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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肥硕的光头大汉,怪叫一声:“呜呼呀!洒家,来……了啊!”
五下 貂绒光鲜神鬼判 宴无好宴迷踪拳
自早晨起天空就灰蒙蒙的,中午时分终于洋洋洒洒漫天的雪花摇曳着妩媚的身姿来到人间,天地一片雪白,争夺纷扰的世间多了一份难得的纯朴圣洁。二十四、二十五日接连下了整整两日的雪,雪量不大,但下得很滋润,给偎依前行的情侣们增加了一份爱恋。
圣诞过后便是元旦,一年即将过去,街上行人们的脚步也比往常匆忙了许多。身边一对对幸福的年轻男女擦肩而过,我总是有意无意的回头送上羡慕的目光。谁和谁都是上天早已注定的缘分,苍茫人海中能够寻觅到另一半是人生中最神圣最无邪最不可侵犯的盛典。一生的时光太短暂了,短暂到不待我们细细咀嚼便如流星划过天际消失得没了踪迹。是非功过后人评说,其中曲直个人体会。弥留之际每个人的感悟各不相同,到那时又有几人会回想起与爱人拥在一处的温馨快意呢?一切都如前一秒无法抓到手中,变成了不可追朔的历史。
楼下的车库由于连续的降雪暂停了施工,只留下一堆堆的碎砖残土被随意遗弃在冰冷的地面上,任凭风雪摧残着她们本已伤痕累累的躯体。平日里大门紧闭的车库门已全被拆了下来,空荡荡的连成一串残垣断壁,凄凉败坏,仿佛整个大楼都被挖空了地基悬于空中,随时都有坍塌倾斜的危险,冬日里摇摇欲坠。已有三个车库被砸通连成一处,面积足有一百平米还要多,墙上用粉笔画着规划设计图,哪里作为卧室,哪里改成浴室,哪里走电线,哪里下水管,画得简单概括没有遗漏。不时有牵着狗的女人在门口探头探脑,或凑到一处议论纷纷,又有了打发时间的无尽话题。
从黑色高级轿车里下来的那个身形臃肿的光头男人正是买下这排车库的神秘男子。其实人家一点也没有刻意隐藏的意思,相反高调的很。
他穿着一件金黄色貂绒大衣,手握一个斗大的手机,手腕上的金链子粗重地下垂。他一摔车门迈步进了车库,处于劣势的年轻人如见到了救星,脸上的神情马上活泛起来,嘴角撇着不可一世。我预感到接下来肯定是一番唇枪舌剑,硬碰硬的交手,正当我准备看一场“好戏”时,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掏出一看,是家里的座机。
“干吗。”不用说肯定是母亲打来的。
“回家!”语气不容置疑,毫无商量的余地。
就这样我没能看到事情的进展,悻悻地回了家。我向母亲诉说当时的场景,并不时加注我对各个人物的心理活动的揣摩分析,吐沫四溅,口干舌燥。
母亲白了我一眼,只送了我一句话:没事儿别往前凑!给我老实待着!顿时我便如撒了气的皮球,软塌塌的萎靡失所;又如一个侃侃而谈的演讲者,说到兴处,却猛然发现底下的观众已走了大半,仅剩的人还都在昏昏欲睡,自己的精心杰作成了他人免费的催眠曲,从天堂一个跟头跌到了万劫不复的地狱之中。
第二天,我下班回来后发现好像并没有复工的迹象,那几个民工兄弟也不知去向。向小区值勤的胖保安询问,他却称自己毫不知情,但可以看出他是知道一些内幕的,很明显是被什么人下了“封口令”,绝口不谈。任我套近乎,又递给他一支九块钱一盒的香烟,他就是不开“金口”,我只好作罢。
从第三天起,车库又开始了施工。听母亲打听到的消息,这次还算仁义,等到九点多钟以后,待大部分的上班族都上班去了,民工兄弟们才开始了“大锤砸,小锤抠”的施工,下午四点刚过便收工了。这几个兄弟的效率很高,没有几日,所有的墙便被全部砸掉,各种管线也相继运了进来,换之更加刺耳的电钻的轰鸣声,在墙上地上抠出一趟趟管道来下管线。
每天小区有车的车主都向保安抱怨自己的车子没有地方停,害怕被排出的砖瓦砸到自己的爱车,甭管是奔驰宝马还是富康夏利,都紧张的要命。由于我家的小区本来就不是很大,停车位本就紧张,再加上近来新车越来越多,于是更加的捉襟见肘。每天我看那些回来稍晚的车主想找个车位特别困难,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不少人就只能把车停在小区外的马路两侧。
从事情到目前为止的发展情形来看,很明显,还是那位金色貂绒大衣的光头大哥胜出,所谓“胳膊扭不过大腿”就是这个道理。不过他能照顾居民的作息,尽量错开施工时间已属不易了,大家也不敢再有太多的要求。近日来随着车库改建住宅的逐渐现了雏形,小区的居民们更多议论的是这些后上的水管、电线可不要给主管线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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