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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心念念盼望的感觉,从来没有心里的一角好像被人掏空的感觉,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情恍惚,经常走神过,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完全弄不懂。
常乐来报,胤佑进宫了,正在御书房觐见皇上,安越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一会跑到院子外面张望,一会在屋里面来回踱步,玉芳和小月看着直窃笑。
当一个背着光,拄着手杖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出现时,安越刚第一百二十一次来回踱步后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手里玩着辫梢。“越儿。”沙哑激动的声音传来。
猛抬头,狂喜的顺着声音看过去,跳下椅子,炮弹一样冲到门口,抬头看着招思暮想的那个人,黑了些,也壮了些,身上看起来结实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看起来衣服架子样瘦长,长衫穿在身上更有形了,脸上成熟的表情更让人着迷。忘我的看着他,突然张开双臂,他了悟的将她抱入怀中,双臂藤缠树样的缠在他的颈上,他眼眶红红的,也将她的抱的很紧,生怕一松手就飞了似的。
首先回过神来,“越儿,你长高了。”
“你也长高了。”喃喃低语。“呜呜呜呜,你怎么才回来呀?”突然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知道你下个月生日,这不赶在你生日前回来了吗?”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想不想看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回来了?”礼物,没兴趣。
继续哭,将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衣服上,好笑的看着她边哭边将自己抱得很紧,心里即满足又甜蜜。
什么礼物也比不上胤佑回来,终于又可以朝夕相处了,又可以有人听她的小女儿心思了,又有人包容宠溺她了。
清朝的适龄阿哥,上朝参与朝政后,一般在每月都有固定的时间还要去学堂听先生讲课,主要讲一些从国外传来的算学等知识,或者是学习异邦语言。自两年前,安越觉得日子实在无聊,请求康熙答应她也可以去学堂听听先生讲些什么,但,被要求必须着男装,因为,先生认为学堂里出现女子不雅。管他穿什么呢,只要有的玩就好,还可以顺便作弄胤祥和胤祯,而且穿男装更方便,省去了那些脂粉钗环,蹦跳间轻松了许多。
这日,学堂里先生正在演算讲解一道算学题,安越自外面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嘀呖哐当一路带着惊天动地的动静进入学堂,旁若无人的落座,对着先生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先生对这个聪慧顽皮的女孩子是即爱又怕,她的聪颖在座的阿哥无人能比,课堂下,有时一道算学题连他都一知半解的,要想很长时间才能解开,而她轻轻松松就算出了答案。阴厉冷酷的胤禟、顽劣不羁的胤祯,统统对她无可奈何。先生上课本就战战兢兢,不知道得罪了哪位阿哥会死无葬身之地,但,只要安抚好这个女孩子,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讲课,保证无人敢调皮捣蛋。
安越坐下后,扭头对着胤佑挤眉弄眼,呵呵笑着看似认真的听先生讲课,手里却忙着从荷包里面往外掏东西,糖果、点心、小刀、炭条……胤佑并不知道安越可以来学堂听先生讲学,所以对她的出现感到很意外。
当先生讲完课刚刚步到学堂门口,安越迅速冲上学堂最前面先生讲课用的讲桌。随手拿起镇纸重重敲在桌上,发出很大的声音,本来闹哄哄的课堂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她。只见安越故意装模作样清了清喉咙,不紧不慢的开口,“各位,请注意,现在本人拿出珍藏多年,视若珍宝,独一无二,天下无敌的画作,请各位欣赏。”然后示意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拿出一副装裱好的画框恭敬的交给她,“本人为了筹集款项,才忍痛割爱的。”边取下画框外面包着的绸布。“各位,请看,这就是集毕生之功力,采天地之灵气,耗时七七四十九天才完成的著名艺术家安越的作品。”
“哗……”哄堂大笑,因为大家看到安越举着的画上画着一只巨大的烤玉米,“怎么样?各位有没有闻到烤玉米的香味?真实吧,形象吧,是不是看着就想流口水?”
下面坐着的阿哥们,有的瞪大眼睛想知道安越到底要搞什么名堂,有的相互小声议论,有点愣愣的看着安越手里的画,有的纯粹一副看戏的表情。
“嘭”镇纸敲击讲桌的声音,“现在开始拍卖此副作品,起价一百两,每举一次手增加五十两。现在开始,有没有人出价,有没有人出价。机会难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恩,我先来给你们讲一下什么叫拍卖吧,拍卖也叫竞买,意思就是卖方把商品买给出价最高的人。明白了吗?”
看下面没动静,有点冷场,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