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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夕才是真正的郁闷,她不是想哭好不好,只是止不住而已,而且,她有什么好怕的,她穿来的时候,人家摔都摔完了,顶多就是痛了一点,唯有她那身伤才是最让她郁闷的事儿,现代社会,寸长个小口子都不得了的伤,又要擦药又要贴邦贴的,而现在她这一身,到现在才来收拾,也确实是难为她了。不过,反过来想想,比起她在医院那身装扮已经强上太多了。
伤处理好了之后,当然是秋后算帐了,至于受伤的洛夕,却是因为人小,这一趟折腾累了,已经睡下了。家里的三个大人,并着两个当时在场的小孩子,全都聚在堂屋里,等着他们交待呢。
二丫有些害怕的悄悄缩了两步,不要看她老妈脸上没有什么暴怒表情,显得平静的过分,其实,这是她气极了的表现,平时的苏娜永远是温柔而慈祥的母亲,唯有在孩子们受到伤害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她的另外一面。反倒是大胡子大树,个子是大了一点,却在孩子们眼中没有什么威慑力,也许,是因为他那大半脸的胡子,即使是黑着脸,也难以让人看清楚。
“二丫!”苏娜眉头一皱,稍微提高声音的唤了一声,二丫吓得一抖,整个身子都疆住了,再也不敢退缩了,因为她知道,这是娘生气的表现。
“别吓到了孩子了,二丫,过来婶婶这里,给婶婶说说,小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摔哪里了?怎么会弄得浑身是伤?”洛二婶前面的话还在劝着苏娜,越到后面越是急,不善的目光扫向自个儿子,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这两人中,如果真有一个害小丫弄成那个样,肯定是这臭小子。
小三子害怕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要是被他老妈知道了,肯定是当着大伯娘的面也要挨上一顿,当然,隐瞒那更是想都别想了,不说他自己带着小丫出去没有照管好的错了,就说他把小丫带到那么危险的地边上,又不管她,就等于是间接造成小丫受那一身伤的罪魁祸首,挨打,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小三子,怎么一回事?”知子莫若母,小三子越是想躲着,洛二婶那双火眼精睛就更容易发现他的不对,这不,被问的对象马上就变成了小三子了。
“从,从地坡上摔下去了,就是河边那块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小三子竟然还做了补充说明,低着头的他没有发现,听到头句话几个大人都已经变了脸,加上他后面补上的那一句,洛二婶瞬间脸就像冲血一样,毫不犹豫的起身,要去打棍子收拾人了。
“好了,好了,他二婶子,你先别动手,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小丫不也没事吗?小孩子都是一个样,哪个不爱玩啊!”苏娜苦笑一声,赶紧拉住洛二婶。
“苏娜……唉,这小子!”洛二看了一眼认真的苏娜,又看看站在那里害怕得缩着头动也不敢动的儿子,总算没有再提打的话,她也看出来了,恐怕今天这事,儿子也吓坏了吧,不然的话,平常一看到她提棍子就像泥蚯一样滑溜的儿子,又怎么会乖乖的站在那里等着挨打呢。
当洛夕可以下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一周时间了,这些时间已来,她一直都躺在床上,一方面努力的调试自己的心态,另外一方面就是努力的适应现在的环境。
洛夕是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即使在那个时候来说,也算是走在时代前沿的新新女性,又有能力,又懂得享受,生活上的一切,一向只会用更好的,绝对不会出现将就之类的情况,老妈更是女强人,老爸又是政府工作人员,供他们姐弟俩也是轻易而举的事情,从小到大吃好的穿好的洛夕,突然间重生(或者是附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家庭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习惯。
盖在身上的被子,就好像是生铁一样,又冷又重,窗子是在墙上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一块草帘挂上就行,风一吹就扬了起来,厕所……呃,那东西应该叫粪坑吧?夜壶那东西也不是他们这种家庭用得起的啊,顶多,就是晚上的时候把挑大粪的木桶放在墙边,早上再提出去。房间里更没有家具这个词,两张床对着,她还跟又胞胎哥哥一起睡,对面则是她二姐和四姐的床,中间连个帘子都没有,反正都是小屁孩来着。
屋子里总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经洛夕的几天观察,原来竟然是家里养的家畜的异味,几支烂木棍做成的鸡圈,上面盖上草,里面传来的鸡粪味道,猪圈里两头大肥猪倒是被她这身体的娘苏娜待候得肚滚肥圆的,只是,上天啊,让她忽略那大得连屋子里也能闻到的味道吧,也许,她还会因为从来没有见过猪和鸡这种奇怪的物种惊讶一番。
好吧,做为在现代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