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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摊,续说:
“如果您拦下我,是想从我口中打听他一些什么的话,您可能要失望了,因为我跟您一样,除了知道他手拿十七号举牌之外,其余一无所悉。很抱歉,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胡翾顺利摆脱老先生后,拔腿奔出去,一脸焦急地站在人行道上左右张望……噢!谢天谢地!她总算看到他挺拔地站在大马路边,似乎在等车。
“太好了!”她喜不自胜地跑过去,想叫他却张口茫然。糟糕!她根本不知道他姓啥名啥,该如何称呼他?这……伤脑筋唷!啊!有了!他不是手持十七号举牌吗?于是,她大声喊着:
“十七号先生!十七号先生!”
“十七号……你这是在叫我吗?”男人听到这个称呼,感到十分有趣,不假思索地转身,一眼就认出她就是坐在他邻座的女孩;他表情微讶地挑了挑两道浓眉,很意外在会场内一味低头、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她,竟是个顶着一头俏丽短发、模样清新可人的甜姐儿。
“我……”胡翾两眼发直地盯着他猛瞧。刚才在拍卖会上,她满心满眼满脑子只有青花釉里红大盘,始终没拿正眼瞅他,这会儿她才发现,原来,他除了年轻、有钱,外型更是出色……一对如水银滚动似的漆黑眼珠子,一管刀般笔挺的鼻梁以及一张弯弓嘴唇,搭配着瘦削有型的坚定下颚,呃……就是那种随便往哪一站,都会教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英俊大帅哥啦!
“你怎么了?”他刚冷的嘴角噙住一抹笑意。
“我?”她小鹅蛋脸腾红,神情懊恼地说:
“很对不起!我哥耳提面命不下八百次,叫我一定要改掉两眼发直盯着人瞧的坏毛病,奈何我老是改不过来。”她朝他娇憨一笑,绽开两朵迷人的小酒窝。
“没关系。”他眸底兴味转浓,时下像她这样坦率的女孩,一如日益消失的雨林,越来越稀有了。
“在拍卖会上,我跟你比邻而坐。”
“我知道。”了无新意的话题如同嚼蜡,令他感到索然无味,轻睨了眼,口气明显不耐:
“你喊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她双手垂下,半低头。“我想说的是,你买走我的青花釉里红大盘。”
“哦?原来你是卖家?买家跟卖家坐在一起?这真是无巧不成书。”
“是啊,好巧哦。唉!”她秀眉一拧,重重叹了声。
“瞧你的神情,似乎……反悔了?我说,这位小姐,倘若你追出来喊我是想要反悔的话,那么,你找错对象了,你应该去找拍卖公司,而不是找我。还有,容我好心提醒你,青花釉里红大盘已公开拍出,就算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不是的,我不是想反悔。”
“那是?”
“我追出来喊住你,只是想郑重拜托你,请你好好珍藏它。”
“这……”他听她说得像在托孤,禁不住笑开脸的同时,那双深邃黑眸闪过一溜促狭的痞光,戏谑说道:“我觉得依青花釉里红大盘的尺寸,在宴客时,拿它来摆冷盘刚刚好。”
“摆冷盘?!”她听了差点“落下颏”。
“或者,三五好友到家里包水饺时,用它来盛水饺也不赖。”他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盛水饺?!”哇哩咧……她双眼喷火,捏紧两枚小粉拳,费了好大劲儿才抑制住想一拳打掉他那该死的笑容的冲动。
“别冲动哦!我是在跟你开玩笑逗你玩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见她火到想K人的狠样,赶紧敛住痞笑,正经八百地说:“我猜你一定对它相当相当相当不舍,不然你也不会在会场内偷偷落泪。”
“你……你不是闭着眼睛睡着了,怎会知道我在哭?”她脸狼狈爆红。
“我只是闭目养神,并未睡着,对于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我心里可是一清二楚。”为了这次的拍卖会,他提前结束探亲行程,从旧金山飞回来,连家都没回,就叫接机的苏宁直接送他到会场;由于时差的关系,他有些昏昏沉沉,才会一坐下就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原来你全瞧见了?天啊!这下子,我真是糗大了。”她羞死地捂着发烫红颊。
“糗?怎么会呢?我觉得哭是情绪的出口,想哭就哭出来,总比压抑在心中愁肠百结要来得好,不是吗?只是,我参加过无数次拍卖会,今天还是头一遭看到有人坐在拍卖席上哭。”
“我哭,那是因为……”她的两只无措小手不知往哪摆,坦承:“因为一想到青花釉里红大盘即将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