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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低首暗忖,危急之时他不得不扣上自己的腰间,为此道歉,是君子作为。但又为何在落地后,那般无礼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瞧?让人怒意顿起。
瞧那人内力深厚难测、身手卓然不凡,习武首重心性,要到这般境界,想必他也有一番修为。但为何又三番两次做出轻浮的举止?
他究竟是个爱寻欢性轻佻的富家子弟,还是个见人遇难、出手相救的真君子?
欢儿想不透,也不明白这人怎会一直在她脑中转,此时一只粉蝶翩翩飞来,不偏不倚停在她的玉镯上。
“怎么,你也喜欢这玉镯子?”欢儿展颦浅笑,对着蝶儿道:“是不是越看越漂亮?”
这玉镯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彩蝶停驻许久,直到欢儿挥挥衣袖,它才飞离。
“这就去赏玩阁吧!”她越瞧这玉镯越欢喜,戴着它往赏玩阁去。
赏玩阁内,欢儿将玉镯子拿给郭爷看。
“郭爷您瞧,这玩意有没有特别之处?”欢儿拿下镯子,递给他看。“也不知是不是我胡思乱想,总觉得戴上这玉镯后,特别神清气爽,但瞧它外观倒是不怎么起眼,不知这古玉有没有什么玄机。”
打从欢儿踏进赏玩阁那一刻,郭爷的眼神就变得特别不一样,他早已注意到金欢儿手上那只玉镯,和二皇子前些天带来的图一模一样!
“这……待我仔细瞧瞧。”他心中大骇,马上暗中派人通知二皇子。
“我说金姑娘,这镯子您打哪来?”郭爷故作镇定,假意对此镯甚感兴趣。
“怎么,郭爷有意要收购吗?”欢儿泛起笑靥。“这个嘛……我得考虑看看,虽说这镯子乍看之下没什么特别,不过这几日我戴上后就特别喜欢,如果郭爷真的有兴趣,我再想想这价钱……”
欢儿不知郭爷另有盘算,误以为他有意要收藏此镯,心中暗忖着价钱,却又有些舍不得。
郭爷一面暗中遣人通知二皇子,一边和欢儿随意闲聊,欢儿开的高价他假意无法接受,也没说出这玉镯有什么特别之处,欢儿便又戴着玉镯回家去了。
“娘,欢儿回来啦!瞧我今天给您带了什么。”
欢儿一将马儿拴好,就拎着一盒灵芝要给娘亲,怎料才一踏进门,竟就瞧见一位不速之客已带来了满屋子的“好礼”。
“你来做什么?”欢儿瞪着那“登徒子”,这人怎会在这出现?意欲为何?
赵袭一听见金欢儿高喊,便徐徐转过身,面带笑意。“金姑娘,突来造访,失礼了。”他拱了拱手,风度翩翩、神采奕奕,父亲金开来在一旁看得开怀。
“欢儿啊!这位龙公子是京城里的古玩商,今天带了礼,特来拜访你。”金开来欢喜地说着。
欢儿可不太欢喜,那日同他说了“李良清”这名,今日他却知晓了她的姓氏,甚且找上门来,这人要玩什么把戏?
欢儿不知道这登徒子到底是给爹娘灌了什么迷汤,两人殷勤地招呼着他和他带来的两名随从,她瞥见满桌好礼,才哼声道:“黄鼠狼。”
这摆明是说他没安好心,赵袭面色未改,依旧朗声道:“金姑娘别来无恙。”
这话似有含意,果然金开来和李月娘马上开口。“欢儿,你之前就认识这位龙公子?”
龙承依带着厚礼前来拜访,外表俊朗不凡、气宇轩昂,昂首阔步间尽显大将之风,金开来原以为是来找欢儿谈什么大买卖的人,所以殷勤招呼,没想到女儿竟与他是旧识。
欢儿没好气地说道:“你今日是来讨人情的吗?”这黄鼠狼分明是在暗示当日他救了她,欢儿对这借题发挥之人甚是反感。
不过赵袭脸上依旧未见愠色,一派潇洒样,看得金开来忙开口。“欢儿,来者是客,你这是什么态度?”
金欢儿一听更怒,怎么现在好似是自个儿修养不佳,净对着别人动怒。
“爹!这人没安好心。”她愠声道。
“人家来谈买卖,什么没安好心。”这丫头怎就这么不懂规矩,金开来无奈说着。
赵袭走到欢儿面前,和颜说道:“家父深喜古玩珍品,久闻金姑娘大名,特来拜访。”
欢儿声音却不小。“我在京城做古玩买卖也不是一、两日,怎就没听过龙家名号?”
赵袭仿彿早知她会如此问,不慌不忙回道:“家父以往都在江南做买卖。”他一面说,一面悄悄打量着她的手腕。
没错,这就是让他遍寻不着的美人镯!
当日所臆,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