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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提高;若是惹得上峰震怒,一气之下把自己撵回家去再砸了饭碗,到时候可无法子过年了。别的也许稀缺,两条腿的人还不有的是!我得知道要脸,要脸总比要饭强。于是我强作欢颜准备迎接春节的到来,打算好好地过一过每年雷同的它。
久美子的留学生宿舍也已是空空如也,留学生们不是回家了,就是利用春节假期出去旅游了,而来自自韩国、越南等地的留学生都早早赶回了家准备过年。这些国家自古以来受中华的影响甚大,至今仍保留着过农历新年——春节的习俗。这一点日本又是革命彻底,早已不过春节了,效仿起欧美过起了元旦。
我一直觉得日本这个国家很有意思,既把古代中国的很多传统一直保留至今而且保持完好,有些地方比我们国人都要强,另一面自明治维新以来又积极吸取欧美的优秀经验和文化为我所用,算是把两头都占尽了,也形成了今日的日本。用老百姓的话讲,这日本也太精明了,谁强就跟谁学,到任何时候都吃得香,绝对的拿来主义和实用至上。
“这,这么大……”久美子看着被我放进车后备箱的礼花箱子直咧嘴。
今年春节,父亲的情绪甚佳,主要是家里“添置”了久美子这一口。他责令我第一次买礼花回来放,也想让久美子近距离地见识一下,尝个鲜。我大年三十上午还上了半天的班,把手中的一切安排好后,开车来到久美子的宿舍接她,然后一起去礼花爆竹的专营店购置过年用的家伙什。
一开始,久美子还不敢迈入店内,只是远远地躲在外面观望,在她眼里,这个到处是红彤彤一片的店铺无异于一处“军火库”,各种武器装备齐全,威力各异。后来我强行把她拖了进来,这个胆量怎么行,这以后还得在中国继续混呢。
“后面不要紧吧?”系好安全带的久美子仍是有些不放心。
除了这一大箱子的礼花,我还买了共计五万头的大地红,堪称炸起来最响的鞭炮,数量也是居往年之首,今年算是开了“杀戒”。
久美子其实早已在去年经历了春节期间的爆竹贺岁,但因为是赶了个尾巴,所以那势力根本不够。今年我准备从大年三十的晚上就让她亲身感受一下什么叫作“战场”,估计到时候肯定会把她镇住。而且这几日我看着小区中的各家住户往家里倒腾“武器弹药”的架势,就判断出今年的战役肯定比去年要大许多;其实去年就已经够疯狂了,都崩坏了三辆轿车的前窗玻璃。我早就合计好得把我的银色中华看好了,赶紧找一个爆炸死角给隐藏起来,别大年初一一大早还得往保险公司打电话,那可真够晦气的。
饺子,当仁不让的是饺子。下午两点多母亲就开始和面,切菜,剁肉,剥虾仁,调馅子,做起了准备工作,久美子则在一旁打着下手。父亲和我开始收拾屋子,贴福字,贴对联,大家是各尽其责。
久美子现在这饺子已经包得有模有样了,美中不足就是个头太小,瞧着像缺营养似的,不像母亲捏出来的薄皮大馅那么气势足,一个个肚子滚圆地立在面板上,只待水烧开了就纵情一纵。
水饺是久美子来中国以后才习惯的。日本的饺子基本以煎饺为主,形状和中国的也略有不同,体型瘦小,而且煎法与中国的煎法还不同,不是用油,而是把饺子平放在平底煎锅上注入栗粉水然后扣上锅盖,待时间一到揭开锅盖将饺子再翻过身来,这样一排的饺子就会连接成片,沾上金灿灿的羽翼,里面的饺子馅也能蒸熟。久美子一直想做这种日本煎饺给我的父母尝尝,但苦于没有找到合适的厨具所以一直未能成行。
“久美子包得真精巧!真好看!就是分量不足,你得像阿姨这样,把里面的馅子塞得满满的,这样煮熟之后吃起来才过瘾。”母亲边说边再一次将动作要领示意给久美子观摩,试图把自己的绝学传于她。这也是姥姥包饺子的习惯:皮要薄,馅要多。
此时的久美子正穿着母亲买给她的红色毛衣,通红通红的十分扎眼。父亲和母亲则各自穿了一件唐装,也是今年新买的,更是多年来的夙愿。母亲本来也要给我买件红色的衣物,但被我断然拒绝了:又不是本命年,要那么火红干嘛!
我对她说等到了三十晚上我就把塞在柜底的那条年她给我买的红腰带拿出来捆上,以充声势。
久美子一开始是浑身的不自在,尤其是在镜子面前,总觉得自己太红太艳了;但过了一阵儿也就渐渐习惯了,不再计较自己是否像冬天里的一把火。窗外逐渐响起爆竹声,看来心急的人已经开始热场了,在为晚上的正式演出活动手脚。
“久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