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唐百州心中一动,点头道:“不错,听过这么一个人,但他也没有什么了不得艺业,须得你们如此畏惧?”
赵文襄道:“若是他,凭为兄这点玩意,自然也不致畏惧于他,但他有一师叔,姓孙名伯仁,绰号“金臂人魔”,此人却甚是难惹,那家伙使一根特制金臂,|Qī|shū|ωǎng|尖端制成手指形式,四指皆曲,只有食指挺伸,就在指尖暗蓄毒针,他那飞臂虽和我的飞爪同为手形,但一则他臂身沉重,兼作鞭和点穴镢使用,我的飞爪太轻,无法和他硬接;二则他尖端藏有暗针,经过剧毒喂袭。半月前,我一时大意,中了他一枚毒针,险险丧了性命,要不是我师爷当年给了我一片解毒灵药千年首乌,只怕今天你也见不到我啦!”
唐百州道:“那么,你们是怎么和他结了梁子的?”
赵文襄道:“唉!说来也话长,你既知道那金刀李长寿原是长安一霸,子午镇距长安又近,自然置在他势力笼罩之下,非但此地商家须按月向他缴纳规费,而且纵容爪牙,经常手取予求,直比官府更甚。为兄退隐此间之后,每每对他这种非份行为,好生不服,但也知道黑道人物,彼此声息互通,牵一发又动全身,我既退出江湖,实不欲结此仇敌,数年来一直隐忍,未曾发作。那知两个月以前,你嫂子为了病愈还愿,去长安慈善寺进香,被李长寿那贼胚看见,当街调戏了不算,还一直跟到子午镇来,要想踩探下处,以备劫掠,我实在忍无可忍,方才出手和他一拼,被我掌力震伤,败逃回去,第二天就约同另一个姓霍的,带领数十爪牙,浩浩荡荡赶来子午镇,要我把你嫂子交出去,否则非但要抢人,还要放火烧镇,肆意奸杀,那岂不比土匪还要狠吗?我气极了,才用飞爪出敌,和二贼拼斗了三十合以外,二贼见不能胜我,便纵容贼众,把子午镇闹了个天翻天覆,许许多多家中妇女,都被凌辱,全镇老百姓实在无法再忍,这才一怒振臂而起,把他们的瓜牙弄死了七八个,其余的相继进去,才保得一镇未被火焚。李长寿和姓霍的退回长安,半月前就请了他师叔“金臂人魔”孙伯仁来,我不慎中了他毒针,险些丧命,那孙伯仁扬言给期半月,半月内如不将你嫂子和镇上为首反抗的人交往长安,便要事众焚镇,鸡犬不留。老弟你想,这不比黄巾贼还恶狠百倍吗?
为兄创伤初愈,孙伯仁功力又未可小观,你要不是来得巧,只怕为兄的挡他不住,这子午镇就不堪设想了。”
唐百州听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会,道:“我在不久前,还曾见到过李长寿和龙门剑客霍一鸣,曾试过他们,并无多大艺业,倒没有见着‘金臂人魔’孙伯仁。”
赵文襄道:“你不知道,那小子甚为享受,住在骊山,平时并不常住在长安城里。”
唐百州笑道:“如此说,咱们何不到骊山找他,为什么等着来找咱们霉气?”
赵文襄道:“不是这么说,一则孙伯仁功力非同凡俗,住在骊山什么地方?甚是难找;二则咱们人手本已不足,一旦离此远出,被他们袭了后路,却不好办;三则为兄自认不是孙伯仁敌手,守候在此,亦不过抵死一拼,与众共存亡的意思,何能想到去骊山寻他?”
唐百州笑道:“你也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要不然,你守在这里,由咱家去骊山寻那孙伯仁,好歹把他狗头取来,方显本事。”
赵文襄摇头笑道:“就算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也不放心叫你远去涉险,你就助我守在镇上,他们不来固好,只要他们来,还怕少了你的机会?”
正说着,一个二十来岁小伙子匆匆跑进店来,向赵文襄道:“赵老师,有一人从长安城来,快到镇外了。”
赵文襄霍地立起,道:“老弟,咱们去瞧瞧!”
唐百州懒洋洋站起来,跟着赵文襄下楼出镇,向北迎过来,将到镇口,果见由长安那一边踉踉跄跄来了一人,这人脚下虚浮,身穿一件大红袈裟,手提腕口粗熟铜大棍,唐百州一眼认出,正是曾眼见他恶斗李长寿和霍一鸣的“红衣弥勒”飞龙禅师。
他刚想将飞龙禅师来历告诉赵文襄,陡然间,却见那飞龙禅师脚下跌跌撞撞,熟铜棍好似在支撑着身体,唐百州猛吃一惊,叫道:“不好,这和尚受了伤。”
说罢,飞也似迎了上去。赵文襄紧跟着赶到,走近了才看出和尚果然脸色泛白,嘴角汩汩出血,熟铜棍险些就要支撑不住了,分明受了极重内伤。
唐百州心知飞龙禅师功力确在李长寿和霍一鸣二人之上,明明见他赶往长安的,怎会被人伤得如此重?忙和赵文襄一左一右将他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