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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寒,反正肯定没有体会过那种上午英语下午钢琴的童年生活,ABC不屑于读,肖邦、莫扎特爱谁是谁。
下午四点多钟地板终于装完了,大面积的装修工程也随着最后一条地板块的镶嵌拼装而告一段落,终于熬出头了!我宣布,在至少五年之内,我是不打算挪动地方了,得休养生息几载,才能应付和挑战下一次搬家。说是简约型,前后一通下来,我觉着一点儿没简约,体重掉了五斤多,当然,后来又反弹了。临走前,我各自给了装地板的两个男孩儿五十块钱,算作小费。五十这一数字是我反复折中比较后得出的结果,若是给一张百元大钞,说心里话我有些不舍;可是二三十块又有些打发要饭的鄙夷意味,最后我决定还是每个人五十块,既不心疼又不过度。
中午我领着两个男孩儿去小区对面的一家小小的饭店吃了顿便饭。这家小小的饭店确实是大众的福音,连炒菜都不经营,顶头就是十块钱一盘的羊肉盖饭。两个男孩儿忙活了一上午,又呛又累,我自然点了两盘羊肉炒饭给二人补充体力。(是不是羊肉虽然很微妙)我由于没出什么力,只不过在一旁看着,所以不好意思吃十块钱一盘的羊肉盖饭,斟酌之后,我忍忍心要了六块钱一盘的西红柿炒鸡蛋盖饭,红彤彤的,也图个吉利。
久美子没有跟来,她说她不饿,一个人跑到小区公园里的长椅上啃起了事先买好的三明治,顺便观观鸟语花香。饭桌上,年长的那个男孩儿向我诉说了很多关于那个十七岁男孩儿的身世往事,令我动容,奠定了事后给小费的念头。据他说,那个男孩儿自幼丧父,母亲一人独自将他拉扯大。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前几年,辛勤的母亲因为操劳过度而患上了疾病,不得以,为了给母亲筹款治病,所以刚满十六岁的男孩儿就出来打工了,投到了同为老乡的他的身下。
反正归结起来就是一个意思:他的生活比较凄惨,请心怀不忍的人伸出援助之手。我也明显感受到了这一层显而易见的意思,再加上毕竟只是个二十岁的男孩儿,涉世未深,话语之下难免说得露骨。
“原来他这么可怜哪。”久美子在回家的途中感叹了一路。
“唉,这样的故事还是很多啊。”
“你呀,为什么不一人给一百块呢?”久美子突然沉下了脸面。我没想到她居然因为这个怪起我来。
“五十就不少了!”
“小气!”
我不知如何回应才好,因为怎么看都是我无情无义,被人家牢牢地捏住了把柄予以最猛烈的攻击。
唉。久美子,久美子,不是我太小气,而是我的经济实力不够。我要是世界首富,我肯定每个人给一万,不就是钱嘛,发呗。可是无论再怎么接济,也许在某个角落还有比他俩还要命运悲惨的人,一定会有的。爱心当然重要,可是比起爱心,可能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有人来领头完成。
在购买电器这件事上,久美子的态度令我生气,因为她坚持要把家中的所有电器都统一到日本品牌,不允许掺杂其他国家的产品,更加别提MADE IN CHINA了。我有些气急。也许这是久美子个人的一点不夹杂特殊情感的愿望,但还是不经意间刺痛了我的民族情感。(话题有点大?)我家现在的电视就是中国品牌,用得都挺好的,而且价格也划算的多。
“没有那个必要吧。中国的怎么了,照样钢钢地用啊。”
“可是我还是觉得日本品牌信得过。”久美子的口气毋庸置疑。
“你那是偏见!再说了,这国内的日本货那都是国内的企业生产的,有什么分别?当然,要是原装进口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嗯……气死我了!”
久美子就当没听见我这句牢骚,用其他话题给岔开了。在之后的生活里,我和久美子又不知因为这哪国制造的问题争执了多少次,这一点上,久美子绝对是一个“成色十足”的日本人。我倒是很嫉妒她这份自信和底气。
夏日炎炎,比紫外线还要刺人的是浮动烦躁的人心。
两辆警车并排停在一处,其中一辆的警灯还在闪耀个不停,仿佛在衬托事件的急迫性。很多人都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有的人明显是和我一样刚下班回来,手中还拎着几袋子的菜,却不着急回家做饭,抻着脖子踮起脚尖观望。
“怎么了?”我从车里下来,边走边想,难道是发生了突发事件?
“啊!”我突然注意到地面有一堆貌似血迹的痕迹,看上去还挺“新鲜”,应该是新生成的。
等我拐过来走到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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