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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合上眼睛,抱紧他,感受着将他抱在怀里的力度,感受他身上的体温,感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没错,这就是自己的子彻,是他没错!
怀中的人微微怔了一怔,身子僵硬片刻之后,茫然的声音低低传来:“我……”
“子彻……子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她哽咽的说着,突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冲动,对着他左边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自从那场大火让他们在洛泽客栈里面分开之后,所有牵肠挂肚的思念,所有撕心裂肺的悲痛,全部都化成了这重重的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隔着他的衣衫,云歌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将他的皮肉切开,血腥之气慢慢的往她的口中渡过来。
云歌哽咽着放开他,看着他手臂上面被自己咬出来的血印子,又心疼又气恼,心口痛得如同刀绞一般,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子彻,我恨死你,呜呜……,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她的手颤抖着抚摸上那个血痕,自己是疯了么?
明明见到他还活着,心中很高兴很开心,可是为什么要咬这么重的一口?
似乎不咬这一口下去,她就没法恢复自己澎湃的心情一般!
她缩在他的怀中,彻底的宣泄了一番之后,这才有些诧异的感觉出他的反常。
这么长的时间不见面,他竟一点儿也不激动,云歌咬他这么深一个印子,他也不呼痛,她在他的怀里呜咽哽咽,他也一点儿安慰都不给她……
云歌慢慢抬起头,顺着被自己眼泪打湿的衣襟,一点一点的看上去:“子彻……”
她看见自己伸出去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一点一点的抚摸上熟悉的眉眼,声音抖得风一吹就破碎:“子彻……你,你怎么了?”
他潋滟凤目里面,失了往日光华,目光从她的头顶上方移过去,看向她的身后:“云歌,她是谁?”
云歌讶然转身,看见山门外面,走进来一位袅袅婀娜的少女,穿一身鹅黄裙服,发丝用素色发带在脑后随意一挽,那模样,倒是真的有三分云歌婚前的神韵。
云歌只看了一眼,心口处就好像被马蜂蛰了一般的难受,脱口叫了起来:“云霞?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霞看见她,脸上的笑容陡然就灿烂起来,可是这样的笑容,却扎得她浑身不舒服。
云霞毫不理会云歌诧异的疑问眼神,款款走到贺兰子彻的身边,声音极轻极淡的回答贺兰子彻刚才的问题:“子彻,她是宫赫莲的女人……”
云歌的脸色白了白,一回头,正对上贺兰子彻毫无波澜的一双眼眸,他垂下绵密眼睫:“哦!”
云歌心口窒息一般的疼痛起来:“子彻,是我呀,你不记得我了?”
☆、173 扼住命门
话刚刚说完,云霞已经上前一把将云歌推开:“你离他远一点儿!”
云歌手一扬甩开她,身体里面隐藏的彪悍因子正要爆发出来,却见云霞轻呼一声,看着贺兰子彻手臂上面的伤口,云霞痛声说道:“子彻你受伤了,疼吗?”
贺兰子彻唇角一弯,眼底漾过柔光:“云歌,不碍事的!”
云歌被眼前场景打击得昏天黑地,急忙伸手将旁边古树一把扶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樊云霞凭什么可以叫他子彻?他又为什么会把云霞当成自己?
“子彻,我带你进去包扎一下吧!”
云霞柔声说着,体贴的扶着贺兰子彻,往屋内走去,临走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沐云歌。
云歌摇晃着身子,只觉得天旋地转,明明是晴日朗朗,可是眼前却阴雾霾霾,天地一片混沌暗沉,看不到一点儿光亮。
小豆子急忙上前将她一把扶住,见她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遂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伸手擦了擦眼角,悲声说道:“云歌小姐,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家主人不是不回来,是他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不相信!”
云歌摇着头,嘶声说道:“他回来过!我知道他回来过!在我生下衍儿的那天晚上,我明明就感觉到他在我的身边,还有书房里面,他填上的那些字迹……,他回来过!只是……他怎么就不要我和衍儿了呢?”
云歌情绪濒临崩溃,她想到过上百种和贺兰子彻重逢的场面,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云歌像是想起了什么,反手将小豆子的手一把抓住,厉声问道:“樊云霞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在中原的塘沽镇吗?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