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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昨天给他打过电话了。”
“那你可是把时间算的准极了。”她的声音有些轻快,明显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一阵秋风吹过,她有些瑟缩地捂着了双臂:“我们进去吧。”
矢野滕浩脱下自己的外衣替她披上:“越来越冷了,你要格外注意些身体。”他拉起她的手,果然是预期的那样凉。他将她的手捂在手心:“以后不能穿这样少了。”
时光好像穿越到了三年前,他离开时外面正刮着寒风。她慌慌张张的跑进他的院子,见他将所有东西都抬上了汽车,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没回答,只是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披到她身上,关心地说:“以后不许穿这么少出来了。”
她的眼睛有些干涩。
曾经觉得不以为然,现在想起却是觉得万分美好。
他知道她想起了过去,捏紧了她的双手:“进去吧。”
对面街口的汽车里,两双眼睛将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是刘佩宏。
一个是程敬之。
“将军,他们……”
此时刘佩宏是说什么也不相信她是清白的了。
程敬之的目光一直停留对面的那两人,她此时已经随他进去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他知道。
原来在他心中,是这样信任她的。
他有些心烦意乱地点燃了一支烟,看对面只剩下来来往往的车辆,他有些恍然,自己这是怎么了?
“将军,要不要盯着江子衿?”刘佩宏问。
他吸了口烟,缓缓的吐出烟卷儿:“要。”
他必须弄清楚她与矢野滕浩的关系。
子衿很快就出来了,他们俩好像有些事要说,她就不便再在那里坐着了。
车内的刘佩宏紧紧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与什么人说话。
她似乎注意到了那道目光,下意识地朝那辆车看去,与程敬之的目光陡然交接在一起。
他打开车门朝她走来。
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房因为那一瞥而激起了涟漪。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慌乱。
“听佩闵说你生病了。”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低沉,好像两个月前并没有发生什么。
她看着自己的鞋子,踮了踮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看起来比以前瘦了许多,头发被风吹的紊乱。他抬手,想替她将头发拢好,快到她耳边时手又停了下来。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亲密到这个程度。
“有事么。”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
他有些不懂她的心思,见她头一直低着不看他,便说:“没事,路过看到你便过来看看。”
“哦……”
她很想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近来军中忙不忙。可是她没有勇气,她好像再也不能以曾经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了。
“我送你回家吧。”
以前听到这句话她都是欢喜的,现在却是觉得微微地苦涩。与他站在一起,都是逼迫她直视自己内心深处的伤口。
“程敬之……”她抬头看着面前的车流:“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会多想的。”
他有些哑然,好像他真的不该这么对待她,好像他一出现在她面前便就多伤她一分。
她转头与他对视,眸里带着些伪装的洒脱:“我挺好的,你不必担心我。”
他的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深邃。
她从来就没有懂过他,他城府极深,是个危险的男人
而她却一头扎了进去,以为会幸福。
“我先走了。”她走出两步,招了辆黄包车。
风住尘香花已尽(5)
赵家送请柬来的时候子衿正在向江楚氏学看账本。采薇把那喜帖递给江楚氏,江楚氏抬手就转给了子衿。子衿拆开那喜帖,上面写着:谨詹于国历10月4日13时吾小女于浦江路圣彼得大教堂进行结婚礼,并邀刘木柏先生证婚,届时敬治菲筵恭请观礼。阖第光临,赵儒新鞠躬。
她终是要嫁了,本是打算这几日去看看她的。如此看来还是罢了,她去了只会令她想起往事,徒曾伤感。
合上请柬,恢复回平时跟母亲讲话的模样:“国历十月四号是个什么日子?”
江楚氏放下手中的账本,心里盘算了会,便说:“好像是中秋。”
“原来是中秋……”她摸了摸下巴:“在请柬上写中秋不就好了么?写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