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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向前逼一步。
露出大型肉食性猫科动物的表情——慢慢的玩弄猎物,直到它筋疲力竭地溃败——那种临近省里的焦躁和宽容,在他的脸上交替起伏着,形成一种令人恐惧的阴郁。
“开始吧?”
他又征求——或者不如说是胁迫似地——问了一次。
楚云拂去了额角的汗珠,抬头看了看他的剑——大概因为楚云的剑硬度和锐利程度都比林默的剑高一些,那柄黑色的大剑上,现在已经斑斑驳驳的全是刻痕:“你不换一把?”
“嗯?”林默傲慢地瞥了他一眼,“对你,不用……”
“那么得罪了。”
话音刚落,楚云像一颗流星一样窜了出去,青色的细剑犹如一道闪电直劈林默的上三路——林默匆忙之间反手举剑一挡,那青色却中途变了先,“唰”地横向扫去,然后只听“咣当”的一声闷响,黑色的巨剑应声而断——众人甚至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一抹锐利的青色已经架在了林默的脖子上:
“你输了。”
楚云微启双唇。
声音细小却掷地有声。
然后又是“咣当”一声——青色的细剑也落在了地上。
楚云像忽然被抽掉了魂似的,软绵绵地向前一靠,额头抵住了林默的肩膀,顿了一顿,兀自慢慢地下滑,在林默深蓝的外袍上,划出一道接近暗紫的水痕——林默条件反射地要捞他,却没有捞着,只得由他缓缓地滑下去,滑下去,最终瘫软在脚下。
全场静寂。
是槐枫第一个跳了起来冲进场中,把楚云扛到林默的攻击范围外拦在身后——他手还拴在树枝上,谭教头独家的钢扣质量卓越挣脱不能,结果他拗劲一上来,蛮力爆发直接把整个树枝扯了下来——蹲在该枝头上的师兄弟们十分惊诧纷纷逃窜。
眼下,他正扛着这十六分之一棵树作临时武器,往胸前一横:“不许你再向前一步,别想碰我师兄!”——这话说的,好像对面那个林默就不是他师兄了似的。
众人呆滞。
楚云悠悠形转,看到举着树(……)挡在自己面前的槐枫脸都黑了:“槐枫!下去,你上来做什么?”
“你……我……”
槐枫思维系统梗塞,语言不能。
“快下去!决斗呢,你……丢不丢人啊!”
“我……”
楚云勉强撑起身,看着那边木讷的林默,脸都黑了:“我的天!你不嫌丢人我还丢人呢,这……”
正不可开交间,谭教头拎着茶壶,从树枝上飞身下来:“好了,总之这决斗,也算是分出高下了吧?——你说呢?小林子?”
对北边那棵树上的剑宗掌门林恒毅喊道。
谭教头年级大、成名早、辈分高,虽说林恒毅现居掌门之位,可在谭天虎面前,还是不能不低头行礼叫一声“师叔祖。”
听谭教头把“小林子”在众人面前叫这么叫出来,林掌门脸上略有点挂不住,可也没办法,吱哼了两声跃下树来:“这场决斗,的确是胜负已分。”
此话一出,众人皆屏息宁神——在松派中,有两位教头见证的决斗,若裁定意见一致的话,就为终判了。
此役最后一刻结得太诡异,修为差一点的弟子们,等看清的时候,就只发现林默的剑断了、被架了脖子——继而楚云又躺到在地了。这期间的缘由一概不知,只能等着两位高阶的教头裁定。
“……只是,”林掌门清清嗓子,一顿,又转回身去对这谭教头,“不知师叔祖的意见……”
“不如,”谭教头最烦这些条条框框规规矩矩可可套套,大手一挥,“三、二、一,我们一起宣布裁决——若是有分歧,那边还有小汤子他们都在,在听他们的得了。”
“如此甚好。”林掌门略松口气,向前一步,“三、二、一——”
两只手同时指向了横在地下的楚云。
“叮咚”一声,林默手里最后的一小截剑连着剑柄一起掉落在地上,“为什么……”他的语气像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崩溃而疯狂,“为什么——”逼向谭教头和槐枫的方向。
槐枫连忙把那十六分之一棵树警惕地举起来——树冠庞大挥舞不便,连划了三下手,正待抱怨,看看林默怨毒的目光,聊、聊胜于无吧……总比手无寸点的好……
“林默!”林掌门从身后喝止了他,“这是决斗,你一个首席,连决斗的输赢都分不清吗?——就算我们不说,你也该知道是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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