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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一把眼泪起来?男子汉大丈夫的眼泪是这么轻易流的?”
这话话音才落,陡然间,却听得数丈之外,忽然响起一阵宏量的哈哈笑声,一个粗犷的声音接口说道:“这叫做‘谁说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呀!小妞儿,你折腾了人家半天,还不许人家哭么?”
小玉和傅小保齐吃一惊,扭头望去,只见数丈以外一棵大树荫下,并肩立着两人。其中一人约有七十左右,身躯魁梧,双臂过膝,眼中神光湛湛,肩后反插着两支细长的双刃金枪,映着月色,闪闪发光。另一个年约五旬以上,生得浓眉环眼,满脸短髭,甚是威猛,背上斜背一柄金背刀,这人最奇异之处,乃是面上隐隐泛出一片紫金色,倘若他屹立不动,乍看之下,定然将他当作一尊泥塑木雕的神像,决计想不到会是个活生生的人。
傅小保不自觉的收了泪,仔细打量这两人,却一个也不认识,连以前在刁家寨时,也从未见过这两个人物,不禁大感诧异,反身凝神蓄势而待,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深山夜行,是想干什么的?趁早实说,否则,咱们就不客气了!”
那两人一听,全都哈哈笑了起来,面泛紫金色的汉子侧脸向身旁老头儿说道:“蒲兄,这可是好玩得紧吧?方才要哭哭涕涕地,怎的一眨眼,又跟咱们赌起狠来,我瞧这种没出息的人,当真是赶不上我那被害死的儿子啦!”
老头儿也颔首笑道:“果然有趣得紧,不过,依老朽看来,他出息虽不大,一身内功,却已有相当基础,这一点,只怕就非少通所能及了。”
他们二人将傅小保一阵端详,又评头论足,混扯了好些废话。傅小保不禁大怒,一晃肩,身形直欺了过去,探左掌,接向那老头前胸,同时右手腕肘疾翻,一招“金丝缠腕”,扣向那紫面孔汉子的脉门。皆因他一眼望去,就知道那老头儿功力远比这紫金面孔精淳得多,故此出手有攻有擒,目的是想将老头儿迫退,先擒住这个拿自己开胃,占自己便宜的金面汉子,好好惩治一番,出口胸中闷气。招出之后,方才喝道:“你们目中无人,少爷今天就得叫你知道点利害。”
老头儿见他闪电般欺身出手,身法异常快捷,口中微微“咦”了一声,一塌肩,疾退三步并不硬接。
傅小保见他正如自己心意,私下暗喜,右手扣向金面汉子的手,陡地一伸,加速探了过去。
金面大汉猛吃一惊,在他心目之中,何曾料到这年轻轻的少年身法如此快捷,霎眼之间,已经欺到近身。他显然功力不及那老头儿,是以微微一愣,就这一瞬之际,傅小保手指已经搭上他左手腕间“阳溪”穴。
傅小保暗自得意,正要加劲扣拿,使他好好吃一顿苦头,冷不防腰胁之间,突感一缕劲风,直撞了过来。他心中一跳,急切间先求自保,连忙松开那业已搭上金面汉子的右手,“呼”地旋身,甩手一掌向左拍出。
夜空中震起“蓬”的一声闷响,傅小保的右掌正拍在那老头儿的右脚脚背上,两下里各自向后退了三步,方才拿椿站稳,彼此心中全都骇异不已。
原来那老头儿被傅小保一掌迫退,见他闪电出手扣拿同伴穴道,忙不迭飞起右腿,踢向傅小保腰间。他因适才后退了三步,一时无法来得及回身再行发招,这一腿原也不过希望在傅小保扣住同伴的时候,实施“围魏救赵”之计。却不料这年轻小伙子手法快比电闪,仅只那么一刹那,竟然松手,旋身、甩掌一气呵成,这一掌拍在自己脚背上,使他一条右腿,又酸又麻,怎不骇异不已呢?
那金面汉子临危脱险,登时激起满腔怒火,一探手臂,从肩后撤下那柄看去十分沉重的金背刀来,厉声喝道:“好小王八羔子,你当罗大爷是好欺的?没别的,亮家伙咱们会一会。”
老头儿,急忙伸手将他拦住,用目细细打量了傅小保一阵,沉着脸说道:“老夫见阁下身手不俗,必系名门高手,不知阁下到底是刁家寨的人?还是洛伽岛的门下?早些实说,免得伤了彼此和气。”
傅小保没好气的答道:”少爷既不是刁家寨的,也不是洛伽岛的,你们要动手便请动手,不必探听这些。”
那老头儿听了非但不怒,脸上反泛起一丝欣喜之色,说道:“阁下既非那二处门下,你我并无怨仇,何苦兵戎相见,万一失手,大家不便。”说到这里,用手一指那金面汉子,又道:“这位罗文炳兄,人称金面佛,老夫姓蒲名兆丰,江湖中有个浑号,叫做‘铁臂神枪’。
只因与东海洛伽岛有点私怨,特地从滇北玉龙山赶来,不想于此无意得遇阁下。适才咱们口上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