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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目汉子这才展了笑颜,得意洋洋的道:“小子,算你从善如流,怕了大爷!”冷血摇头:“对你的盗技,我佩服;但我不怕你。这玉玦对我很重要,请还来。”铁般的大汉道:“你刚才就是说……凭这玉玦,可抓拿大将军?”
冷血道:“不错。”
空眉陷目的汉子道:“我倒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
冷血道:“这是御赐‘平乱玦’,可先斩后奏,自行除奸去恶。”
此语一出,人人都“哦”了一声,都凄过去看那在狗目汉子手中摇摇荡荡的平乱玦。七嘴八舌的道:“看不出来还挺管用的哦!”
冷血不耐烦了起来:“还来。”
狗目汉子倒对这玉玦大为好奇了起来,道:“急什么?一会儿再还不行么?”冷血道:“你能轻易取走我身上之物,但我也能夺回你手中之物。”达句话使在场五人都笑了起来。
狗目汉子阿里笑得象一头用腿掸蚤子的狗:“哇!你敢跟我们‘下三滥’的人比偷技,真是大开我耳界……”
话未说完,剑光一闪。
剑光穿过深目空眉汉子,掠过黑肤金牙汉子,擦过一脸聪明的汉子,经过如铁桶一般的汉子身侧,然后定在阿里的咽喉上。
阿里象是给人点了穴道般的定在那里。
剑尖所渗透出来的寒意已使他喉头间冒起了鸡皮。
然后冷血伸手。
伸出另一只没有握剑的手。
在他手里拿回了平乱玦。
“啸”的一声,剑不见了。
剑已到冷血腰畔。
那剑看去仍似一柄废铁,使你不敢相信刚才是它发出来夺目惊世的光芒。
阿里摸摸咽喉,正想说些什么,挽回点面子,忽然一阵昏眩,天摇地动,幸好那黑面金牙的汉子及时扶住了他,那犬眼汉子却夸张地“啊”了一声。
那一脸聪明的汉子说:“他晕过去了。”
那铁山般的大汉向冷血道:“贵姓大名?”
冷血道:“我姓冷。”
铁汉说:“你抓大将军应去危城,来老渠干什么?”
“对,”黑面金牙汉也说:“你来老庙找我们做什么?”
“我是想向你们请教一件事。”
“什么事?”
“刚才在前驿看见一男一女,给人架着出城,身上大半袒裸,伤痕累累,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这儿的执吏乡团,可以随便滥用私刑么?”
五人面面相顾,那铁汉道:“你倒是问着了大将军的好事!”
那聪明汉子也说:“你倒是问对了人。”
这时阿里也已苏醒过来了,铁汉把冷血请入庙里,并一一介绍连他自己在内的五人:狗目汉子是阿里,从母姓何。
一脸聪明相的人是二转子。
陷目凸眉的叫侬指乙。
黑肤金齿的是但巴旺。
这铁镌般的大汉叫耶律银冲。
“幸会幸会。”冷血坦言,“名字都有点怪。”
但巴旺说:“我们都是不同地方的人,分别来自徭族、回疆、大辽、女真、京师,有的是还在襁褓时就来了,有的是上一代迁居过来,有的是才来没几年,但臭味相投,一样潦倒,所以都窝在这里,成了好朋友。”
二转子问其他四人:“蓉嫂和鸡叔的事,要不要告诉他?”
侬指乙没意见。
但巴旺和阿里都说:“无碍。”
耶律银冲道:“说吧。”
“我看他也不是坏人。大将军的糗事,我巴不得向天下人都说!”二转子转向冷血:“告诉你吧,那年轻女子是蓉嫂,老汉是鸡叔。鸡叔是卖鸡的,年纪大了,待蓉嫂就象他的女儿。以前鸡叔病倒的时候,蓉嫂曾经服侍照料过他。蓉嫂就住在鸡叔隔壁。蓉嫂是年轻的小寡妇,颇有姿色,人也很好,就是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有一次,她上老渠卖莱,就这样惹了大祸,真去他妈那个巴子的!”
二转子突然咒骂了起来,气忿得一时说不下去。
冷血不明白这蓉嫂和鸡叔有何不妥。
侬指乙替二转子接了下去:“是这样的,蓉嫂上老渠,不巧也不幸的让惊怖大将军遇上了,也看上了,要她当他第三十七个妾侍。蓉嫂说什么都不肯。大将军着地保符老近跟专给大将军找门路的淫媒霍闪婆向她说亲去,蓉嫂却不贪恋富贵,誓死不从。她说:‘我决不嫁人!’符老近百劝不听,早已动了气,霍闪婆却嘲笑她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