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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翔宇本就不以为寒竹会生气,她总是冷若寒霜的样儿,要说她有反应他才该觉得奇怪。只是,一听到她竟达一丝反应也没有,他的心头竟然充塞懊恼、失望、怒气、烦躁的愁绪,雷翔宇没由来的心情一阵低落。“娘,大不了下次我小心一点啰!”
“下次!你还有下次!”雷夫人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举起双手像是想捏死她这个昏了头的儿子,看看能不能揉一点理智塞进到他的脑袋瓜中。
怎么她说了这么多,她这个浑蛋儿子一点也不想改进?
今天,她要把所有的事都和他讲清楚,在让他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之前,她绝对不放他走!人家说铁杆都能磨成绣花针,她就不相信她没办法让这白痴儿子放听明一点。
雷翔宇一看到他娘的表情便在心中暗叫不妙,当了她二、三十年的儿子可没白当,一旦他娘露出这号神情,那就表示这事绝不可能善了。
天啊!谁来救救他?
“娘,能不能让我和相公谈谈?”寒竹的声音像是呼应雷翔宇心中的祈求般,蓦地出现。雷夫人狂怒的神色在一看到寒竹时,奇迹似的转成一派慈祥和蔼的表情,教一旁的雷翔宇暗叹女人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雷夫人本想乘机重新教育雷翔宇一番,可是当她的眼光落在寒竹身上时念头一转,或许让他们夫妇俩谈谈也是好的,她相信只要让他们有多一点的时间相处,一定会发现彼此的好处,这比她说什么话都更有效。
“我就把这浑小子交给你了,今天是她做错事,你尽管好好教训他,娘站在你这一边。”雷夫人临行前不忘交代。
“谢谢娘!”寒竹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个婆婆真是可爱得紧,说风是风,心情变得比什么还快,不过,她明了她是疼她的。
雷翔宇等他娘走了之后才转身面对年寒竹,他大概猜得出寒竹要对他说什么,不外是他这一次做得太让她下不了台。而关于这件事,他也自知理亏,于是耸耸肩的不发一语,静静的等着她将出口的责骂。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年寒竹并没有说任何话,转身使要离开大厅。
“等一等!”他出声唤住了她的脚步。
寒竹转身面对他,“有事吗?”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没事。”寒竹摇摇头,脸上仍是一片冷然。
“那你刚刚为何对娘那样说?”雷翔宇不解的问。
“我以为你需要。”寒竹清冷的眸子直直地看着雷翔宇。
这么说来,她说这话只是为了把他救离他娘的疲劳轰炸?一时之间,雷翔有一种被人看透的不自在。
“就这样!?”
“就这样。”寒竹转身走了三步又停了下来。“对了,娘带我去看过山庄的产业,我已看了些帐本,也做了些批注,应该可以省下你不少的时间。你若有空便去看看使不使得,毕竟你才是雷家的继承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雷翔宇忍不住问道。
一般的女人若在新婚之夜独守新房到天明,而自己的夫君则彻夜流连青楼早闹翻了天,哪能这般平静的面对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她这个女人是如此的不一样,完全颠覆了自己对女人的认知,让他愈来愈迷惑——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呢?
“我只是遵守我们的交易罢了。”寒竹淡淡的回了句。
是呀!只是交易!
第三章
从新婚的第二天,雷夫人亲自带少夫人到各个帐房去察看后,就把看帐的任务全交给了貌如天仙,但几乎不言不笑的寒竹手中。
不过这也难怪,有哪一个女人在经过那样难堪的事情后还笑得出来的?
只是这帐交到了寒竹手中,在各个帐房中竟引起相当大的反应。原因是寒竹不仅查帐仔细,谈生意的手法更是惊人,所有见识过的人无不暗自佩服。
再最微小的收支不合,她都有办法看出来,也有办法隔着帘子和各个商家议价,由她经手过的帐房,只要是营收方面一定有大幅的成长。
她曾言明既往不咎,所以在她看帐之前,会给帐房三天的时间,以前帐房有所亏空的,只要他们自动补上或承认,并且承诺以后不再犯者,她便不做任何的追究。
算算今天是她到巧针坊查帐的日子,这一大早,巧针坊上下就出现凝重的气氛。
巧针坊,一听名字也明白这是个买卖绫罗丝缎、布匹绣品的地方。在江南,刺绣织物可是一大名产,连皇宫内院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