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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碧眼的俄罗斯人。以我们今晚的人数本来可以定到一个中型包间,但大家一合计,还是坐在人声嘈杂热气腾腾的大厅里吃才最有味道、最正宗,比闷在包间里独乐更有趣。
久美子老师进店后就显得很兴奋。她是第一次吃火锅,眼神里流露出对周围一切事物的新奇和兴趣,此时正捧着菜单研究个不停,试试自己能看得懂多少。大家七嘴八舌的将酒菜要好,久美子老师表示完全听从我们的,不管点什么她都会尝试和挑战。
这顿饭可以说吃得酣畅淋漓,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只有我和老赵两个男性,势单力薄,在女性世界里无法兴风作浪,所以这顿饭会吃得比较“闷”。可不曾想,班里两个年龄最小的,平日里总玩在一处的“小姑娘”,酒量却大得惊人。刚开始,我和老赵由于觉得满桌基本上是女性,也摸不清这里面的水深水浅,所以象征性地先要了六瓶啤酒。可一喝上就傻了眼,这两位“小姑娘”绝对是举杯就干,仰脖就倒,那气势完全是巾帼英雄的派头。
更加雪上加霜的事情还在后头。老赵不知是喝得一时兴起,还是发现久美子老师一人独饮有些孤单,便举杯向坐在对面的她敬酒,表示这一杯要按照中国喝法,一饮而尽。双颊已经绯红一片的久美子老师面露难意,表示这种“强制性”喝法自己不是很适应。这下子捅了马蜂窝。因为今晚的主角毫无疑问是久美子老师,虽说她和我们年龄相仿,都是同龄人,但终归是女性,还是日本女性。那两位兴头正浓的巾帼英雄不干了,她们觉得这是老赵在欺负她们可敬的日本女老师、日本女同胞,如果再上升一个高度的话,则涉及到世界女性权益的问题。
于是乎,她俩在桌上其他女性的“撺掇”下,跳出来替久美子老师打这个国际抱不平。“服务员,上酒!”好家伙,一时间,酒桌上形势陡变,风卷云起,两位巾帼英雄准备和有些托大的老赵一决雌雄!(按理说她俩是雌,老赵是雄,也没什么可争的)老赵一看风紧,但却没有扯乎,哇呀呀怪叫着迎了上去。最缺德的就是老赵虽然热血沸腾,却没有神志不清。他也听说过“敢上酒桌的女的都是海量”这句警世名言,极不地道的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大吼一声:“哥们儿,并肩上!”
一切都不对劲了。一盘盘鲜美的牛羊肉被他人送入嘴中,一颗颗滑嫩的鲜鱼丸离我而去,甚至连一片囫囵个的菜叶我都捞不着!我凭着尚存的意志力寻找到那盘被人遗忘的花生米,颤抖着夹起一颗,哆嗦着送入口中,全身心地咀嚼,口腔顿时弥散开一股从未有过的香甜。空瓶子越堆越多,久美子老师的双眼也是越瞪越大。她也搞不懂事态为何会演变成这个地步,也很后悔当初为何不拼力喝下那杯酒,以至于现在这顿火锅宴已经和她这个主角没什么关系了,想必她也学到了一条在中国生存的人生哲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出得火锅店,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很庆幸,我和老赵都还活着。在每人喝下第九瓶时,老赵大喊一声,赢得满堂的喝彩:“不要再喝了!”对面的两位女侠微微一笑,用葱白剔透的玉手将酒杯缓缓放下,轻启玉唇,说了一句:“服不服?”服了,心服口服全都服。这顿颇具喜剧色彩的晚宴终于收场,看得久美子老师是心惊肉跳。
我虽然喝得也是肚子开始发胀,脑袋开始发晕,却好在并无大碍。再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和久美子老师吃饭,说什么也不能有任何不雅的行为以致贻笑大方。大家按照回家路线,分别打了三辆出租车,道过晚安后便分手了。久美子老师现在住在大学的留学生宿舍里,恰巧和我顺道,于是我俩就上了一辆车。一路无语,我沉默,久美子老师也沉默。这个城市说大也大,说小不小。车子在略显空旷的马路上飞驰过两个街角后,便来到了久美子老师就读的那所大学。
久美子老师下了车,我透过车窗向她挥挥手,她也向我挥了挥手,她独自一个人站在冷清清的大门前显得孤单,车子随即驶离。我无意识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她仍站在那里,身影越来越小,直至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从早上开始,我就马不停蹄地一直忙活到午饭时间,连一丝喘息的功夫都挤不出来。由于日方对图纸作了临时更改,导致生产不得不推翻重来,闹得上上下下的意见很大;但又没有什么办法,日方也一直承诺派生出的所有费用都由他们支付,只要求能够按时保障交货期。我拿着日方新传真过来的图纸跑到车间,和生产车间的几位负责人商讨。他们看过图纸后,一致表示因为改动太大,在之前约定的交货期内是肯定无法交货的,有些新零件的资材还要重新调配,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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