舞,她僵直着脖子,看了威严十足的霍平一眼,飞快点头道:“是的,大人。”
霍平淡淡掠了红樱一眼,随即挥了挥手;衙差很快就将红樱带了下去。
“啪!”惊堂木一响,那声音足以令那个内心有鬼的人惶惶地吓了一跳。
“东方舞。”霍平声音陡地冷冷喝起,双眼如钢针般直射着东方舞,“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东方舞咬了咬牙,瞪大眼珠,气愤道:“大人,红樱她一个贱婢之言,怎足以采信!”
“哼!”霍平沉沉扫着她故作镇定的神态,冷冷哼了一声,道:“你再狡辩也没用,她不但交待了你让她分别交送荷包给他们这些小厮的具体细节;她连你是指使何人在何处买回这些胭脂所绣的荷包也交待得一清二楚。”
霍平冷冷嗤笑起来,盯着东方舞望了半晌,又沉沉道:“本官已派人去核查,只要稍待片刻,事情就能水落石出。本官劝你还是痛痛快快地认了的好。”
“我没有做过,我为什么要认!”东方舞咬着牙根,仍旧犟着高昂着她高傲的头颅,她才不相信这个大理寺卿真那么能干;况且,外面还有她娘亲在。
她不能认,绝对不能认,只要撑一撑,这个官找不到别的证据,自然只能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