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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皇太后别笑话涵儿了,”韩涵红了脸,“我什么都不会,哪有本事当赤日国皇后?况且,”她声音柔顺,“涵儿很感谢当年皇上能将我同灵配成一对。”
“一切都是命。”荆柔叹气,双眼坠人沉思,“十年前我原该有个孙儿或孙女的,是我自己毁了一切。”
“如果再来过,”韩涵小心地斟字酌句,“您是否会愿意接受冷宁?”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荆柔摇摇头苦笑,“但无论如何,已发生的事情肯定是无法再来过了,不是吗?”
再看韩黎这小娃儿,荆柔眼中满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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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焰知道这肯定是场梦。
虽然他常会梦见她轻柔柔地笑依在他怀中,并肩晃荡在银色的大海。但这个梦真实得叫人不敢相信!
他的小宁儿贴近他沉睡中的身子由他的眼一路吻上他的唇,一如他当年吻她一般,最后她的唇来到他的耳旁轻语,“你答应我十年的,你可不能失信。”
她的吻轻如羽翼,注着她的思念与深情。
“焰!我想你!”他的耳畔是她甜软的声音。
“你在哪里?我该上哪儿去找你?”他分不清是梦中的他开的口,还是他真的发问了。
她轻笑,在他耳畔呵着气,“你那么聪明,我可不信你找不着我,我会等你,等那个叫黎焰的男人。”
“宁儿!”黎焰大叫一声,努力挣脱昏沉神智,坐起身来,向前伸手一捉,却只捞着满掌的冷冷空气。
“又是梦!”他心底喟叹,摇摇头望着空无一人的寝宫,蓦然他察觉空气中似有若无的甜香,难怪他会睡得如此沉,学武之人本应容易警醒,却有人趁他熟睡时潜入,施了份量轻到难以察觉只是让他睡得更沉的迷香。
猛然寻思,这种情况似乎不是第一次,他总能如此清晰地梦见她!
以往他总以为是自己白天处理政事太累,才会如此沉睡难醒地作着梦。
是宁儿!宁儿来过!
方才他仿佛见着一抹身影出口窗外掠过,他起身披件外衫,推开寝宫房门。
“皇上!有事吗?”内侍急急上前探询。
“你可曾见到有人来过我寝宫?”
“不可能吧!”内侍一副深恐被砍头的模样,要命!他方才不过打了个盹,让圣驾知道了还了得?他戒慎恐惧地压低头,“小的自子时接的班,在您寝宫外不曾阖眼,并未见到任何人来过!”
黎焰遣退内侍,举步往外行去。
“皇上,夜深露重,您还要上哪儿呢?让小的陪您去巴!”
“别管我,我想静静。”
黎焰挥挥手,一脸威严退去内侍,他素来说一不二,所下命令谁敢不从。
他向着印象中方才影子消逝的方向追去,半晌后他停下脚步,是懿蔷宫,他站在懿蔷宫阉外。
多年后黎焰终于踏进这个黎罡在位时的禁地,自宁儿不见后,这座园子整个荒废下来,他不许人住,不许人拆,却又没有勇气来到这儿,因为这儿的一草一木会让他对她思念欲狂。
他知道后宫的人都称这个荒园为鬼域,各种荒诞不经的传闻使得这儿无论黑夜白昼均乏人问津。
园子里的蔷薇因为少人打理,生得茂密杂盛,生气盎然,远离人群对它们该是种幸福吧!他的宁儿是否也是如此?黎焰心头喟然。
柔亮的明月是他惟一的照明,黎焰默祷,十年前这个当了他与宁儿婚证的神只,今夜可也要帮他寻着她呀!
黎焰跨过层层茎棘围成的天然屏障,渐渐步人圈子中心,他看了又看,探了又探,却始终毫无所获,难道他猜错了,一切只是个梦?他又让自己愚弄了吗?所谓身影不过是他思念她产生的幻觉罢了。
来到懿菩宫中,一屋子的蛛纲密艽显示无人进出的事实,他只得转身回到园子里继续寻觅。
涓涓水声引起他的注意,水潭的水不够清澈,他走近冷泉瀑下,伸手掬水而饮,却在靠近瀑布下缘软泥上发现一个浅浅足印。
他精神一振,潜身入瀑布下迎面酌却是一堵长满青苔藤蔓的石墙。
石墙,他斗然心生失望,那只是一堵石墙,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他告诉自己,不可能什么都没有,他伸出双掌贴近石墙,闭上眼像个盲人般仔仔细细地缓缓摸索探触,良久之后,他终于触着一条细到不能再细的间隙,他心跳如擂,施起内力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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