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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的日光,竟然也驱不去他心底重重寒气。
在阳逸走后,那间独立的雅室里,珠帘一阵晃动,随即走出一个风姿卓约的绝色少女来。
“小语,依你的观察,他有把握说服阳曦逃宫吗?”
东方语淡淡一笑,凝定他妖惑眸子,眼光狡黠,“可怜了他一腔为女的慈父心血;阳曦的下场早已注定了。”
墨白望进她清亮眸子里,隐隐笑了笑,笑意神光离合里,掩下一抹淡淡的落寞。
阳逸在大街上浑浑噩噩的转悠了大半天,终于在近傍晚的时候回到了那间宅子里。
丁香姨早在宅子里等得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看见他归来;却又是一副失魂落魄心事重重的模样;一时心底的欣喜兴奋也沉了沉,随着他冷沉忧心的表情而露出了疑惑发愁。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愁容满面?是他不肯帮忙吗?”阳逸毫无生气地瞄了她一眼;丁香姨看见他这个眼神,立时忿忿道:“哼,我就知道那个小子;也不想想当年若非有你全力相救,他早就死在林子里了;那还会有命享今日之福;连这么点小忙都不愿意帮;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他也是这么个忘恩负义之徒。”
阳逸皱起眉头,见她越说越离谱,才忍不住冷冷叱喝道:“阿香;够了;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当年救他的时候我就说过;看他的清奇的气质,就知道他绝非那种品德卑劣之人;这忘恩负义之词,我不想再听到你用在他身上。”
丁香姨突然遭他这么一冷喝,顿时惊了惊;这一惊过后,立时觉得无比委屈,忍不住当场红了眼睛,抽泣道:“相公,你……你从来没有对我半句冷语相向;你今天居然为了他一个外人对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阳逸见状,又是烦心又是忧心;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压抑着内心烦燥,柔声安抚道:“阿香,你别这样;我也不是有意要这么对你的;我只是心里不安又觉得烦燥,担心着曦儿她……所以,你别这样了。”
“曦儿?曦儿她怎么了?难道你这么晚回来,你已经进宫看过她了?”
丁香姨一听,立时忘了继续委屈掉眼泪;直接焦急揪着阳逸衣袖就来一连串的疑问。
阳逸沉沉叹了口气,将她拉着坐下;然后平静了一下情绪;才简略扼要地将墨白分析过的话复述了一遍给她听。
末了,他语重心长道:“阿香;荣华富贵再重要;也没有性命来得重要;若是连性命都不在了;再多的荣华富贵又留给谁去享呢?”
“我们明天就进宫去见曦儿,你到时一定要好好劝服她。”
丁香姨听完,傻楞楞的呆了半天,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阳逸只得耐着性子又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又将进宫之后,她该如何说服阳曦,说服阳曦之后,他们又该如何顺利出宫,之后又怎么做,都统统再说了遍。
丁香姨听了两遍之后,终于被这当中的事情吓得六神无主,好半天也无法镇定下来。
两天后,阳逸夫妇按照墨白所教的方法,直接走到皇城外,对那些守城的侍卫说明了自己身份;并且要求他们即将向皇帝通报他们已经来到帝都这个消息。
因为他们语气凌然那股骄傲气势;那些看惯别人脸色的守卫们,几乎毫不迟疑,以无比迅速的速度将阳逸夫妇到达帝都就在皇城外求见的事情,一层层通报了进去。
风络知道这事后;立即亲下口谕,宣了阳逸夫妇进宫,同时又召来阳妃前来。
当晚,丁香姨留宿在阳妃的寝宫中;阳逸则因为外男身份,只能出宫。
次日,丁香姨出宫之后;阳逸问她情况如何。
谁料,阳逸非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丁香姨反而被阳曦劝服了;就在这短短一晚的时间里;丁香姨已让阳曦用无比锦绣的荣华富贵给洗脑;完全将阳逸的告诫抛诸脑后。
这让阳逸始料不及,也让他愈加忧心阳曦的未来;不过这个时候他不能责怪丁香姨见识短浅;只得暗自想办法再度进宫亲自劝说阳曦。
翌日,阳逸将丁香姨留在宫外,自己一个人进宫去见了阳曦;当然,他先是对她苦口婆心劝了一番;不过阳曦却执迷不悟,坚决认为他的言谈推测都不过是荒谬过度的担忧而已。
阳逸无奈之下,只得隐晦的暗示阳曦怀孕之事;阳曦听罢,并非有心装糊涂;而是她压根就听不出阳逸如此层层包裹下的暗示;自然也不会理解他的忧心忡忡。
又过了几天,离封后大典的日子越发临近了;阳曦整天都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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