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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且宫里不安全,什么也不能说。可他的沉默已经让我感到了温暖,我该知足了,比起太后,我至少还有个好男人,有得必有失,失去的虽多,换来的却也不少。
仇恨(上)
我再回到太后屋里的时候太后已经躺在了棺材里,棺盖上披了陀罗经被,而我也找回了自己那“处变不惊,庄敬自强”的士气。康熙看到我的时候眼里闪过很多东西,有炫耀,有不解,有杀意,太后死了我没树可靠,所以他在炫耀,意思是他的权力还是最大;杀意并不奇怪,我间接的弄死了他的女儿,所以他想我死;至于不解,我在心里冷笑,他不解我为什么还有士气,没感情的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想通。他不敢相信任何人,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敢相信他,连他儿子都不例外。我良人疼惜,忠仆尽心,连弘旺都拿我当亲娘孝顺,他不重视的正是我所重视的。可他不重视不代表他不想要,相反他出奇的渴望亲情和忠诚,可是他的专权毁了等不了的太子和胤禩,他的好色毁了心里有他的良妃,他的多疑让臣子退步,所以他没有可以信任的人,甚至连个家都没有。
心之所至,家也,感情的归属地就是家,我的士气是胤禩的爱意补回来的,而他没地方去补充士气,只能随着衰老一步步的失去所有。他现在只有房子,一间间住满了太监和女人的屋子,甚至是连人都没有的屋子,他的心早就叫皇权那条恶狗给吃了,所以他注定没有家。他的儿子算计他,他的臣子利用他,他的女人背叛他,我头一次可怜起眼前的康熙,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可恨明显多于他的可怜。康熙在接触到我目光时眼角一抽,似乎不敢相信我敢用那种眼光看他,眼里的杀意遮都遮不住,我只作不知的跪到七福晋身边去了。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进宫,我真的不喜欢皇宫里的气氛。
康熙想杀我还得问问他的儿子,至少胤禛活着不会让我死,胤禩也不会答应,除非康熙真想让胤禩给我陪葬。我则加强了府里的安保工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严严实实,并借太后大丧以我情绪低落撵走了不少可疑之人。康熙似乎也感受到了心灵上的疲惫,在太后病重之时便发了一道诏书陈述自己为君的不易,太后死后康熙立马就染了病,治了两个多月才好,以他的多疑只怕又要多想了,因为他刚动了杀机就染病,的确有点儿晦气呢。老太太的死让我再次穿起了素服,而且除了必须出席的场合,我几乎处于三门不迈的状态,因为三门以内对我来说是安全的,出了门会碰上什么就不好说了。
太后一死我等于失去了宫里的大树,但也让我彻底没了进宫的理由,几次惠妃的太监来我都称病,不是我讨厌惠妃,而是怕康熙借着惠妃把我弄进宫,到了那儿如果没有胤禩陪着我很难保住小命。除非康熙自己跟胤禩撕破脸下圣旨让我进宫,不然谁也别想让我再踏进那个鬼地方,为此我连归云山庄都让琴儿代去。康熙五十六年的年宴没有往年的热闹,我抱病未出席,只胤禩带着弘旺进了宫,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据说是康熙早早的退席了,所以年宴提前结束了。还没出正月弘旺就把弘时给“讨教”了一番,可没几天四福晋就带着弘时上门来,不是来找茬儿,而是来赔罪,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喝药,一屋子的药味儿久久散不去,因为冬天不能开窗子。“弟妹这病是越发厉害了,我们有许久不曾得见了。”
我苦笑一声。“没办法,所有的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五十去,如今已经过了大半了。”
四福晋一笑。“弟妹太悲观了,不过弟妹倒是没老多少,看起来还是年轻的很。”
我摸上自个儿的脸庞。“我这脸是靠补药抹出来的,前儿我才知道自己整天吃的东西竟是鹿胎,一想起来这嘴里就血腥,不管对女人再好那也是胎儿,谁的孩子不是孩子呢?我恶心了好几天吃不下饭去,成宿成宿的做恶梦,梦到我那两个无缘得见的孩子,一身的冷汗闪了风,这一病只怕又是几个月。”
四福晋悠悠的念道:“谁的孩子不是孩子吗?弟妹一向不喜欢猎兽,难怪吃不下去,弘时这回虽受了伤,可是他先挑的事儿,还望弟妹不要怪弘旺才好。”
我看向一旁的弘旺,他立马给四福晋跪下了。“侄儿年纪小不知轻重,把弘时哥哥的手给崴了,四婶别委屈了弘时哥哥,我们男孩子玩儿起来有时候是挺野的。”
四福晋忙把弘旺搀起来。“听弘历说你好几天没去上书房了,四婶怕你受罚了,这才带着你弘时哥哥来看看你,他和你四叔都说了,男孩子练武没有不受伤的,但没有哥哥欺负弟弟的道理。他是看你功夫好,这才要跟你切磋,他还想跟你学学你的